银姬不管绕到哪扇宫门都吃了闭门羹,不仅宫门紧关,还增加了侍卫,连一个宫女都不许放过。
“大家仔细搜查!你你还有你将这个院子搜一下。”
窸窸窣窣的脚步声正朝她而来,银姬白了脸色,惊慌失色地一步步后退。怎么办?完了,她要被抓住了。到哪逃呢?急得直跺脚。没有办法中的办法……
银姬心一横,双手支在井边上,噗通一声跳了下去。幸好及时跳了下去,因为就在这前后一秒之中一队侍卫也正好来到了这枯井旁。其中有个人还伸头探脑地打量了这枯井一番,最后悻悻地走了。
银姬贴身靠着井壁,大口喘着气。看来这次是在劫难逃了。这井底好冷啊,阴森森的,不知道是不是贞子呆过的地方。
苍天啊,千万不要将午夜凶铃里的画面重现啊!还有,她没有那么长的指甲可以爬上去啦。
所以……谁能救她上去!?
绝望地看向头顶那圆圆的出口,真是望尘莫及。她想起了一则井底蛙的童话故事。顺便还想起了射雕英雄传里的郭靖也是跳入了井底遇上了一条蟒蛇,然后他吸了蛇的血后百毒不侵。
为什么?为什么她没有这个好运?
不过,就算有这个运气,到头来被吸干血的肯定是她自己了。
所以蛇虫鼠蚁通通不要出现啊!!
坐在井底迷迷糊糊地闭上了眼睛,等到再次睁开时已有一道强光射在了她的脸上。
“我竟然睡着了,而且现在天都亮了?不玩了,不玩了!我宁可被虐待死也不要在这呆一辈子。”银姬又饿又怕地站起身子,冲着上面大喊:“有没有人啊!我在这里啊——有没有人啊!救命啊——”
过了好久,确认自己的呼救全都石沉大海后银姬绝望地敲打着井壁:“为什么?如果当初我没有去博物馆偷那画像,就不会踩到红外线。如果没有踩到红外线,我就不会被警察追。如果我没有被警察追,就不会滚下楼梯。如果没有滚下楼梯,就不会穿越。如果没有穿越,就不会遇上这些事情,也不会碰到这个小傻子,更不会伤心地跳下井……就不会有这个下场了——我知错了!我一定改邪归正,不去做江洋大盗了!观世音菩萨你一定要相信我啊!上帝你忍心看着你的女儿受苦么!奥特曼你看这里没有怪兽就不出现了么!……你们太不负责任了!”
轰——
井壁上的一块石头轰隆隆地凹陷了下去,一扇门状的岩壁向右边移开,露出了一条通道。
银姬眼前一亮。激动得难以言状。这、这、这就是传说中的隐蔽加机关的皇宫密道!密道的尽头会不会是皇室龙脉所在?传说中皇室龙脉的地方都会藏有大量的珠宝黄金的!
兴奋!不过最重要的是终于能够出去了!
甬道不算很窄,一个过刚刚好,虽然七绕八绕,漆黑无光,但整个来说并不算艰难,就是潮湿了些,还有些腥味。应该是很久都没有人走过了。
银姬走了很久,感觉眼睛都快被这黑暗给黑麻木了的时候前面已经没有了道路。双手摸去,摸到的是略带潮湿的泥土,似乎很松软,推一推就能推动的吧。
松松垮垮的泥土悉数落下,无数点芒光透了进来。银姬可谓是用了吃奶的劲,至于倒底吃奶得用多大的劲她倒没计算过。好不容易出现了一个大洞,太阳光照得她暂时睁不开眼,一手捂住眼睛,一手向上攀去。
手触到的是稀稀疏疏的草叶。难道到了什么花园里了?
用力一撑,咬紧牙齿爬了上去。她是谁?她可是名满世界的绝色大盗啊!这点事难不倒她啦!
慢慢睁开眼睛,出现眼前的果然是一片花园,很精致的花园。腊梅的幽香不断地钻入鼻内。这里是哪儿啊?一个人也没有。
银姬左右瞧了瞧,努了努嘴。四处走走再说吧。揉揉手,好像刚才扭到手了。真是郁闷啊。
“银姬……”
还把衣服弄脏了,到哪找件衣服换上呢?
“银姬……”
银姬脚步蓦地一停。背后……有人!
“银姬……?”
好像是在叫她……是小傻子的人?吐了吐舌头,扯了扯嘴角,手指赶紧舔了几口唾沫抹在眼睛下,吸了吸鼻子,真是背啊!
“银姬,你在这里还好么?”
四哥!是他!她正要找他呢!
银姬重重地点点头:“也没有多不好。对了,四哥你好么?我好久都没见你了!哥哥他……”有些难过地低下头。
“二哥的事我都知道了。现在的皇上有没有为难你?”
北野萧的眸子中透了股忧郁。银姬无意瞥了眼他手中拿着的一把扇子,脑海中不知道为什么脑子会浮现他手执扇子轻抿唇时的风.流倜傥的模样。“还……还好……”
北野萧瞧出了她的异样,张嘴呼道:“银姬……”
:“四哥,我好想你,你能带我走么?现在宫门都封锁了,我想出去都出不去。”
“银姬?”北野萧的手停在半空中,停在离她的背三公分的地方。犹豫迟疑了好久终究轻轻抱住了她,“他欺负你了?”
“四哥……”银姬心虚地抽泣着,其实更多的好像是她在欺负他吧……“你带我走吧!”
“皇上对你不好么?”
“不好,一点也不好!还变态得不得了,天天虐待欺负我。还要报复我……”能出去才是真的。现在她就将希望寄托在四哥的身上了!
北野萧叹息了一声,落寞地脸庞挨着她的发髻,“四哥最担心的就是这个了……”
银姬停住了哭泣。转了转还热泪盈眶的眼珠子。他最担心她?抬头去看他:“四哥……”却被抱得更紧了,紧得她好疼,但她的心却有了种安全感。
“听说你从树上摔下来了?”
“嗯。四哥你怎么知道的?”
北野萧苦笑了笑:“自然会有人告诉我。”
银姬点点头。
“我原以为五弟将你失而复得,是不会为难你的。没想到……”北野萧心疼地摇着头,“银姬,你还喜欢他么?”
“……”还喜欢么?至少她是喜欢过的。可是现在变成这样,她还在喜欢小傻子么?银姬不知道,茫然地摇头,“四哥,我觉得他一旦开始怀疑甚至是羞辱我的时候就不值得我喜欢了。可……”
北野萧双眸中有暗涛闪过。“你想好了,真的要离开?离开了就回不来了。”
“嗯!”银姬点头地催促道:“四哥,你现在就带我走吧!快没有时间了!”
“你要走到哪里?”
冷冷的声音从远处传来。
银姬身子一僵。这个声音她还认得啦……小傻子!啊啊啊!被他找到了!像抓住救命草似的死拉住北野萧的衣袖:“四哥,四哥,救我!千万别把我交出去!”
“银姬,你在乱说什么。”北野弦一步步走近,柔声细语地道:“你可是我明媒正娶的王妃,我费了这么打的劲才能将你重新留在身边的啊。你是不是从树上摔下来身体不适,所以胡思乱想啊。”手指一点一点地刮擦着她净白的肌肤,满眼的柔情。
他这个样子反而让银姬毛骨悚然。大灰狼每次要吃小绵羊时都会这么假惺惺的。好恐怖啊!她就是死命地拽着北野萧的袖子不放。
“银姬,你这样扯着四王爷的袖子如果被他的王妃看到了会不好的。”北野弦抓住她的手,“怎么这么脏,昨晚又古灵精怪地到哪玩去了?”说完在她的脸上亲了一下。
银姬的心噗通噗通地跳个不停。然而心中却是叫嚣着:王妃……四哥有王妃了?咦?什么时候的事,她怎么一点也不知道?
突然有些失落,抓着四哥袖子的手也渐渐松开了。她感到了自己的不高兴,莫名地惆怅。
北野弦趁她愣神之际将她一把揽入怀内,极度地宠溺。尔后抱歉地对北野萧道:“刚才让四哥见怪了。昨天听奴才说你今天要回去了?”
北野萧深深地看了眼北野弦怀中的银姬便不再看她了,将执有扇子的手背到了身后,“谢皇上关心,臣现在就回去了。”起身就欲退了出去。
“代寡人向四嫂问好。”北野弦弯了弯唇角。
“四……呜……”银姬只来得及吐了一个字就被北野弦紧紧地捂住了嘴,“呜……”
四哥!
有一道酸楚在内心蔓延了开来,丝丝扣扣钻入心肺,渐渐延伸到了四肢八脉……
“银姬,”北野弦开口了,带了丝调笑,“随寡人回房吧,你昨天还没伺候好寡人呢。”
“呜……呜……”不要啊!不要!四哥!四哥!
(中)
银姬被重重地摔在了床上,摔得是那个头晕眼花。奴才们很识相地退了下去,还自动从外面关上了门。
银姬还没有反应过来时已被重重地压在了下面。身上的衣服正被大力粗鲁地往下撕扯。一股股凉意和恐惧深透入了每一个毛孔。她意识到这不是开玩笑。她要被强.暴了!
此时完全施展不出防狼十八招的她竭力挣扎地捶打,不断地躲过无数次地强吻,剧烈地惊吓将她口不择言地骂出了声:“你个变态,色情狂!滚开啦!死变态,你心理阴暗啊!你有神经病啊!”
北野弦不顾她的挣扎强力地压制着她的四肢,疯狂地拉扯她的衣服,低下头在她的身子上不断地啃咬。
春帐剧烈地晃动,晃得阳光有些炫目。
嘶——
衣服被撕开了一个大口。眼见他还要撕里面唯一的一件衣服,银姬赶紧用手去挡,叫得也更大力:“你放开我!放开我——我根本就不认识你!我不认识你!”
春帐颤了颤,渐渐恢复了平静。
银姬咬着唇,看着他由偏狂陡然变得静默。他的双眼漆黑地凝视着她,似乎有什么在这黑如墨的汪水内缓缓流动。
银姬大力地推开了他,一骨碌地赤脚下了床,躲到了角落里,看着北野弦还依旧是两手撑在床上的姿势,久久都不曾动过。他的头发有一丝杂乱,想必是刚才和她扭打在一起时才弄乱的。银姬拉了拉身上破烂的衣服,颤着嗓子:“小傻子!你放我走吧……既然你不再喜欢我了,就不要彼此伤害了。放了我,你寻找你的女人,我寻找我的自由。这样好不好?”
北野弦不紧不慢地坐起身子,一手撑着他的额头,他完美的侧脸一览无余地现在阳光下。只见他闭着眼睛,不知道他是不是在笑。
银姬在等着他的答复,等了好久,就在她打算再开口时却等到了一个问题:“银姬,你可会爱我?”
这个问题让银姬措手不及。“爱?”心往下沉……他问这个有什么目的呢?是想嘲笑报复她?
银姬张口下意识挣扎地想说别开玩笑了,可视线触及他的那抹想听却又不敢听的极度复杂变换的神色时心下毫无来由地一酸,到嘴边的话怎么也不舍得说出来。他是落寞的吧,或许他……他还是有一点爱自己的的吧。又或许他是想有人爱……
思及了许多,权衡了良久,别过脸终于开口道:“会。为什么不爱。”勇敢地对上了他有些期待的眼睛,继续说了下去:“你是个世上少有的美男子,又是皇上,权倾天下。凡是女子都会爱上你。”
“银姬……”
“我也是女子,我当然会爱上你。”淡淡地笑了笑,“当然前提是你没有对我做过伤害前。”
“银姬,我……”
“有一件事我必须要说。我和别的女人不一样,会爱一个人爱到极致也会毫不留情地就转身离去,永生不会再出现。”
“呵呵——”北野弦迅速地站了起来,拾起地上的龙袍,自己给自己穿戴上。他不断地笑,不断地笑,“我只知道以前的那个银姬我当她已经死了。有一点我也要说明一下,我并不爱她。”
银姬怔住了,懵懂地看着他笑着离开,他的笑倾国倾城,让她有些失神。好半会才换过神的她意识到了一个很残酷的问题:他终究是在戏耍她!
叩叩叩——门被敲响。
“娘娘,娘娘,是奴才。”
“啊?”银姬双手还在扯着自己破败不堪的衣服,慌乱地冲到衣橱处胡乱拿了一套衣服换上,确保穿得差不多了时才稳了稳嗓音:“进来吧。”
“娘娘。”
“你有事么?”银姬平静看着严斗,尽量不让他看出刚才发生了什么事。
“奴才是来告诉娘娘,您吩咐的事情奴才已经办好了,娘娘大可放心。”
“嗯?什么事?我有吩咐过你什么事么?”银姬不解地看着他。
严斗仔细地注视了银姬片刻,像要看出什么,最终垂下头:“大概是奴才记错了。奴才告退了。”
银姬重新躺在床上,看着帐顶。现在她的脑袋里有许多事情都没有理清楚。
接下来的几天小傻子好像失踪了一样,影子都没有见过,似乎从来就没有他这个人似的。而她又好像被软禁了,不管到哪儿都有一大推的人明里暗里地跟着。
每天除了吃就是睡,不然就在方圆十米的地方打转。这算什么嘛!把她当宠物养啊!
在二十一世纪她每天都看电视、上网、逛街、听音乐。可是现在呢?什么都没有!
她受不了了!她不能失去活下去的动力!
于是她决定了一件事情!虽然良心不安和羞涩了一会,但她还是这么决定了!
这些天她这数年中已经摸清了这些古人的生活习惯,晚饭吃完就没得事干了,除了睡觉还是睡觉。
于是她趁悄无声息的时候翻窗跳了出去。她刚才已经派人打听清楚了,皇上此时应该在什么花月殿。她要看看他究竟每天都做着什么!
花月,花月,很暧昧的名字啊!后宫相传佳丽三千,那么这殿内的女子一定非常漂亮。
银姬嫉妒地咬紧了牙齿!
阿弥头佛!阿门!她在祈祷着……
不知道为什么,她很熟门熟路地摸到了这个花月殿。其实她以前没来过这里,可是一走就走对了。
大概是皇上在,而且又是大晚上的,怕万一听到了不该听到的声音就不好了,所以院内守卫的人不多,大多都集中在院内。
银姬潜入了进去,瞅着亮腾腾的屋子,极富色情地伸出舌头舔了舔右手的食指,又是奸笑三声后将那窗户戳出了一个标准的圆洞,接着又戳了另一个洞。一个听,一个看嘛!眼珠子向其中一个洞凑了过去……
一个很妖娆的女子,这大冷天的就单单穿了件红色薄纱,分明就在考验男人的自制力!只见她撒娇地将她的那对胸脯有意贴近了北野弦的手臂,上下搓动,嗲声嗲气地道:“皇上,奴家胸口这里好痒哦!不知道是不是有虫子啊飞啊飞的,飞到奴家的这里来了……”说着抓住北野弦搁在菜桌上一只手向自己丰满的****摸去,“就是这里啦,真的很痒啦,皇上您给奴才抓抓好么?”
银姬吸了吸鼻子,若不是她自制力强,鼻血早喷了一地了!呸!这个女子求欢的借口真是绝啊!佩服得五体投地!
大冷天的哪来的虫子飞……
“哎呀!皇上,这虫子好像飞到了奴家的腹部了。哎呀,又飞到了大腿里了!皇上,奴家好怕虫子啊,您替奴家捉出来好么?”
(下)
银姬倒抽了一口凉气。
北野弦的手被那女子抓着在她的身上胡乱又色情地抚摸,但他却连神情变也没有变,像是在享受又像是没有兴趣。他另一只手执起一只酒杯,不紧不慢地贴在唇上,缓缓饮下了肚。
那女子的身体早已经粉红了一片,情动地含着春水低喃地喊着:“皇上……皇上……”这声音似魅惑似勾引似邀请。
北野弦面无表情地放下酒杯,大手一伸,将那女子揽进了怀里,不知是情动还是酒醉,他热切地啃吻着这雪白的脖子。怀里的女子竭力地仰着脖子,承受着这恩宠,嘴里耐不住地呻.吟出声。
北野弦被这呻吟勾得欲火四起。毫不怜香惜玉地双手撕扯着她的纱衣,女子吃痛地发出哼叫。
银姬很清楚地看到那个女子的手自北野弦的胸膛慢慢往下游移,此刻已经如鱼般地抚上他的下身了。
看着眼前这副春宫图银姬看着心里非常的不舒服,几乎是带着愤恨,愤恨地咬紧了牙齿,眼泪不由自主地在眼眶里打转。
平白无故升起的强烈占有欲正在燃烧着她的理性,以至于让她忘了思考她为什么会愤怒,又为什么在愤怒。心里只有一个强烈的愿望,那就是眼前的两个人快点分开,在她的眼前快点分开!
就在她感到自己要喷火,喷掉眼前的窗户和墙时北野弦做了个让人很意料之外的举动。
他狠狠地几乎毫不留情地推开了怀中的这个女子,冷眼瞧了一眼,莫名其妙地哼笑道:“也不过如此。”
银姬看得目瞪口呆,原本还燃烧得足可以毁灭整个宇宙的怒火早已下降成了火苗,最后扑哧一下就熄灭了。不光是她,那个女子也很愕然。
因为北野弦明明是有了反应,有了欲望的。他的高高耸起的****就是不用言语的证明!
只是为什么在这欲火焚身中他却推开了怀中香软呢?照他这个冲动的年纪是不可能拒绝得了这种诱惑的呀!
北野弦又自斟自饮了数杯,而那个女子却还在那愣神。银姬看着那女子的脸色渐渐转变为羞辱难当,有点可怜她。
他什么时候喜欢玩弄女人了!
北野弦完全顾不到别人难堪的心理,还是自顾自地喝酒,仿佛这女人都没有这酒吸引人。直至喝光了酒壶内的酒,他才站了起来,摇摇晃晃地站稳了脚步,做到门口打开房门。两个小太监赶紧上前要搀扶却被他拒绝了。
“皇上,您还要去哪?”其中一个太监问道。
“去……”北野弦刚开口就被打断了。
一个小太监从远处跑来,禀道:“皇上,李将军在外面求见。”
听到“李将军”这三个字,北野弦似乎酒醒了不少,“让他在御书房候着吧。”这时的他却一反刚才的常态,将整个身体的重量就压在那两个小太监的身上,一步三摇地走进了黑暗。
银姬趴在窗下,心下大大地产生了疑问。一是为自己刚才的毫无理智的愤怒,二则为这个小傻子。他的身上好像隐藏着什么。
银姬三步并作两步也跟了上去。
“皇上万岁,万万岁。”一个洪亮的男音,一听就知道是上了年纪的。
北野弦推开扶着自己的两个小太监,摇摇晃晃并且差点跌倒地扶着桌子坐到了自己的椅子上,醉意盎然地道:“舅、舅舅不必多礼。不知舅舅这么晚来……有什么要事?”
“不知皇上对老臣这几日送进宫内的女子可还满意?”
啊,原来这些女人是这个李将军送的啊!真是用心良苦,做大臣的做到这个份上,连皇上每晚的性福也劳心劳肺,这种为君分忧的情操真是没得话说!当下银姬就对这将军竖起了大拇指。
“多、多谢舅舅。”北野弦满脸尽写满着这几日非常之爽的表情。
“哈哈——”李将军大笑道,“这就好,若是早日诞下皇子则是国家之福啊!只是不知皇上为何半夜不在那些女人身边过夜?”
大胆!好大胆!竟然敢问皇上这么隐私的问题!这不是传说中的以下犯上么!如果皇上一个不高兴就会被杀头的!虽说他是舅舅,但也太那个了吧!可是北野弦的态度却让她大跌眼镜。他毫无不满之色,反而满脸含春欲说又止地道:“寡人后宫佳丽那么多,怎可每晚只留在一个女人身边,当然是……”
那李将军一听立即坏笑地直捋胡须,连道了几声“好”字又说了些“祝皇上身体安康”之类的话就称天色太晚告退下去了。
这时的银姬又看到了传说中的变脸绝活!
北野弦原先还一副****的模样的脸在李将军出去的一刹那慢慢冷却了下来,换上了一副狠戾。
难道他对自己的舅舅已经入骨了,却又苦于拿他没办法,只好强颜欢笑?
小傻子!
为什么会这样子呢?
银姬转了转眼珠子,自古以来皇上不得不听臣子的话基本就只有那么三个原因。一是大臣把持朝政,二是大臣把持朝政,三还是大臣把持朝政。
而这三个原因基本又离不开“军权”这两个字。想必是这李运海手握重兵,皇上动不了他,所以若想除掉他还是暗地里在刺小人下咒里下功夫吧。
“来人,拿酒!”北野弦重重地拍了桌子,喝道。
那些奴才唯唯诺诺地赶紧去捧酒坛。
北野弦拔开酒盖就拎着酒坛仰头便灌。与其说是喝还不如说是拿酒洗澡。大多数的酒根本就从他的嘴角哗啦啦地流了下去,浸湿了全部的衣服,再流到地上。
浪费啊!浪费粮食是可耻的!国家主席倡导的八荣八耻你没有刻在心里么!银姬大大地摇头。
“皇上……”严斗劝道,“皇上,酒伤身子……”
“滚!全部给寡人滚出去!”北野弦咆哮道,大概是喝了酒的缘故,眼睛一片通红。
严斗没有法子只好退了出去,并遣走了尽数的奴才,关上了门。
银姬隔着窗户看着他死命地灌酒,好像他是为了酒而生存的。看到他这种颓废的模样,又油然升起一种不舍的酸涩。脱口而出了三个字“小傻子……”。
北野弦手撑着桌子痛苦地干呕了起来,好似要掏空五脏似的。吐完之后又是接着灌酒,灌了一会又是呕吐。
银姬看不下去了,推开这偷看的窗户就跳了进去,一把按住他的酒坛:“别喝了!看你喝的!”从衣襟里掏出一块淡黄色的手帕给他擦嘴。
北野弦呆呆地看着她,不敢相信地看着她。好半晌才问道:“你……你是……银姬?”
银姬叹了一口气,答道:“对,我是银姬。”
“原来又是梦啊……”北野弦狠命地摇晃着头,似乎要将他这颗脑袋摇掉到地上似的,那么地大力,“是梦……”
银姬看着好笑,这人喝醉了酒像个孩子似的。于是固定住他的头,眼珠子一转,想出一个捉弄人的法子,嘿嘿地笑道:“不错,这是梦。那你想要对梦里的银姬说什么?”
北野弦的眸子闪了闪。银姬能够看到他此刻的挣扎彷徨。
蓦地,他一下子拥紧了她,头埋入了她的衣襟内,喃喃地道:“银姬,为什么你要走。你不是说要陪我玩一辈子的么。为什么要喜欢二哥不喜欢我,为什么……”
银姬的脸瞬间一片煞白。
“你不喜欢我碰别的女人,为什么你要碰别的男人,为什么?”北野弦战栗着将脸埋得更加深入。
银姬怔住了,这时她的眼睛起了奇怪的变化,有欣喜有疑惑有哀伤,但她顷刻就愤怒了,掐了他的腰一把,叫道:“我谁也没有碰啊!你哪知眼睛看见我碰男人了!”
北野弦浑身一震,向上勾住她的脖子就吻了下去。
浅尝辄止的吻在这里永远没有了止境。
两个人用尽力气抱在了一起,唇舌交缠,忘情地索吻。
没有止境,没有限制……
不知多久,银姬头痛地睁开了眼,浑身酸痛得难受。眼刚睁开,眼前的所见让她吓了一跳。她竟睡在这个变态的皇上的怀里!换句话说,这个男人正压着她的身子舒服地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她的天呐!她被当作了抱枕,难怪全身的骨头在抗议了。
小心地解脱了出来,活动了又活动了筋骨。她怎么会和他睡在了这里啊,虽然衣服都是整整齐齐的,可还是雷到她了!
她明明是看他不停地喝酒就来劝他,然后恶作剧地说自己是梦中的人,再然后……就睡着了?
不会吧!
趁这个皇上睡着的时候赶快走吧,不然他醒了不知要怎么对待她了,毕竟她也属于私闯“民房”。
揉了揉嘴唇,轻手轻脚地还是从窗户那跳了出去。可谓轻轻地来,又轻轻地走了,不带一片云彩。
可是,她不带走云彩就没有留下一片云彩么?以为她神不知鬼不觉么?
酒迹未干的地上一块淡黄色丝帕蛰伏在那,上面的阴影随着烛光的忽明忽暗而跳动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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