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记王照平坐在椅子上落下了泪,片刻他看着村委会大门口,好像在思索着什么。
村委会大门口,众多的人们在来来往往地走动着,在向村委大院和办公室里张望着。
老大爷坐在门口,他掏出了香烟抽了一根,随手又掏出了火柴点燃了香烟。
老大爷抬头看看大家,他坐在椅子上大口大口地抽起了香烟。
“嘀……嘀……”几声黑色摩托车的鸣笛声响起,众人都不约而同地向摩托车鸣笛处看去。
只见一个中年男子有四十多岁,穿着黑色夹克,黑色裤子,黑平底布鞋,带着一个和他年龄差不多的妇女,径直向村委会驶来。
摩托车上的中年妇女穿红色夹克,红色裤子,红色的平底布鞋,坐在摩托车后面向前张望着。
“吱……”地一声,摩托车在北坡村村委大院门口停了下来。
红夹克中年妇女忙下了摩托车,黑夹克中年男也忙下了摩托车。
黑夹克中年男子抬头看看村委会大门,见右边有个乳白色三十厘米宽一米多长的竖木板,上面写着黑色的几个字:“小河镇北坡村村委会”。
大家见黑夹克中年男子和红夹克妇女停车下来了,都围过来看着他们。
中年男子看完了门牌子后,他掏出香烟走到坐在门口椅子上的老大爷,抽出一根香烟递了过去说道:“大叔,请抽根孬烟。”
老大爷看看黑夹克中年男子和红夹克妇女接过了香烟,转身黑夹克中年男子又看看大家,分别给在场的所有男的都让了香烟。
转身黑夹克男看看老大爷问道:“大叔,我是半坡村的,我想问问您老人家,咱北坡的书记刚才打电话,说我侄子范大厅在这里,让我来看看,是不是真的?”
老大爷看看黑夹克中年男子问道:“你是半坡村的?你叫啥?”
黑夹克中年男子忙回道:“我是半坡村的,我叫范文昌。”
人群里一个中年妇女突然喊道:“是他,是他,他们两人个昨天在我们村找过人,找到了一个精神病的妇女,他们说是他们的嫂子,把那女的带走了,你问问是不是?”
“是,是,我也想起了,我婶子说的对,昨天就是他们俩,找到了一个妇女,今天他又来了,不会……”
“对,对,不错,我叫张二妮,他是我老公范文昌,昨天是我们,就是我们和我侄子,来咱村找的人。感谢村里的好心人给我嫂子饭吃,真的感谢咱村的所有好心给我嫂子饭菜和水,谢谢大家了。今天咱村书记打电话说我侄子有事在咱村委,让我们过来看看,这不我们接完电话就赶忙过来了。”红夹克妇女看着大家说着。
老大爷又抬头看看黑夹克中年男子和红夹克妇女,老大爷心里明白了许多,转头看着众多的乡邻们说:“大家不要急,大家不要急,我先把他们带进去,等我们问清楚了再说,然后我们再听听大家的意见,我们再做决定。”
大家都看看老大爷,刚才说他们找人的中年妇女又说道:“行,大叔,你们要合理的处理此事,不要胡乱的一处理完事了,要合理的去处理此事啊。”
老大爷从椅子上站起来看看大家说:“好,好,你们放心吧,我们会给你们一个合理的处理办法的。”
张二妮看看大家动情地说:“乡亲们,父老乡亲们,你们放心,我侄子要是真的做了什么违法的事,就是你们不惩罚他,我们也不会来包庇他的,溺子如杀子这个道理咱们成年人都懂,所以请大家放心,我们一定会合理的处理好这件事的。”
大家看看张二妮都不再说什么了,转头都看着老大爷。
老大爷转身说道:“你们把摩托车推进院子里,我们去村办公室里看看,然后看怎么解决此事。”
老大爷说完推门走进了村委大院,范文昌推起摩托车和张二妮一前一后进了村委大院。
老大爷看看大家,轻轻地关上了村委大院的门,向着村委办公室走去。
范文昌忙支好了摩托车,和张二妮一起跟着老大爷向村委办公室走去。
村委办公室里,书记王照平和村长王现和及会计王宝根等人看着院里,见老大爷和一男一女走来,他们都在心里猜到了这就是黑雨衣男子的家人。
老大爷和范文昌及张二妮仨人,一前一后地走进了办公室里。
老大爷进屋后,村长王宝根忙拉了一把靠背椅子给老大爷,老大爷坐下看着大家。
范文昌和张二妮走进办公室里,两个人的心里猛地一惊。
只见范大厅低着头,站在门后的角落里,双手背在后面捆绑着,满头满脸都是泥,黑色雨衣也不知咋破了几个破洞,鞋子也满是泥巴,高筒胶鞋也破烂了一只,鞋腰一半垂在了地上,一幅狼狈不堪的样子。
张二妮看了范大厅这个样子,不由得落下了泪。
范文昌看了一眼范大厅眼里也含着泪花,转眼看着大家忙掏出香烟边让着边说问道:“大家抽根孬烟,这孩子咋回来咱村学坏,这是咋回事?”
范文昌让完了香烟看着大家,以下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老大爷看看范文昌和张二妮说道:“那不是有椅子吗?,你先坐下来。”
范文昌看看张二妮,两个人慢慢地坐到了椅子上。
老大爷看看大家,然后看着范大厅说问道:“这两个人是不你的亲人?他们叫什么?”
范大厅低着头看着脚下的土地含泪说:“是,他们是我的叔叔和婶娘。”
范大厅只回复了一半不再说话了,还是低着头落着泪。
老大爷看看范文昌和张二妮问道:“他是不是你们的侄子?他叫啥?”
范文昌看看老大爷和大家说:“大叔,他是我侄子范大厅,我是他的叔叔范文昌,这是他婶娘张二妮,他到底做了什么事?”
书记王照平看着低头的范大厅,抽了一口香烟说:“你让你侄子自己说吧,我们也不难为他,你看这事该咋办吧?”
范文昌看看范大厅,他含着泪问说道:“厅,这是咋回事?你这孩子咋不学好呢?叔叔和婶娘我们平时是咋教育你的,为人处事一定要心底善良,多做好事,要做到人穷志不短,你就没有听吗?你真是让叔叔、婶娘失望,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快点讲说给我们。”
范大厅捆绑着双手站在门后角落里落着泪,听着叔叔范文昌说完,向前走了一步,“扑通”一下跪在了地上,脸上流着泪慢慢地讲起了昨天发生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