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后墨言应该也是顾及到子倾会扛不住,还是有些收敛的,如果真的放开手打,这况后景琛还没怎么样,观战的我们,就先要出事了。
不过况后景琛也没有坚持多久,毕竟况后墨言的重力术是连旁边观战席的人都波及到了的,只是观战的我们光是站着都要强撑,更何况是在重力中心的他?
强撑只会让他败得更快罢了。
就在那柱香燃尽的前一瞬,况后景琛被况后墨言一拳打向胸口,直勾勾的摔向地面,
一声铜锣声,全场的重力也随着消失了,况后墨言收起魂力,缓缓飞向地面,看了眼躺在地上喘息的况后景琛,没有说话,抬头看向评委老师。
这一局,是他赢了。
有人把况后景琛抬了下去,一位老师上前来两步,抬手催动魂力,修复场地:“况和组,你们可以派出下一位了。”
余和静白着脸,一步步走上场。看到余和静出现在场地的时候,况后墨言虽然心里有准备,但还是愣了一下,
他最不想遇到的,就是余和静,虽然他明知他选择了第一个出场,确实以防了子倾和月影初遇到况后景琛这样的强敌,
但也很容易遇到余和静,杀了况后文星,余和静算是恨死了他,魔天大陆的旧相识,在这种情况面前也已经没有什么意义了。
可是比赛并没有给况后墨言犹豫的时间,一声铜锣声响起,余和静就拿着武器冲向了况后墨言。
“他就准备这么挨到结束吗?”月影初弯下腰撑着脑袋,看着场上又是一直站着挨打的况后墨言,脸上不知道该摆出什么表情,
她的眼里,况后墨言这个人,虽然比较高冷,但也算是稳重理智的吧,她从来没有想过,这家伙,居然是个憨货,
人杀都杀了,现在这个样子有什么用?挨这么几下打,就能赎罪了?人家也已经恨不得弄死你了,区区这一炷香所受的伤,有什么用?
还不如直接弄死她算求,好让他们早点在地府团聚,也算成全了这么执着的感情。
我双臂环胸,看着况后墨言被余和静打的也算是浑身是伤了,扭头看着坐在床边,一手抚在苏冉额头的子倾:“你不管管?”
说句话也好啊。就算不看赛场上的情况,听这唏嘘声也大概是知道什么情况,就一点也不担心?
子倾摇了摇头,盯着苏冉没有说话,我叹了口气,扭头看想赛场,月影初的想法我大概也知道,也是赞同的。
既然不愿以命去偿还,就不要做出这些只会让亲者痛的事情,这浑身伤的回来,余和静是不长脸,那你况后墨言呢?
我看着余和静的攻击全数落到况后墨言身上,况后墨言没有躲避,也没有防御,更没有反击,就像个木桩一样,站在哪里挨打。
不同的是,余和静虽然一直没有收到什么攻击,但脸色倒是越来越苍白,我满是嘲讽的哼笑一声,
蠢货,身上有毒的时候不能这样使用魂力,最好动也不要动,否则,只会促进血液循环,死得更快,更难受。
看着一炷香慢慢燃尽,况后墨言身上也算是没有一块好地了,子倾不知道什么时候起身走到了月影初身边,拍了拍月影初的肩膀,
月影初拿出玉箫,摘下耳钉交给子倾,铜锣声响起,况后墨言一口血吐了出来,明显的,这一局,况后墨言,认败。
月影初伸手凝聚灵力,在医护人员上场之前,一股风托起赛场上的况后墨言,把他带回了休息室,子倾满脸责备又心疼的看着况后墨言,
月影初拿着玉箫,走到苏冉的身边,看着还没有苏醒的苏冉,轻笑一声,拍了拍苏冉的脑袋:“好好看着,姐姐我,是怎么给你报仇的。”
月影初看了眼还站在场上一脸苍白的余和静,直接从观战台飞了下去,向评委老师示意可以开始比赛了。
刚刚的情况大家也都看在眼里,这几个人的恩怨,自打况后墨言进了中央院校,明里暗里就没停过,人家的私仇院校不好插手,居然是况后墨言自己的决定,那就这样吧。
月影初看着余和静手上那柄沾满血的长剑,眼里满是讥讽,月影初手里的玉箫化为两把弯刀,分别拿在手里,
铜锣声响起,月影初就像一阵风一样,飞向余和静,余和静没有风系,这也不是水里,中了彼岸花毒,她就只有被月影初打的份。
余和静和月影初一个境界,余和静的火根本伤不到月影初,水系有没有雪歆茵修炼的那般精,月影初动作快,连冻都冻不住。
现在的余和静,在月影初面前,就跟刀俎下的鱼肉没什么两样,只有偶尔几次,手里的剑能挡住月影初的攻击,但是月影初反手,拿另一把刀在她身上留下深深的伤痕。
我看向况和组所在的观战台,只有那个附加术师站在那里看着余和静和月影初的战斗,眼里没有一丁点的担心,反倒是有些看戏的状态。
这和队伍还真是奇怪,四个人关系都不怎么好的样子。余和静都成这样了,真就不怕她死在赛场上?
“把衣服脱了。”子倾噘着嘴,揪着况后墨言的衣领,满脸的倔强。这身上都是血,吃了丹药不清理血垢换身衣服伤口怎么行?
可是况后墨言死活不愿意,不知道是在意我和苏冉,还是不想子倾看到他那浑身狰狞的疤痕。
要不是人家小两口的事情我不好插嘴,我真想告诉子倾,你的男人,浑身是疤,为了救你出噬魂塔,在这外界受的罪,怕是要比你在噬魂塔挨的多多了。
我走过去反手拍了拍苏冉的小脸:“别装睡了。”赶紧给人家两个腾位置,之前月影初上场之前就看到了,苏冉已经醒了,只是赖在床上多懒罢了。
“唔....”苏冉发现藏不住了,哼唧了一声睁开眼睛,乖乖的坐起来把床往里推了推:“小子倾,影小初除了还有我呢,你慢慢扒他,不着急~”
然后拉着我走向观战台,紧接着,子倾和况后墨言周围就出现了一圈结界。
苏冉趴在观战台打了个哈欠:“影小初这下手也太狠了。”看那余和静,感觉比况后墨言还惨。
“还不是因为你。”我白了苏冉一眼,要不是你之前被打的那么惨,月影初至于这么针对人家。
“可是这样让她替我报仇感觉,好怪啊~”总感觉,她好像真的没什么本事,就好像身边的人都很厉害,自己就像是个废物一样。
“那下场你上?”可把你能耐的。
“也可以啊,”苏冉突然就来了精神,在陆地,她还就不信了:“不过下一场那个是谁啊?”应该是那个女生,不过那个女生好像从比赛开始就没有出手过。
“她叫月晞芮,月家的人,风土双系,白灵巅峰境。”况后墨言的声音从结界里传了出来,我跟苏冉一起回头,
况后墨言没有出来,应该只是听到了我们的对话,把他知道理都说出来而已。
苏冉看了眼计算比赛时间的那柱香,拿出她的宝贝古筝,架在观战台上,慢慢悠悠的裹着手指。
“你要干嘛?”别告诉我你觉得之前那场比赛你觉得自己丢了人,想再比一次挽回一下颜面。
“这场比赛快完了,”苏冉抬头看着我:“总要告诉一下影小初另一个人的实力情况吧,土系的人要在空中打才有胜算。”
苏冉每次失了血,哪怕只是一点点,人都会很虚的,再冲上去,跟一个实力比她还强的人打,不是疯了吗?
好在苏冉跟月影初都是学音律的,月影初总能从曲子里听到些信息,这样的话会好打一点。
“可风土有重力术。”如果那个月晞芮也会的话,月影初哪来的机会飞到空中?
“那才更要告诉影小初了啊~”重力术就算能克服也会失掉先机的,月影初再没点准备不就太难打了么?
比赛技术的铜锣声响起,余和静已经连动都动不了的倒在赛场上了,月影初从兜里拿出一块帕子,擦试着刀刃上的血迹。
“你这么对我,是为了那个男人吗?”
月影初回头,看了眼倒在地上呼吸都有些虚弱的余和静:“关你屁事。”
“他还真是命好,身边的女人,一个比一个厉害。”余和静轻笑一声,为什么,一个那样嗜血的人,身边竟还有这么多护着他的人。
月影初转过身看着这个可怜又可悲的女人,蹲到她的身边,拿着擦刀的帕子擦拭着余和静嘴角的血:“那个男人,有小倾子疼,关我屁事,我在意的,是那个蠢货。”
月影初扭头看了眼观战台上的苏冉,掰过余和静的脸,面对着自己:“你千不该万不该,伤了老子的人。”
月影初站起身,手中的弯刀变回玉箫,烧毁了手里的帕子:“如果我是你,现在就一剑抹脖,还能早点解脱去见那个人,不过我希望你不要,因为你之后的日子,只会生不如死。”
赶来了医护人员抬起余和静离开了,月影初挑衅的看着况和组仅剩的两个人,她很好奇,看到了余和静的惨样,剩下的那两个,到底谁敢上场?
看到况和组下一位的出场队员,月影初和苏冉冉是脸上,都挂上了满满的疑惑,就连我,也没有想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