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到达餐厅。
两人下车,乘坐到顶层包厢。
里头的电梯小姐似乎早已等候多时。
“寒爷。”
韩羡初本想着不闻不顾,可是碍着媳妇在这儿……
“嗯。”他点头示意。
得到韩羡初的回应,那女人的头瞬间娇羞地低下,但她留意到,韩羡初后头跟着一个女人,穿衣打扮简单,从头到脚,虽然不是奢侈品牌,但是却遮掩不住她身上与生俱来的高贵典雅的气质,她身上的成熟气质,更衬得她愈加迷离诱人。
女人很是高挑,身材匀称,但是这脸……
未免也长得太好看了吧,特别是那双紫眸丹凤眼,异国风情加上华国的典雅气质,简直就是妖孽,她一个活女人看着都差点被掰弯了……
许清歌注意到那个电梯小姐一直在注视她,傻愣着,眼里充满了惊艳之色,她一眼就看穿,心虚地摸了摸这张祸国的脸。
她一直看,许清歌就越羞愧,完了,明天又要登头条了……
韩羡初此时的脸也只能用“黑云压城城欲摧”来形容了,他当然知道他媳妇长得好看,可是也用不着这样看着他媳妇!
辞退!
这是韩羡初的第一反应。
“走不走。”
韩羡初冷不丁地抛出仨字,那个电梯小姐被吓到了,回过神来,赶紧点了顶层的电梯号码数。
“你明天不用来了。”
“寒爷!”
电梯小姐瞳孔震惊,她慌乱地看着韩羡初,乞求着:
“寒爷,求求您别辞退我!”
电梯小姐知道,找韩羡初要辞退理由是没有用的,他想辞退一个人,要么是看不惯,要么是得罪了他。
当然,电梯小姐这两条都占上了:
他看不惯她,因为他看了他媳妇,得罪了他。
许清歌尴尬地扶了扶额:
或许……我真是我哥口中的红颜祸水……
事因己起,许清歌看着眼前眼底充满泪光的女人的表情和动作,不到5秒,她便确定她并无他意,只不过是被自己这张一言难尽的脸震惊到罢了……
“那个……寒爷。”
……韩羡初表示不想回答她,她管他叫什么?
寒爷?!
太生分了。
“寒爷?”
……还叫。
“韩乔治我跟你说话呢你听到了吗?!耳聋了!?”
许清歌这人事不过三,她从不会对一个叫了一次还不应她的人再叫第二次,这厮算是让她破例了。
“嗯。你叫我什么?”
韩羡初冷不丁地回答。
……
“那个先略过这个话题,别辞退了?”
“你说什么?”
韩羡初转过头俯视她。虽然语气平和,但是却带有一丝威胁之意。
……这货,该不会是吃醋了吧……
“你……吃醋啦?”
“嗯。”
韩羡初不想隐瞒,他得让这个不知好歹的女人知道,他可是认真的。
许清歌听到他肯定的回答后,挑了挑眉,叹了口气,扶了扶额,无力地说: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这张脸会惹来多少风流债……”
“你知道就好。”
“人家小姑娘年轻定力差,第一次见到我这个极品当然会多看我几眼。所以呢……”
“你在嫌我老?”
“咚——咚——咚——咚——咚——”
电梯到达楼层的特殊专属铃声响起,但是韩羡初并没有离开之意,他叫电梯小姐先出去电梯外侯着,他要“办公”。
电梯门一关,韩羡初便看向许清歌:
“你嫌弃我老?”
得,又绕回去了。
哪壶不提开哪壶?
“没有。”
“那为什么说人家小姑娘年轻定力差?”
……原来是我用词不当……
“你理解错了。那位小姐看起来得要三十岁了,我呢,虽然只有二十二岁,但是我的心理年龄却是整一六十多岁的老太婆,所以呢每每看见一个小姑娘,我的潜意识都会把她当作妹娃子看,get it?”
“那男人呢?你会当成弟崽子看吗?”
弟崽子……
这个形容……
我竟无言以对。
“你们男人的事跟我有何关系?”
“是其他男人。”
“what?”
“我跟你有关系。”
韩羡初眼里带着些许炽热的火光似的,看得许清歌心里直发毛……
寒爷,拜托你不要说话这么可怕好不好,更何况这还是一个只有五平方大的小电梯内厢,很容易让人想错的好吧?
为了防止待会被某人干柴烈火直接上,许清歌赶紧岔开话题:
“那个……所以不辞退她啦?”
韩羡初眼底的火光好像被冷水浇灭,恢复了往日的平静,但在许清歌面前,他没有将那丝冷冰冰的目光释放出来,怕吓到她。
这是韩羡初有生以来最颓废无奈的时刻:
媳妇就在眼前亮堂堂地闪着,却只能看,不能摸……
“嗯。”
“拉勾,打保证。”
无奈,为了给眼前这头英狼的外表,雄狮的内心,藏獒般的危险性的大爷顺毛,她只能使出许清墨以前总跟她打保证的方法,她以前还总嫌这招幼稚没用,可未曾想到,竟然在这儿派上用场了,真是命运多舛啊……
韩羡初哭笑不得,只好勾起她的小拇指,进行了象征性的拉勾,最后还要盖章,就是用大拇指互碰。
韩羡初看着两人紧贴到一起的大拇指,心想要是这个盖章换种方法:
换成用嘴盖章可还行。
一番折腾后,两人踏出电梯。
门外的电梯小姐低着头,抹着眼泪,已经泣不成声,俩人见状,不禁蹙了眉:
怎么这么爱哭。
许清歌把她看做自己的员工了,她一向招人的标准很严格,不仅要文化知识过得去,而且还要会一身武艺,更重要的是要意志坚定,耐劳耐痛耐折磨。看着眼前这个小妞儿眼泪像瀑布一样止不住,突然有种不想留下她的感觉……
那位电梯小姐抬起头来,双目带着泪光,可怜兮兮地看着韩羡初,说话的声音像是一只挠人的猫:
“寒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