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为何?”说及此,皇帝内心还是有点忧虑的,因为毕竟齐国是这片大陆上最强大的国家,与西楚接壤,也是西楚最可怕的敌人。虽然这几年两国相敬如宾,但是总会暗流波动,只维持着表面的和平。
但是,萧南州也不想因为一个废后而坏了两国之间的关系,从而引发战乱,那自然是不值得的。
但是现在这个女人对自己还有些利用,如此放弃,便有些可惜。
北厉鄞取出一面黄陵面的书折,双手高呈于顶,朗声道:”北某奉陛下之令,来此递呈国书,请陛下过目。”
太监自然不敢怠惰,上前接过国书,呈予萧南州。但随即,萧南州面色古怪,因为国书上写道,要接沈姝与去北齐,所以北厉鄞是奉国君之命行事。
易妃站在一旁早已按耐不住,急急道:“皇上万万不可,沈殊与乃我国皇后,岂可交给你!”
北厉鄞撇了一眼皇帝,嘲讽道:“鄙国不知贵国国风如此开放,后宫女子亦可干政。“
“易妃,退下”
易妃心不甘情不愿的,说了声“是。”
“陛下,难道要为了一个女人而引发两国之战吗?“北厉鄞带有威胁的说道。
“朕对齐帝,一向敬仰佩服,绝无交恶之意,但,沈殊与......”萧南州站起来,冷冷道:“至于她,绝不可能离开”
因为,萧南州深知“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这个道理。他不可能让敌国抓住这么个把柄在,而且凭借沈殊与的惊世之才,要是让对方利用,当真是一个很大的过失。
“继续这样,能否让北某见一见沈殊与,也好让北某回去复命。
楚帝淡淡笑道:“沈殊与素来生性胆小,再加上体弱多病,所以恐怕要让贵使失望了,怕是见不到了。请回吧”
“好!既然楚帝放话,北某也不纠缠了,希望楚帝日后不要后悔。“说完,拂袖而去。
望着北厉鄞远去的背影,易妃冷眸道:“切,不过是个使者,真会狗仗人势”
“诶,易妃,此言甚谨,隔墙有耳。“楚帝提醒道。
可是,易妃却担心道:“今日拒绝了齐帝的要求,是否会招来祸患?”
萧南州扶正她发髻上的一只微科的玲珑响铃簪,语气淡淡道:“这齐国固然强大,但是要让沈殊与落入到敌人的手中,那才是真正的危险。”
易妃眼波清轻转,似殿外婉转柔媚的春意,“刚才陛下说,她不能落到敌国手中,难道连臣妾也不可以吗?”
萧南州似笑非笑笑地看着她,:“哦,你想干什么?“
“臣妾想要殿下将沈殊与交给臣妾处理“。易妃轻抚了抚耳下的赤金垂心坠子,眼中闪过一丝暗芒。
说到此处,楚帝向来知道沈殊与易妃,两人向来不和,沈殊与要是落到易妃手中,怕是性命不保。
突然想到了当年,亲自去求娶公主。沈殊与肌肤胜雪,双目犹似一泓清水,顾盼之际,自有一番清雅高华的气质,让人为之所摄,自行惭愧,不敢亵渎,但那冷傲灵动中颇有勾魂震破之态,又让人不能不魂牵蒙绕。
当时,他在脑中想的是“回眸一笑百媚生,六宫粉黛无颜色。”想到与自己青梅竹马的易妃,虽然美,但美则美矣,则少一分清傲,是为庸脂俗粉。沈殊与才是天上真正的谪仙,令人不敢亵渎,只敢远远观望。
但那片刻的晃神心动,却终不敌这十几年的青梅竹马之情,理智终战胜了心动,便去利用沈舒与,为自己谋得帝位。
一晃4,5年过去了,他也如愿得到了自己的帝位,但是他也知道,沈殊与只是自己登上帝位的一颗棋子罢了。
可是他不知道,棋子与执棋之人只一线之隔,当然这是后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