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边,却说白琪韵刚走到门口,那个人就闯了进来,还几乎碰到白琪韵的身体了呢。白琪韵定睛一看,才知道,闯进了的人原来是居住在 村子东面的那一个姜少茹。
说起这个姜少茹,几乎全村的村民都对她赞不绝口,都称她是个好媳妇,好女人。原来,姜少茹的丈夫前八年就因为生病而躺在床,她一个就肩挑起一不到五岁、一个年纪已经八十多岁双目失明的婆婆以及丈夫的生活。
但是,姜少茹顶住娘家家人及亲戚朋友的挑拨离间及威胁,她却坚决的不与生病在床的丈夫离婚。然后她就苦苦地用一双微弱的手,全心全力地抚养这自己的孩子,孝敬这那个八十多岁双目失明的老婆婆,苦苦地支撑着这一个苦难的家庭,是村子里有名的“好媳妇”。
姜少茹的这一种高尚的品格,得到了大家的肯定和赞赏,就凭这一点,全村男女老少佩服她,支持她。对于这个姜少茹,李杰铭与白琪韵不但很敬佩她,同时,也很同情和关心她。
于是,白琪韵就一看是姜少茹来了,就慌忙很是热情地将她拉进客厅里来了,并很是亲昵地说道:“哎呦……是李家嫂子呀,你快进来坐坐,再喝杯水吧。”
姜少茹闻言,却感到有几分羞怯,于是,她死活也不敢进客厅,只是靠着那客厅的门框,然后就说道:“我就在这说几句,我就不进去啦,我只是想问清楚,刚才张三虎村长在广播里说的事情,是真的还是假的?”姜少茹说完,那一双眼睛就泛满了期待和焦虑的神情。
白琪韵看着姜少茹这一副既令人感到怜悯,而又令人感到同情的眼神,白琪韵不觉心里“咯噔”了一下,她真的不好意识拒绝呢。
于是白琪韵就对着姜少茹笑呵呵地点了点头,然后就说道:“当然是真的啦,李家嫂子,等两天天气放晴之后,我们就开始收麦芽了,你不放心,我们就先收你的吧?”
见到白琪韵这样爽脆,姜少茹不觉就突然在她面前跪下来了,然后就一边小声地哭泣,一边对她说道:“白琪韵姐姐,你们的李薛强这样做,可真是救了我们一家人啦。”
“哎,你可能不知道,我的闺女的下学期的学费,还有我婆婆的那些医药费,以及我们全家人的生活费,就全靠我辛辛苦苦种植的几亩麦子的收入了,假如你是你们恳收购那些麦芽,我们家就几乎要完蛋了呢,呜呜……”
姜少茹越说越激动,不觉又哭泣了起来。姜少茹说的也真是心酸呀,假如一个人不是到了那至关重要的关头,相信谁也不会这样低声下气的哀求别人的呢。
李杰铭和白琪韵闻言,不觉都暗暗地叹了一口气,心里真是感慨不已呀。白琪韵见到姜少茹这样可怜,就好说歹说,就将她从地上给拉起来了,并用好言将她劝慰住了呢,不然,还不知道她要跪到什么时候,和哭泣到什么时辰呢。
那一边,却说车杰钊那很大声很响亮的声音打入到萧如紫的耳朵,让本来就在哀伤的离别当中,一下子变得越加地哀伤起来。萧如紫只好温和地哄着智均道:“智均,你不要哭,不要哭,乖,乖乖,不要哭呀……”
车杰钊在心疼地问萧如紫道:“你为什么要离开我?你不是说了要和我认真地在一起的么?你为什么要在我们都还沉浸在这浓烈地爱着的时候,你却要离开我。你为什么要反悔,为什么呀?”
车杰钊的生声音忽然拔高,在他那非常宽阔的声音里,智均却忽然间停止了哭泣的声音,萧如紫却是僵硬着身体,不知道要怎么回答才好。
他们在一大片的沉默当中,那沉默厚重地没有办法化解开去,他们只能够在那凝固的氛围当中,感受着疼痛不住地在周身弥漫。
谁知,这个时候,那一扇紧锁着的院门忽然间被打开了,但见洛红梅一身轻松,赶走了萧如紫,就像是将她的眼中钉给拔掉了一般,所以她觉得心情愉快极了。
谁知,却在洛红梅将大门打开,却在还没有来得及走出院门的时候,就看到了抱紧在一起的萧云和萧如紫,萧如紫的怀抱当中抱着智均。
远远地看上去,他们像是幸福的一家三口一般,但是在洛红梅的眼里,他们这样的组合,让她觉得甚是难受不已。
于是,洛红梅的声音当中充-满了就冷酷地责怪车杰钊道:“车杰钊,你快放开那个女人,然后给我过来。”洛红梅的声音突兀地响亮起来,让车杰钊抱紧着萧如紫的手不由自主地放开,他总是对洛红梅存在着一种惧怕。
但是,在手放开萧如紫的时候,车杰钊就后悔了,即使那冷酷着对他命令的女人,是他一直都敬重而又害怕的母亲。
但是,现在车杰钊却知道自己的选择,所以即使当着洛红梅的面,他还是伸出手,将心里面的惧怕给毁掉,伸出手臂像刚才那般将萧如紫紧紧地抱着。
“放开我吧,你该有你的人生。”谁知,却在车杰钊的手臂温和地将萧如紫给抱着的时候,她就用充-满了冷酷的声音给予拒绝了呢。
但是,车杰钊却不接受萧如紫这样酷的拒绝,于是,他不但没有放开那一只拉着她的手,相反,他的手的力度,就更加大了。
因为,在车杰钊的心里只有一个愿望,那就是他要与这个萧如紫永远开心而幸福地生活在一起。
原来,经过这些日子的日夜相处,车杰钊真的是真心的爱上了这个善良而美丽的萧如紫,爱得真是刻骨铭心,海枯石烂。
因此,车杰钊现在却是勇敢起来了,他不再顾忌洛红梅夫人反对,他要与萧如紫一起开开心心地生活,直到慢慢变老,直到满头白发。
正所谓“问世间请问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抛却一切的艰难困阻,以及那世俗的偏见,还有那父母无礼的阻挠……”经过了一番的刻骨铭心,车杰钊这个时候才发觉,爱情原来是这样的伟大和勇敢的呢。
于是,车杰钊那眼光就忽然间往洛红梅的方向张望而去,盯着洛红梅,很久地没有说一句话语,这样的对峙让洛红梅觉得甚是生气。
“车杰钊,难道没有听见妈妈说的话么?你给我过来,那个女人配不上你,你看她手中还抱着别的男人的孩子。”洛红梅生气地说道。
洛红梅那声音说的非常的大,那非常宽-阔的声音昭示着她的生气。但是,车杰钊却不为她的所蛊惑,于是他的手,还是那么紧密地将萧如紫给抓着了,很长时间也没有说一句话语。
但是眼光当中却是充-满温和的,在那-满腔的温和当中,车杰钊的声音也是温和的,他温和地说道:“妈妈,我是真心爱萧如紫的,而且她怀抱里面的孩子是我的,我们已经相爱了很久很久了。”
即使知道,这是睁着眼睛在说瞎话,但是,为了自己与萧如紫将来的幸福,车杰钊还是说了,他的话语温和地让人听不出任何的破绽,只有说话的人能够清楚地明白。
车杰钊的话语,让萧如紫的心一下子就慌乱了起来,她不是担忧也不是害怕,那种突兀的慌乱让她一下子不知道要怎么样面对车杰钊,她没有想到,车杰钊竟然会如此地说。
同样显得慌乱显得震惊的人,还有那个洛红梅,她的脸色在一片惨白当中,声音也充-满惨白,冷酷地冲车杰钊大声地嚷嚷着说道:“车杰钊,这样的话,可不能够乱说,这个女人的孩子是萧永刚的,不是你的呢。”
但是洛红梅的嘶吼声音一点儿都没有,几乎是在她的声音停下的时候,车杰钊反驳的声音就响亮了起来。
车杰钊的声音很响亮,他的话语很是肯定地说道:“这孩子就是我的,妈妈你就别逼迫我了好不好,我已经爱萧如紫爱了好多年了,你再不支持我们,我会崩溃的。”
车杰钊义正言辞,这是许多年来,他第一次对洛红梅的话提出异议,第一次违背着洛红梅,也是第一次对洛红梅撒谎。
即使这谎言很大,但是他还是那般地自然,甚是理直气壮地盯着洛红梅,一点儿也不怯场。萧如紫安静地站在车杰钊的身边,紧紧地将智均给抱着,脸色在一片惨白里面,她不知道这个时候,她该说些什么。
所以,萧如紫只能够非常安静地站在那里,心里面却显得慌乱无比,却在那猛烈的慌乱当中,觉得难过,如果不是她的话,如果她没有出现在车杰钊的世界的话,车杰钊就不会这么地痛了吧。
洛红梅气的脸色发白,她迈开那双脚走了过来,高跟鞋声音不住地高亢地响亮了起来,散发着一种冷酷的威胁。
在那冷酷的威胁当中,车杰钊将眉头皱得紧紧的,萧如紫的心也蹦到了嗓子眼儿,他们都不知道洛红梅到底要做些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