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皇上,那马将锦妃摔下后,一路狂奔,到山崖处丝毫不减缓速度,很明显已经疯了。紧急关头,臣等只得将马射下。”张虎回奏道。
“哦?那兽医怎么说?”上官珏问。
“兽医查了半晌,却未曾断定出马儿之前吃过什么东西。”张虎的额头渗出汗来。
皇上果然无语。
“皇上,臣有微言,不知……”张虎再次开口了。
“讲!”不等张虎说完,上官珏已经准许了。
“臣家乡有一种植物叫姊妹莲,此话娇艳无比,但茎中的汁液若被牲畜吃了,轻者失心疯,重者可丧命啊。”
“哦?你的意思是?”上官珏隐隐觉察到些什么。
张虎点点头,又开口说,“今日微臣见锦妃乘坐的那匹小驹毫无征兆下突然奔跑起来,就已心存疑惑。但当时忙着救驾,也管不了那么多。但方才兽医去给那马匹开膛破肚,寻找线索时,微臣也在现场。只见马腹中有还未被消化掉得绿色植物茎杆,因此,微臣斗胆进言。”
“那为什么兽医没看出来,你却懂?”上官珏若有所思,浓浓的眉毛微蹙,白净的脸上不知是因为心急如焚还是因为小臂疼痛,已经渗出些许汗珠。
张虎面露尴尬,对皇上的质疑表示欣赏,却对自己被质疑有些许难堪,只好细细解释道:“回皇上,微臣从小生长在乡下,而姊妹莲这种植物生长在乡野间,御林军的兽医不知道并不奇怪。况且这种药,只有待畜生吃了以后大量运动时才会激发毒性,所以兽医很难想到这是植物中毒。”
上官珏眯了眯眼,若有内鬼,这几天肯定是不再会有动作的。这样想着想着,上官珏突然将张虎叫近身侧,耳语了几句,只见张虎神色不明,待上官珏说完,低低道一声“是”便退下了。
第二日,皇上宣病不去行宫正殿议政,李公公在正殿宣读圣旨时,只道“圣体微恙,朕心不安。”便走了,留下一堆大臣在那里唏嘘半天,此事便告一段落。
又过几日,上官珏的伤已经好得差不多了,只是雨倾,依旧不能下地,整日在床上或躺或卧,十分不方便。
“别担心,有我陪着你呢。”上官珏一边将倾儿扶起,一边往她身后添了靠枕,好让倾儿舒服些。
倾儿点点头,“别的我都不怕,就怕这些天好吃好喝还不能活动,再胖了可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