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衡拿着这几本战技离开,不过他并不着急回家,而是去了一趟武器商店。
县城不大,售卖武器的商店也就两三家,齐衡没得挑,只能选了一家最大的。
他进了商店,属实不知道该怎么选购武器,只好拿出了一千两白银,对伙计说道:“照着这个价钱,给我来一把刀。”
伙计清算了银两,说道:“您这些钱可不少,我们店里有一把上好的环首刀,没准正适合你用。”
“拿出来看看。”
伙计走到后堂,从里面捧出一个盒子,木盒打开,全是红色绸缎。
他又掀开绸缎,这才出现一柄环首刀。
齐衡拿出这把刀,一下子拔出刀身,只见刀刃锋利,刀身厚实坚固,确实是一把不错的刀。
“此刀窄身、直刃、手柄稍长,顶端有圆环,正是一把上好的环首刀。”
“行了,就是它了。”
齐衡拿着这把刀,回到了河上村,开始仔细练习刀法战技。
他有心请教坠月指导一番,可是想到昨天夜里与她闹了不愉快,还是不说话为好。
谁知坠月主动找过来,她看了一下齐衡修炼的这几种战技,说道:“这些刀法太过普通,练来练去也不会有太大的成就。”
齐衡觉得丢脸,但还是说道:“只要能够打败孙炳,就先用它们凑合吧。”
坠月不再多说,反而指导起齐衡来。
齐衡先在院子里耍了一通,让坠月在房间里看着。
然后他又冲进房间,请坠月指出不足之处,如此反复数次,他才能把一个招式练的形似。
如此两天过后,终于到了他报仇的日子。
“我这就去了!”齐衡大喊一声,给自己鼓劲。
坠月则说道:“你又不是赴死去,何必弄得这样悲壮?”
齐衡被她打击了一遍,但确实缺少一些自信,他问道:“你说,我能成功杀了孙炳那小子吗?”
坠月却说道:“何必总是打打杀杀的?像我一样,和平一些,从不杀生,这才能获一生福报。”
“也不知道谁动不动就要屠杀整个河上村!”齐衡说完这句话,直接跑了出去。
他笑着跑的,似乎觉得拿话怼坠月,让她微微生气,是一件特别有意思的事情。
齐衡拿一层白布包住这把刀,背在身后,往孙炳家里去了。
孙炳一伙人为祸一方,他并不住在河上村,而是旁边一处村子。
齐衡顺流而下,很快到了村子里。
突然来了外人,又逢人打听孙炳的住处,这里的村民有些恐惧,纷纷关闭大门,不再搭理齐衡。
齐衡没有办法,只能在村子里四处叫喊,他见孙炳迟迟不肯出来,便大声辱骂孙炳。
果然,孙炳不是一个能够沉住气的人,他身上的伤还没有好,此刻却冲了出来,手里拿刀指着齐衡,大声骂道:“你来找死吗?”
“你在这儿啊?让我好找!”齐衡飞身一跃,三两下就跳进了孙炳家里。
他四处为祸,抢夺了许多财富,家里还算小富之家。
院子里铺着青石板,四周院墙洁白,有一人多高。
孙炳站在房门前,对齐衡说道:“你果真来了!”
“哼!我说了,今天要来取你的狗命,自然是真的!”
“也罢,你我今天较量一场,分出胜负,决出生死,你把你的柴刀拿出来吧。”
“柴刀?”齐衡取下后背的环首刀,将大刀握在手中,对孙炳说道:“今日,你注定死在此刀之下!”
孙炳却说道:“我同你比试,生死由我自己承担,无关我家人的事情。你若死了,我会安葬你。可我若死了,你大可以不管我,但是不能为难我的家人。”
“你放心。”
孙炳不提这些话还好,他这样一说,藏在房间里面的家人顿时忍不住了,纷纷跑出来,想要阻止这场生死决斗。
孙炳结婚多年,有一儿一女,再加上他的妻子,三人一起劝阻,全然无用。
齐衡等了急了,说道:“有完没完!”
他大吼一声,持刀就冲,直刺孙炳,根本没有用任何战技与刀法,仅仅凭借身体中的力量与速度,他就冲了过去。
孙炳一把推开挡住他的三名家人,他手中的大刀也亮了相,直接挡在身前。
两把大刀碰撞在一起,激起一阵火花,却见孙炳倒退了两三步,身体倚靠在门框上,根本没有再战的能力。
可是孙炳并不投降,他趁着齐衡立足未稳,再度进攻,大刀被他舞的虎虎生风,各种招式此起彼伏,让人看了目不暇接。
可是这么多的招式,这么快的进攻,仍旧无法打破齐衡的防御。
他手中的刀宛如长在他的手上一样,可谓如臂使指,应对起来轻松自如。
他心里暗暗想着,若是我自己修炼那些战技,一定没有这样的成就,可是坠月出口指导我,就有这样的翻天覆地的变化,她可真是厉害。
齐衡心里想着坠月,嘴角不由得笑了一下。
这一抹笑容落在孙炳眼里,却觉得奇耻大辱,以为齐衡正在嘲笑他。
孙炳再度飞身而起,他使出了全身力量,竟然跳到了房子上面。
“受死吧!”孙炳向下一跃,刀身直刺齐衡。
可以看得见,孙炳刀身上隐隐约约布满白光,这是内力外放的缘故,可以极大的增加攻击力,还有锋锐性。
齐衡见状,觉得不能继续随意应付,他立刻使出了战技中的招式,只见他双脚分开,双手持刀,迎了上去。
齐衡手中的长刀也有光亮,而且是泛着金黄的颜色,这是由他修炼的功法决定的。
锵!
两把刀碰撞在一起,只见孙炳手中的刀迅速折断,断成了两截,而他本人也翻飞身体,砸在地上。
齐衡见状,就要冲过去结果了孙炳的性命。
谁知他刚刚跑过去,孙炳的妻子与女儿就跪在他的身前,苦苦哀求,不要再伤害孙炳了。
而孙炳的儿子则费力地捡起他父亲掉在地上的残刀,朝着齐衡冲过来。
齐衡抬腿就是一脚,将这小男孩踹到了一旁。
“不要伤我孩子!”孙炳吐出一口血,大声吼道。
齐衡拿着刀,质问孙炳:“你作恶多端,如今体会到了那些被你欺辱之人的难处了?”
孙炳点了点头,说道:“知道了。”
齐衡也不知道孙炳究竟是否真心悔改,但还是说道:“你若真心悔改,就把你那伙人解散了,不要再让他们为祸乡里了。”
说完,齐衡捡起地上的刀鞘,将环首刀收好,又包上一层布,背在身后。
“对了,以后河上村这块地方归我了,你不要再踏足此处。”说完,齐衡直接离开,连多看一眼也不看。
不理孙炳怎么处理自己的一身伤病,齐衡回到了家中,将今日的大战添油加醋地说了一遍,自然是自己多么神勇厉害,而那孙炳跪在地上磕头的情景,被他描绘的绘声绘色,仿佛真的一样。
“你没有杀他?”坠月问道。
“我杀他干什么?他就是一个地痞流氓,他都没有杀过人,我能杀人吗?之所以说那些话,不过是为了吓一吓他罢了。”
“没想到你还是一个心善的人。”坠月的话阴阳怪气,听的出来是讽刺。
齐衡与她针锋相对,说道:“你不是也经常说要杀了河上村所有人吗?也没见你动手,可叫你也是一个心善的人。”
“哼!”坠月怒气升腾,不愿意再搭理齐衡。
齐衡说道:“又到夜里了,你睡觉吧,我继续修炼我的功法。”
谁知他刚刚吹灭蜡烛,就听见外面有人敲打院门。
“谁啊?”齐衡走出去,却看见一群衙役,他们面色不善,一见到齐衡出来了,个个警惕起来。
“各位官差,出什么事了?”齐衡心里抓狂,莫非他们知道了坠月藏身在这里?
衙役说道:“你认识孙炳吗?”
“孙炳?认识啊,怎么了?”
“上次你们两个见面,是什么时候?”
齐衡直接说道:“就是今天上午。”
“在哪儿?”
“在他家。”
“说了什么?干了什么?”
齐衡问道:“官差,难不成孙炳出事了?”
“不要转移话题,回答我的问题!”
齐衡说道:“前几天孙炳派他的人过来放火,要一把火把我烧死。我就跟他定下,今天决斗一场,分出胜负,决出生死!”
“决出生死?”衙役问道。
“没错,可我也没杀了他,我把他打了一顿,教训了一番,让他赶紧解散队伍,以后再也不准来河上村,然后我就离开了。”
衙役问道:“直接离开了?再也没有回去过?”
“没有。”
“谁能证明?”
“我一个人住,谁也证明不了。”齐衡说着,心里担忧,看来孙炳肯定出事了。
衙役说道:“实话和你说吧,孙炳死了。”
齐衡大惊,连忙说道:“我打的那几下可都避开要害了,总不可能把他打死吧!”
衙役摇头,说道:“从我们的验尸结果来看,孙炳死于谋杀,而且致命伤在颈部,一击必杀。”
“这……这就和我没有关系了!”
“还有,不止孙炳一个人,他的家人,一家四口全都死在同一种招式之下。”
齐衡通体生寒,竟然还有这样的事情?
衙役说道:“明确的和你说吧,你现在是最大的嫌疑人,你要配合衙门,争取早些找出真凶。”
“是是是,我一定配合!”
“那走吧。”衙役说道。
“去哪儿?”
“衙门里啊,不把你关起来,你怎么配合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