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令官见清风愤怒的样子,更觉大喜,他就喜欢观看别人愤怒但奈何不了他的样子。一扬眉,“哼!我还怕了你不成?”
又见那些守卫因为清风的狠话停下了动作,便没好气地道:“都愣着干什么?等着我来给你们开门吗?”
“是,是,是。”那守卫见县令官生气,立马连连应道,手脚比刚才利落了不止一点点。
清风见他们进来,第一个想法便是站起身来挡在明月面前。怎奈这手脚上的绳索绑的实在太紧,他根本使不上任何力气。只得大骂道:
“找死!”
清风发了狠,猛地一撞头,想将那两个守卫蛮力撞开。但他这一撞并没有任何见效,其中一个守卫一抬脚便把他撞过来的脑袋踢了开去,碰在地上,他顾不上疼痛,脑袋像反弹似的又弹起来,朝与他挨的最近的守卫撞去。
那两守卫火了,一把把挂在腰间的长刀拔了出来,指着清风警告道:“小子,不要不识好歹,趁我们县令官还不收拾你的时候,安分待着,要不然有你苦头吃的。”
“呸!”清风朝那说话的守卫吐了一口口水,“有本事就冲我来呀!欺负一个小姑娘算什么男人,哦!错了,你们本来就不是男人,全是狗,一群疯狗。”
这话惹怒了牢房里所有的守卫以及那位居高临下的县令官,他气的一跨跨进了牢房,一把从一守卫腰间拔出长刀,握在刀柄上的手青筋暴露,犹如猛虎架势,“唰!”地朝清风砍去,明月一惊,迅速召唤出自己的流星剑朝那即将落下里的大刀挡去。
子悠被吓出了一声冷汗,她一个弱女子,从未见过如此激烈的搏斗场面。
县令见自己手中的刀被挡了回来,在惊讶明月手腕上的绳索被解开之余,他复又跨步而上,如同饿狼般势必要将清风砍下一肢半腿。那俩守卫见自家县令亲自上阵,想必是愤怒到了极点,精明地瞬间当上那县令的左膀右臂。
只见他们一个跑过去固定住清风,好让县令一刀挥下;一个拔出自己腰间的长刀赶紧挡住明月的进攻。
子悠见这架势,在一旁既心惊胆战,又担心不已,可是她知道自己什么功夫都没有,不敢轻易靠近。那守卫将手上的长刀舞得像飞转的齿轮一样,她那毫无反击之力的身躯如果稍一碰上,只怕死还是小事,帮了倒忙就是愚蠢了。
“哐当!”
那俩守卫与县令配合的极为默契,没几个回合,明月右手中那把银色流星剑,被守卫一刀劈飞!这一下只差毫厘,明月这只手只怕差点就被削断了!
“小心!”
眼见明月被惊得刹那间失神,清风眼疾手快,脚一踢把她踢倒在地,随即一道剑光从明月眼前掠过。三人顿时惊出一身冷汗!
“哈哈哈!”县令见此情景,胜败已出,仰天大笑起来,一举长刀,准备再次向清风砍去。瞧他那架势,不砍下清风一条手臂绝不会罢休。
这一切,发生的如此之快,就好像一眨眼的功夫,甚至对于这个才刚被散去灵力的仙界年轻仙官来说,都没有时间去怕死,他只是在那一瞬间努力朝明月看去,这是他唯一舍不得的人。
就在这危急时刻,忽然牢房门被猛地一锤,瞬间支离破碎地懒洋洋地摊在地上。
阴暗的房门口,一人一兽前后而立。
是他!
明月有些不敢置信地看向门口立着的人,这是她第一次见到现身人界的炎彬。
他站在那里,就像一座气势巍峨的高山,地上黑压压的一片阴影,让人仰视而感到不能呼吸;身上还披了一件黑色斗篷,无风自动,宽大的斗篷遮住了整个身躯,褪去了他身上很大一部分的盛气凌人,但那双露在外面的猩红的双眼正昭示着牢房里的每一个人——他很愤怒。
他身后四脚踏火的猛兽见自家主人怒意十足,猛然一声大吼,这吼声在狭窄的房间里如同炮弹猛轰,随即口中一团巨大的火球又是猛地朝那县令官身上喷去。紧接着又是第二、第三个火球,这次的目标是那两个已经惊吓的浑身发抖的守卫。
烈焰火球在落入县令官和那两个守卫身上时,立刻火焰烧去全身,他们都还没能哼上一声,就化为三个火球,熊熊燃烧,转眼烧的灰飞烟灭。
“唉!”
明月见县令和那两守卫的尸体被飞灰地洋洋洒洒,不禁长叹了口气。人生在世,不管你是官还是民,不管你有多么多如满屋的金银财宝,还是贫穷的只剩下粗布麻衣,死后都是一样的没入黄土,都没有人会再记得你。
“哎呀……”
就在明月感伤的时候,清风却觉脑袋一痛。隐约中他只来得及看见那炎彬朝明月走去,便两眼一黑,晕了过去。
而子悠,见这架势,又是一头长相及其怪异不善的魔兽,又是一个身高体大魁梧无比的大粗汉子,当即就是一声惊魂未定的大叫。不过她很快意识到这一人一兽的目标并不是他们,情绪这才慢慢平复。
“晦气!”
炎彬不满子悠的大叫,烦躁地一撇嘴。随即捡起明月的流星剑,一割,绑在明月脚上的绳索便一剑两断。
“谢谢!”
见炎彬帮她解去绑绳,明月感激地道。可是被绑的太久,加上刚才又是激烈打斗,现在腿一得到轻松,瞬间痛意便袭上全身,不自觉伸手在脚踝上揉了揉。
炎彬见明月微蹙的眉头,不禁就要抬步上前代劳。
可是明月却忽然想到昏迷中的清风还有没被解开的子悠,她立马朝他们俩手脚并用地爬了过去。
炎彬踏出去的腿尴尬地收了回来,他努力装作很自然的样子,想让牢房里的其他人没能发现他任何的异常。但眉宇间的落寞还是出卖了他,可是他却将自己异样的感觉归结为阴沉牢房里的喧闹扰心。
确实是喧闹,因为明月正止不住地摇晃着清风的身体,一边摇,一边呼唤,子悠也加入了她“呼喊招魂”的队伍。
“幼稚!”
炎彬不时瞟明月两眼,心中只觉得烦躁无比,他为什么要从魔界急忙赶来一直听她们哀声哭号的声音?
“醒了!醒了!”子悠见清风缓缓睁开的眼睛,惊喜叫道。
“我刚刚是怎么了?”清风挣扎了两下,扶着脑袋,想起来。
“没怎么,就是不小心撞到了头,然后晕过去了”明月不忍告诉清风他是被县令的死状吓晕过去的。
“哦!是吗?总觉得心里惊魂未定。”清风揉着心脏难受地道。
“清风大侠,你还是不舒服吗?这地方不能久待,我们得赶紧出去,县令虽然死了,可是他府上还有一个很厉害的道士,碰到他我们又会有麻烦了。”子悠担忧之余不忘提醒大家要尽快出去。
“哼!”炎彬冷不丁地哼了一声,“娇柔做作!”
清风一听就听出来炎彬这指的就是他,他也不知从哪儿抓回来的力气,猛地跳了起来,没好气地道:“喂!你说谁呢?谁娇柔做作了?”
“谁接话就是指谁!”炎彬同样反唇相讥。
“你!”清风没想到他如此自傲,一时气得说不出话来。
梦魇见清风指着自家主人没好气地说话,不禁双目皱紧,焦距骤缩,一副护主的架势。
“好了!好了!”这时明月一看情形不对,忙走上前来挡在两人中间。她面朝炎彬和梦魇,张开双手,道:“子悠说的对,我们应该先离开这里。”
“你!”炎彬见她这样护着清风,不由一滞,愤怒地叫道:“你竟然帮他?为什么?”
说话时,他脸上魔气蒸腾,黑烟灼灼,十分恼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