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罗方军听了,还是觉得有问题的,秦浪这可是话中有话。你们常委会前天讨论通过的,不就是意味着秦浪已经知道他们小范围讨论的事情,可是那个时候秦浪不是已经报到来了吗?
"秦副县长,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怎么听了这么别扭?"罗方军放下手中的茶杯。
"我都没有觉得别扭,罗县长怎么会别扭?"秦浪看着他:"初八我就来到了春来县,可是初九你们开常委会讨论,我算不算是常委?如果是,为什么没有邀请我参加?如果不是,呵呵"秦浪笑笑。"罗县长总不会说我的电话打不通或是找不着我的人吧。"
大家看着罗方军,又看看秦浪,秦浪的话里可是丝毫不让,而罗方军的神态表明秦浪确实说的不假,那罗方军这么做是什么意思?
"秦副县长,这个问题,在这个会上我不必回答。"罗方军道
"罗县长你当然可以不回答的,因为你就是这么做的,而且已经做了。"秦浪抬起头,看看那些盯着笔记本,一个字也没有记下,却张着耳朵一字不落地听进去的副县长们笑笑:"这是你当县长的权力,你完全可以无视的!"
"秦副县长,请注意你的用词!"罗方军道,很是严厉:"今天是讨论你的分工问题,你有意见尽可以提,但是不能乱说话!"
"我有没有乱说话,大家都是证人!"秦浪道:"对于分工,我一开始说了就是坚决执行的。同时,我也要说的就是,我没有乱说话,也不会乱说话!"
大家可是看走了眼的,这秦浪虽然不过二十,但是在这些问题上却与县长针锋相对,毫不让步?难道真是愣头青?还是背景深不可测,有所依仗?或许二者都是吧。
罗方军没有说话,冷冷地看着秦浪。秦浪抬起头,逼视着他的眼睛。良久,罗方军将头扭过一边去。秦浪对做笔记的秘书道:"你,把你刚才的会议记录给我看看。"
秘书拿着本子,走到秦浪面前,秦浪看后:"还是不错的,你是一个称职的秘书!"又在本子上签上自己的名字后,把本子还给他。
"同志们,我们这是工作,不是耍小孩子脾气,不是过家家。各自的分工,相信大家都会不折不扣地去执行,因为这不仅是组织的决定,也是党的工作所赋予我们的职责和使命。
"我到春来县报到已经是第四天,才接到这样的会议通知,请问谁能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我的工作怎么安排,我的办公室在哪里?谁告诉过我?难不成要我一个个去问,一个个去催?
"这是正确对待工作的态度,是接纳同志的表现方法?我相信不是,所以我希望谁能给我一个说法。不知道在座的有没有哪位同志能告诉我,我的办公室在哪里?"
这秦浪还真和罗方军较上了劲,原本以为秦浪会吃个闷屁而不作声的,谁知他不仅做了声,还问得县长罗方军哑口无言,这也太强悍了吧?
"大家不知道,那罗县长能不能告诉我,这件事我该去找谁?"
罗方军看着秦浪,"李主任,早就让你准备好秦副县长的办公室,你是怎么搞的?这些小事还要来烦我?"
"罗县长,你是知道的。安然主任虽然已经走马上任,但是办公室的东西根本就没有带走,我们也不好办?"李主任总有满腹牢骚,也只有自己忍着,当时不就是罗县长和安然的主意,就是要给新来的副县长一个下马威吗?
"既然罗县长认为是小事,我看这样。"秦浪道:"办公室李主任一个、监察室的主任一个,还有机关事务局的局长一个,你们三个人将那办公室里的东西打包封箱装好,我希望明天我进入办公室的时候,不要看到其他不属于那办公室的东西。"
几个副县长面面相觑,看看李主任。
"是不是有难度?"秦浪问李主任。
李主任嗫嚅着,不肯回答。
"你告诉我,有还是没有?"秦浪追问
"应该没有的。"李主任看看罗县长,见罗县长将头扭到一边,李主任心中暗骂,只好硬着头皮回答。
"尽管我当你的回答是没有问题,但我还是要叮嘱你,我不喜欢来些虚的东西。"秦浪道。
这样的分工草草收场,原本是罗方军想给秦浪难堪的,谁知道秦浪竟然咄咄逼人。
黑着脸回到自己的办公室,罗方军将水杯往桌上使劲一放,开水就溅了出来。
"这小子吃了豹子胆了,敢跟我较劲?"
"陈书记,我是方军,有件事要跟你单独汇报一下。"罗方军抓起电话,打给县委书记陈道远。
"方军同志,我刚有事,有什么问题的话,明天早上再说。"陈道远挂了电话,拿着手机"你接着说。"
挂了电话,陈道远坐在大班椅上,没有动。秦浪为什么敢跟罗方军较劲?是因为他占理,还是因为他年少无知?还是因为其背后有人?
罗方军和自己较劲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如今拿着秦浪没辙,就要来告状?
秦浪跟罗方军较劲,当然不会因为自己占理,肯定是因为秦浪有所依仗?那秦浪的依仗从哪里来?秦浪没有依仗是不可能的,否则根本就轮不到他来当着副县长,还分管经济工作。现在,如果把秦浪拉拢过来,对付罗方军,岂不是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