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个阳光明媚的好日子,暖洋洋的光打在身上很舒服。
我伸了个懒腰,顺着荒芜的小路,朝着一个小破屋子走过去,那是一家杂货铺,好像在这种鸟不拉屎的地方,只有那一家杂货铺了。
那屋子说句实话是真的很破,不过里面的东西到是非常齐全,老板是个好人。
不过为什么要到这儿来,我也听他说过。
他原本有个幸福的家庭,一个考了名校上大学的儿子,还有一个贤惠的妻子。
不过他儿子在大四那年出了意外,据说好像是得罪了班里的什么人,晚上的时候被堵了,那些人下手没个轻重不小心把人打死了。
老板知道这件事情,痛不欲生,后来一打听知道到了到底是谁害死儿子,那家伙可好,伤心过度不去报案,拿着菜刀就去找人报仇。
不过他也不傻,没直接拿着菜刀去人家校园里边儿剁人,而是一直在等待时机。
当然,在一个同样的夜晚,他报了仇,同时也失去了一只手,后来就被警察通缉了,他的妻子呢,之前回娘家办事去了,回来一看,丈夫被通缉,儿子死了。
接受不了的她精神出了问题,一个不小心被车撞死了,后来老板也听说了,可他不敢回去,本来想找个荒芜人烟的地方自我了结了,后来是我救了他,然后怂恿他在这儿当了一个杂货铺的老板。(其实我也是有私心的,他当了老板我就不用一次次往城里去采购东西了)
后来他答应了我的要求,决定在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做一个小店老板。(当然除了我,也几乎没什么人光临他的小店了)
“老板,二十根棒棒糖,两把刻刀。”我把钱放在柜台上,老板笑呵呵的去给我拿了糖和刻刀,然后交给我:“你的塔完成的怎么样了?”
“弄完一多半了,我想我要是把这个塔弄完了,我就不在这儿待着了,我那叔叔快在大牢里出来了,我想好好照顾他。”我接过东西回答老板。
“这样啊……唉,我也想明白了,等你选择要走的时候,我也跟着你走,在外面躲了这么多年了,我也躲累了。”老板一脸忧愁的模样。
“行啊,老板你放心,等你进去了,我一定会隔一段时间就带着东西去看你的。”我拍拍老板的肩膀,老板露出一抹比哭还难看的笑:“没准我去了就立马被抓去枪决了呢。”
“不会的,起码也得缓期执行呢。”我安慰一下老板,(其实我不怎么会安慰人,可能我这话说完老板心里会更难过吧)然后把棒棒糖挂在脖子上,把刀别在口袋外面,就出去了。
我沿着小路往回走,没多大一会儿就到了一个木屋子前面,木屋子不大不小,这就是我住的地方。
我推开门,看着门口堆着的白森森的骨头,我皱着眉头一个个踢开,又是那个丫头干的好事。
“Daisy,我都说过多少遍了,别把骨头倒在门口,你想我开门摔死地上吗!”我烦躁的朝里屋吼。
“Oh,I'm sorry .”一个有着亚麻色头发的大眼睛女孩从里屋出来,手里还拿着一块骨头。
“说人话。”我不咋喜欢她一口一个鸟语。
“哦,对不起我错了,我下次再也不把骨头倒在门外了,我的糖呢狐狸姐姐。”Daisy眨巴着眼睛看着我。
“跟我说话正常点儿。”我把脖子上挂着的一串糖丢给她,她立马就高兴起来:“好的狐狸。”
我回头看着那堆骨头胡乱揉了揉头发,然后过去把它们清理到不绊脚的角落里:“每次都给我找麻烦。”
屋里那个亚麻色头发的女孩儿是我的搭档,她叫Daisy Journey(黛西·卓尼),是个英国混血女孩儿,今年刚好十七岁,那丫头的脑子很好使,英文和中文学的都很明白,她在中国上学,一等到放假的时候就会来帮我的忙。
具体什么时候我认识的她呢?其实也不是意外,她本身就算是我作品的一个爱好者,一个美丽的邂逅,她遇见了我,此后就天天跟着我,非要我带着她,而且还告诉我她雕的非常好,(也确实挺好的)后来我告诉她,我工作的地方是个鸟不拉屎的小破木屋,可她听了竟然特别兴奋,说她一定要去帮我忙,我去找她父母沟通,可是人家的家人实行放养,根本不管。
我受不了她天天在我耳边叨叨,(不知道为什么,我去哪儿她都能找到我)就答应了她,说来这个姑娘胆子也是大的令我佩服,竟然愿意跟我这个抽烟喝酒纹着纹身的不良少女来这种地方,有时候我会问她,怎么就不怕我拐了你然后卖了,人家却告诉我直觉告诉她我是个好人。(我觉得我不算什么好人,只是没有拐卖妇女儿童的爱好而已)
我堆完那些白森森的骨头,然后冲着里屋过去,Daisy把手里雕好的一个小零件拼到塔上去——那个塔我们快完成了,大概两三个月吧,反正雕完这个塔,我也就不在这里呆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