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接上回,高展之长子高宽和胡文通交谈了一会儿,又进来一个人,是谁?也是胡文通武学堂的同学,太子曹子南。
诸位就该问了,堂堂大魏太子来武学堂,写书的你莫不是喝了五瓶二锅头再配上一瓶AD钙奶吧。没有没有,我哪里有心思喝这个,你们又不推荐和关注(卑微)。咳咳,书归正传,曹子南确实是大魏的太子,也确实是武学堂的人。这个曹子南,姓曹,名子南,字是士宁,乃曹义的六子,你们又该问了,写书的!你今天到底怎么了,别以为我没看过古装剧,还想蒙我,古代是长子为尊。
当然是长子为尊啦,那你也不看看书里面是什么时代,那个时代不讲究,讲究的是能者居上,弱者居下,不管你是长次。曹子南自幼聪明伶俐,深得曹义疼爱,被册封为太子,几十个大学士一天天就围着他转,可是曹子南不喜欢念书,喜欢舞刀弄棒,本来这次曹子南也要下武科场,曹义也答应了,一看言正那么凶,胡文通也毫不退让,赶紧又让曹子南回去了,等事情过后依旧把他送进武学堂,隐瞒了身份。
一开始谁也不知道啊,包括胡文通,一天几个要好的朋友出去玩,都喝得不少,曹子南倒地不起,多得都走不了了,胡文通前去搀扶,从曹子南腰间就掉下一块玉牌,胡文通捡起来一看,可了不得,这可是东宫太子的象征,急忙把曹子南背回去。
第二天,胡文通见曹子南的脸色都不对了,曹子南一问,才知道,于是就说:“本宫确实乃太子,胡文通啊,你就好好和我一起干,将来不失封侯之位,封妻荫子,啊,你意下如何。”
胡文通急忙应允。曹子南这个人还不错,虽然贵为太子,但也不摆官架子,和胡文通等人整日嘻嘻哈哈,打打闹闹,胡文通也就放心了。
哪知今日,曹子南居然亲自到了铁辽关。胡文通急忙率众将领跪倒磕头:“臣等参见太子殿下!”
曹子南将胡文通搀起:“诶呀,胡将军你这是干什么,本将军此次不是以太子的身份前来。”
“那么敢问太子?”
“这是我家军团统领大人。”
一名身穿白色盔甲的女将军走进屋子内。
“哈哈,这下你知道了吧。”曹子南笑笑,“我是林军团的统领,这位是冰玉洁,我军团的副统领。”
“哦,原来如此,末将胡文通参见冰副统领。”
胡文通再施一礼后,不再言语,仔细打量着冰玉洁。
冰玉洁看年龄不到三十岁,肤色洁白如雪,面容清秀,如名字一样,眼睛永远是清澈的,像一汪清泉,可以直接看到深处。
胡文通点点头,别看她长得好,再观察她的一呼一吸,眉宇之间,武艺确实不错,堪称上将之才。
“那么,统领大人此番前来所谓何事啊?”
胡文通看完冰玉洁后,转头问曹子南。
“没别的,我父皇说辽东,辽西之地乃我大魏永远之国土,岂容冯贼践踏,命我率军讨伐。”
“哪敢问您带来多少人马?”
“林军团和秋军团两个军团,这十七万人就足够了。”
“什么?”
范诗在一旁说话了。
“十七万人就去打辽东辽西啊,他们若是拼死一搏可以发数十万人马,突厥和义国,高丽都是他们的盟友,我家将军还不干贸然出征,你们也太草率了吧。”
“住口,竟敢冒犯统领大人,你是何人?”
冰玉洁怒道。
“我......”
范诗想想,问胡文通。
“哎哎哎,胡文通,我是什么官来着。”
“军师啊。”
“哦,对对对,我乃胡将军帐下第一军师范诗。”
“什么?等会儿,第一军师是什么?”
“你别管就是第一个来的。”
冰玉洁冷笑道:“一个连自己职务都不知道是什么的毛头小子,还敢自称第一军师。”
“谁是毛头小子!我今年都十七岁了,我要是毛头小子,那你就是妇流之辈!”
“你说什么?”
冰玉洁上前一步,横眉立目道。
“哎哎哎,别吵!”
曹子南把冰玉洁拦住,冰玉洁又后退到原来的位置。
“这位范军师。”
“啥事?”
“你敢料定大魏王师必败吗?”
“这我可不敢乱说。”
“但讲无妨。”
“不说败吧,反正你们是占不到便宜的,你们的军队是从哪里调来的?”
“这两个军团可是和帝上军队打过上百场战役的精英部队。”
“那就不行。”
“怎么就不行。”
曹子南不服道。
“水土不服懂不懂,帝上那里气候湿热,这里天寒地冻的,再者这里全是白山黑水,不仔细看就一个样,不迷路才怪,现在正值隆冬,别说你们,这里的老兵都不敢去啊。”
曹子南沉默了,冰玉洁也低下了头。
胡文通感觉气氛不对,歪头看看范诗,范诗摇摇头,表示自己什么也不知道。胡文通又问曹子南。
“曹将军,怎么了?说话啊。”
就见冰玉洁脸色比刚才更苍白了,她颤抖着挤出几个字来。
“秋军团已经出发了......”
“啊?”
范诗大叫道,气得他指着冰玉洁说道。
“冰玉洁,你这是让他们去送死啊!”
冰玉洁咬牙道:“我去追!”
说罢,转身往外就走。
“哎哎哎,回来,你怎么追,他们去哪里了我还不知道呢,你先冷静啊。”
胡文通刚要拦住,脚下一绊,险些摔倒,范诗上前去扶胡文通,胡文通站起来后直奔帐外,无奈冰玉洁已经带着手下的士兵跑出营门了。
“张大保李明杰,你们快去领一曹的弟兄前去追回来,就是捆也要捆回来。”
“是!”
二人答应一声,点好队伍出发了。
胡文通回到帐内,曹子南已经跌坐在地上。
言正劝道:“曹统领,别着急,没准儿这会儿还没到呢,我们会派人去找的。”
“唉,是我害了他们。”
“去了多少人啊?”
苏林问道。
“秋军团和我的前三军中三军。”
苏林看看胡文通,说道:十来万人啊。“”
胡文通叹道:“那能怎么办?”
苏林说:“末将愿前去追赶。”
“苏将军我知道你同情曹统领,可是能赶上吗?”
“末将定全力而为。”
范诗说:“也好,胡将军你给他一营人轻骑兵,方圆三百里为安全区,苏将军你就在这个范围搜索会安全一些。”
“那以外呢?”
“那就是辽东国的地方了,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三百里以外的地方叫山川望州,距离这里最近的府县叫做长古关,那里有十几万的辽东军队,为首的人叫摩杰里克,是少数部落的手里,手中狼牙棒甚是勇猛,不要招惹为妙。”
“好的,我记住了,言贤弟和我走一趟吧。”
“行,那胡将军我和我大哥走了啊。”
“快去快回。”
屋子里剩下胡文通、范诗、曹子南和一直沉默不语的慕容寻。
慕容寻初见范诗时,早为其相貌和才华所深深倾倒,再加上刚才范诗自报年龄为十七岁,慕容寻也正好十七岁,她就沉浸在了自己的幻想乡里,咱们也不说她。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了......
当冰玉洁摆脱张大保等人的追赶后,率领军队也不知道跑了多久,眼前是一片白色,四周的景物也都分不清楚,耳边也只听见暴风雪呜呜的怒号。
她的战马马蹄陷入厚厚的积雪里走不动了,冰玉洁就下马牵着马走,走了一会儿后发现自己好像回到了刚才的一个位置,她在原地做了个标记,再绕了一会儿后又发现了之前自己做的那个标记。
她认为追不上秋军团他们了,坐下来失声痛哭,其他军卒也纷纷落泪。
冰玉洁站起身来擦掉了已经凝结成冰的眼泪,说:“咱们回去吧。”
其他人同意,于是就又往原路返回,可是哪里还回得去,几次三番都绕了回来,冰玉洁慌神了,她开始自乱阵脚,东一头,西一头地像只苍蝇乱撞。
次次都回到了原地,她朝着风雪怒吼,可是除了飘飞的雪谁还会理她呢?
冰玉洁绝望了,她使劲跺了一脚,感觉地下有东西,她蹲下身子,挖了起来,那是......一个失去血色的手,她不敢相信,继续挖着,后来挖出来的是整个人,魏朝的军卒。
“你们也挖!”
不一会儿,遍地的尸骸被挖出。冰玉洁再次落泪,她说。
“我们走不了了,我看见了这些军卒的身上都插着箭......”
风雪再次吞没了一切......
苏林和言正回来了。
“恕末将无能,没要找到。”
“哦,二位将军不要过于在意,那也是在意料之中的事。”
范诗说。
胡文通瞪了他一眼,范诗立即乖乖地闭上了嘴。
一会儿张大保和李明杰回来了。
“大哥,冰将军也走了,没追上。”
胡文通问慕容寻:“曹将军休息了吗?”
“嗯,已经睡着了。”
“唉,等来年开春再说吧。”
胡文通望着窗外的雪花,越看越像纸钱,气得一扭头,走了。
几个月后冰雪融化,胡文通再次派人去寻找。
“禀将军,我军找回来十几万将士的遗体,其中有冰将军的。”
“这......”
“冰将军被一箭击中前心而毙命,死得很安详。”
“啊,那告诉曹......”
曹子南痛不欲生,哭的死去活来。
胡文通在一旁安慰。
“曹将军你别伤心了,都是为大魏捐躯的烈士,您要保重身体。”
“呜呜呜......我对不起......他们的家属啊,我出征时一个老人拉住我说一定要把他那两个儿子带回来,现在......”
胡文通看看范诗。
范诗叹道:“与冰将军相见恍若昨日,谁料想此去一别,竟成了永别。”
过了几天曹义重新调兵遣将将曹子南的林军团补充完毕,调春军团前来支援,还命令高宽率领幽州守备军团也参战,必须要报这“天理难容”之仇。
这一个月人们都在积极备战。
“慕容将军今日为何有此雅兴来约范诗来一同赏花啊。”
范诗打量着一袭桃色长裙的慕容寻,心里已经猜出了十有八九。
“恕我冒昧,范诗看惯了慕容将军穿盔甲的样子,今日一见将军换上女儿装反倒有些不习惯了。”
“没关系的,范先生,你看我穿上女儿装与穿上戎装有什么区别。”
“嗯......”范诗思考些许,说道:“慕容将军穿女儿装时完全就像个成鱼落雁的大家闺秀,换上戎装时就像个威震天下的巾帼英雄。”
慕容寻一笑。
“范先生过奖了。”
“确实如此,慕容将军不必自谦。”
“范先生可不可以别叫我将军了,又不是在军中。”
“好啊,那我叫你小姐吧。”
慕容寻听到“小姐”二字心花怒放,再看看范诗,咳嗽了两声,柔声细语道。
“那我也不叫你范先生了。”
“叫我什么,可别学胡文通那个叫我范老仙儿。”
“怎么会呢,我要叫你范君。”
“呃......”范诗听了就起鸡皮疙瘩。
平日里听惯了慕容寻的号令声,今日慕容寻的声音还能如此动人?
“那个......慕容小姐,你看军情紧急,我要回去和胡文通这个家伙汇报了,不然他该骂我了。”
“他什么时候骂过人?”
“这......”范诗思来想去,“对了,今天中午白云给我炖了鸡汤要不咱们回去喝吧,正好赶上时间。”
说罢要走,慕容寻一把拽住范诗的手腕,不小心用了些力气。
“诶哟哟,疼疼疼,慕容小姐快松手!”
“啊?对不起。”
慕容寻松开手,范诗揉着手腕,道:“慕容小姐力气挺大啊,我手腕都红了。”
慕容寻蹲在范诗面前,拿过范诗手腕。
“我看看,啊,都红了,我......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
范诗推开慕容寻道:“好了,我知道了,你不是故意的,现在我真要走了。”
范诗再次转身。
慕容寻一着急,上前从后面抱住范诗。
“范君留步!”
“啊?”
范诗吓了一跳。
“慕容小姐你这是干什么,快松手。”
“范君,慕容寻自从见到范君,就一见如故,心生喜欢,范君才华横溢,俊秀出众,是当今世上的风流才子,我想告诉范君,只怕你不能答应,今天终于说出来了,我虽贵为大司马之女,但愿意与范君共赴天涯,厮守终生,范君......”
此刻世界都安静了,仿佛只有此二人。
许久。
“我知道。”
范诗推开慕容寻,叹了一口气。
“诶呀,我怎么这么......”
“这么什么?”
“啊,不是不是,我是说......”
范诗看着慕容寻,又叹了口气。慕容寻了解了其意,眼泪似乎要出来了,但她抬头望着天,始终不让一滴眼泪落下。
范诗说:“慕容小姐啊,你喜欢我,你的心意我领了,可是我也有我的苦衷,我在等一个人,一个我喜欢的人。”
“那......她喜欢你吗?”
“他......我不知道。”
“那你就她说吧。”
“我......我会和他说的。只是慕容小姐你,我希望你以后可以找到自己中意的人,往后我们还可以成为朋友,一起辅佐胡将军。”
“是吗?”
“是啊,那我走了,你......保重,别忘了回来,我和胡将军还等着你操练人马呢,我走了。”
范诗离去了,他不敢回头,怕看见慕容寻哭,不知道为什么,他也有一种想哭的感觉,可是他忍住了。
帐内,白云笑得前仰后合。
“哈哈哈,笑死我了,小......”
范诗瞪了她一眼。
“有什么好笑的?”
“小爷你也真是厉害啊,诶呦,我的肚子......”
“她也是一个痴情女子啊。”
范诗叹道。
“别想那么多了,你不是还有你的......”
“不许说!”
“说了又怎么样。”
“看我不好好教训你。”
范诗将白云扑倒,扭着白云的脸。
“还说不?”
“疼啊,奴婢知错了,不敢了!”
范诗起来坐回凳子上。
“去,把我的鸡汤拿过来。还有再给慕容小姐送过去一份吧。”
一个月后,胡文通随曹子南等人出征。
临走时,胡文通说:“铁辽关得有人看啊,谁愿意留下?”
慕容寻说自己愿意留下,范诗也说自己身体不适愿意陪着慕容寻。
胡文通坏笑道:“诶诶诶,范老仙儿,是不是又盯上慕容寻了。”
“谁说的,是她先看上我的。”
“吹吧你。”
“爱信不信,你走不走,不走就赶不上队伍了。”
“好好好,我走了啊,你可好好看住关城啊。”
“知道了。”
就这样,胡文通赶上队伍,进入辽东国,才有一场血战。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