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头一看,居然是云遮月。
木兰厌恶极了此女,没理她。
木力还算礼貌的问道:“云姑娘怎的也来了此处?”
云遮月道:“我已成为云家的笑柄,无法再待在家中,今后我就跟着力哥哥和云姐姐了。你们去哪里,月儿就去哪里。”
木兰厌恶道:大路朝天,各走一边。道不同不相为谋。不要跟着我们,你还是走吧。”
木兰一行回到旅店,云遮月也紧紧的跟了过来。
云遮月不但自己来了,还引来了兰陵县的官兵。牛满仓带着他的姐夫还有兵丁挤满了客栈。
牛满仓嚷嚷道:“大胆毛贼,吃了熊心豹子胆了,敢偷爷爷家,今天爷爷让你们尝尝牢饭的滋味。”
这县太爷知道这回是小舅子家被盗,不敢大意,随着牛满仓一起来到客栈。
牛满仓一进客栈看到木兰,眼睛都直了。贼心不死,色心又起。“原来不是个爷们,居然是个小娘们,只要你肯跟爷回家,别说那点珠宝,爷整个家当给你也无妨,哈哈哈,小娘子,跟爷回家吧?”牛满仓喋喋不休的时候,木兰拿了把花泥,手腕一使劲,扔进了牛满仓的嘴里。牛满仓吃了一记狗啃泥。
县太爷看小舅子吃了亏喊道:“都给我拿下。”
兵丁刚想上前,木力吼道:“大胆,睁开你们的狗眼,看看我是谁!”
县太爷哼哼道:“你就是天王老子,犯了事也得跟我回衙门。给我拿下这两个毛贼!”
兵丁刚想拿刀往前冲,每个人的手腕上都插着一把铁藜棘。直痛的吱呀怪叫。好俊的功夫!木兰心里暗道。
哗啦啦,从客栈外进来一支部队,个个顶盔冠甲。为首一员大将,寒眉冷目,萧萧肃肃,爽朗清举。进来便拜:“属下来迟,令太子受惊,请太子责罚!属下一个月以来寻访太子下落,直到有当铺收了太子玉佩,属下才找到太子殿下,幸而上天眷佑,太子殿下无恙。属下不敢出现打扰太子殿下,故而打点好镇上所有的茶馆客栈,还望太子殿下恕罪!”
太子,他竟是杨勇!木兰心中一惊。
杨勇朗声道:“千牛备身请起,来的正好,这兰陵县主勾结他小舅子鱼肉乡里,你速速查实,剩下的就交给你了。”
说着抓起木兰的手回到杨勇的房里。杨勇道:“对不起,兰儿。瞒了你这么久,我不叫木力,木是杨字的一边,力是勇字的一边。我叫杨勇,是当今太子。我不是存心隐瞒你的,只是我的身份过于特殊,你不要怪我,跟我回宫好不好?”
木兰道:“木力,你可是有太子妃了?你应该知道,我平生一直追求一生一世一双人。可是你不止有太子妃,还有很多个妾室,对不对?抱歉,我是不会跟你回宫的。”说罢,跑回了房间。
夜里,一想到木兰不愿跟自己回宫,杨勇心里甚为不快。一杯又一杯的清酒喝着。迷糊中有人进来,穿的和兰儿一样的衣服,她给他跳舞,斟酒。他一下子抱住了她,吻了上去。退去腰间的衿带。她里面是透明的轻纱,眼前是一缕缕的流苏,柔软的流苏随着身体的摆动轻轻晃动,总让人看到最深处那一瞥。
“兰儿,你让本宫想的好苦啊。兰儿。”女子道:“殿下,殿…。”朱唇上被覆盖了另外一张唇。
女子轻声娇嗔着。他再也不愿隐忍,一把把她抱上了床,伏在了她的身上。
第二日,木兰来给杨勇道别,推开房门。看到了一幅别样的画面,直羞红了木兰的脸颊。
杨勇听到敲门声刚刚清醒,看了一眼身边的女子,正是云遮月。“兰儿,你听本宫解释。…”
木兰转身就走。“兰儿…”当今世道三妻四妾是常有之事,杨勇实在想不通为何木兰要坚持一生一世一双人。
杨勇更没想到的是的是,从这天起,他将彻底失去木兰。
“来人,传千牛备身来见。”
不多时,寒眉冷目的将军到了,进门拜道:“参见太子殿下。”
“柴将军,你速速去保护木兰,切勿让她受到伤害。”
“末将遵命。”
且说木兰。木兰心里备感受伤,慢慢走到了威海卫。看着海天一色,想起了他说,“李兄…,你看,云收碧海连天水,风动红蕉滴露生。这里多美啊。”话尤在耳,人面全非。
一路上劫富济贫,齐鲁地面上都知道有位仗义疏财的大侠,因为大侠的事迹起源于平阳,人们称其为平阳大侠。
有人说平阳大侠是男的,有人说平阳大侠是女的,有人说平阳大侠会飞檐走壁,也有人传平阳大侠最恨负心薄幸之人。为富不仁者害怕,百姓欢呼,平阳大侠的名号就像长了翅膀一样飞遍齐鲁大地。
汾阳宫内,杨广在盯着一幅画像,这画里的人正是杨广本人。他邪魅的一笑,这么多年了,居然还忘不了那个小丫头。
这画正是当年血洗梅家庄的时候,冯青只拿了画回来。冯青说,找遍全府上下都没找到这个女子,这才一把火烧了梅家庄。
之后,杨广派人寻遍了太原城里里外外都没有找到这个女子,她,好像凭空消失了一样。实在是有趣,有趣啊。
这几日太子回宫,整日饮酒,还广纳妾室。我倒是要去关心一下我这个好大哥。杨广心中暗想。
“皇兄,多日不见,想煞小弟了。”
杨勇抬眼望望,是晋王。低下头继续喝酒。
“听闻皇兄最近喜欢作画,不知能否让本王欣赏一下?”
杨勇:“愚兄最近心烦,皇弟来陪为兄饮几杯。”
几杯酒下肚后,“瀚海阑干百丈冰,愁云惨淡万里凝,大明湖畔遇知己,相思泪转不见君。…”
喝了几杯,杨广起身告辞。
回到府中,冯青道:“主人,听说最近太子喜欢一个人关在屋里作画,我偷出来一幅,您看。”
杨广展开画卷,映入眼帘的是位紫衣姑娘,巧笑倩兮。杨广嘴角微微上扬,心道“原来竟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