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什么?豆芽菜?!
时予音满脸的不可置信,低头不住的打量自己。
虽然她比不得柳霜儿丰满,但也是体态婀娜,凹凸有致,比例完美,这色胚竟然说她是豆芽菜?!
真是叔可忍,婶不可忍!
时予音欺身上前,便要揍他一顿以泄心头之恨。
却听一道轻柔女音传来,“姜世子。”
时若珍来了,看见时予音有些狼狈的模样眸光微动,对着姜绍黎盈盈一拜,“世子,这是发生了何事?”
时予音翻了个白眼,正想说话,姜绍黎先开了口。
“若没事,在下先告辞了。”
时若珍微怔,内心暗道:传闻献安候世子性情冷淡,今日一见,果然如此。
旁人谁见着她,总会给个笑脸,哪有这般转身便走的。
时予音望着姜绍黎远去的颀长背影,心里不上不下的,难受的紧。
特别是这厮临走前抛给她的眼神,了然中带着轻蔑,轻蔑中又夹杂着鄙夷。
啊啊啊啊啊,真是气死她了!什么狗屁世子,很了不得吗?她今日第一次见他,怎么可能会引他过来。
不对,第一次?
时予音灵光乍现,这个男人,正是昨晚昏迷在雾山脚下的那个男人!
昨晚夜色昏暗,再加上方才气上心头,一时间竟是没认出来。
她记得昨晚还狠狠的踢了他一脚……也不知伤口有没有严重。
这色胚还是世子,方才又误会是她引他过来的。
这梁子,算是结下了。
时若珍瞧着时予音变幻莫测的脸色,眼底一抹幸灾乐祸,凉凉开口,“这献安候世子,可是当今圣上身边的红人,你得罪了他,可没好果子吃。”
时予音回神,勾唇一笑,“既是世子,必定深明厚慈,我相信胸襟不会如此狭隘。”
“再者,就算我得罪了他,我是时府人,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我若没有好果子吃,难道你会有好果子吃?”
“你!”时若珍一瞬语塞,片刻又得意的笑起来,“我和你可不同,你是什么身份,我又是什么身份,我可是……”
时若珍住了嘴,有些话,私下可以说说,大庭广众下却是不可多言。否则被有心人听了去,传到了天子耳里,那可是大罪。
“嘁。”时予音撇撇嘴,“大言不惭,也不见天子给你赐婚啊,整日以皇后自居,真不害臊。”
时若珍只当她心里妒忌,得意的很,“我看你现在还是想想你这衣服该如何处理吧,我可没有第二套衣服给你。”
时予音满不在乎的低头一瞧,“这还不简单。”当下内力运转,加上日头正好,不过须臾,襦裙和头发便干了个彻底。左右瞧瞧,甚是满意。
“哼,土包子,没见识。”
瞧见时若珍难以置信的眼神,顿时得意的仿佛偷了腥的猫,小尾巴都快翘到天上去了,走起路来更是大摇大摆,着实欠揍的很。
时若珍气的跺了跺脚,暗骂道:“真是没教养的野丫头,粗鲁不堪,白瞎了我的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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