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一众人沉么着走着,当我们走到了村子口的时候,发现这里停了好几辆警车,大家都蒙圈了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这个时候,一名民警走和我们的司机一起走了过来,民警问道,你们这里谁是负责人,我们需要了解一些情况,张达说,我是。民警说,好你过来一下我们有点情况要咨询你一下。张达回过头来对司机说,让同学们上车休息吧。
我们上了车,我看着民警和张达远去的背影,一时感慨颇多,有一种自我优越感觉,因为我知道了那么多你们不知道的东西,不知怎么突然有种特别想跟别人分享的感觉,但是看看身边闭目养神的谷易,我摇了摇头,还是算了吧。突然想到老顾说的那句话,知道太多反而是一种痛苦。我揉了揉眉心,努力让自己不去想那么多,一阵困意袭来,我竟然沉沉睡了过去。
等我醒来的时候,我发现汽车已经在行驶状态了,我揉了揉惺忪的眼,转头问谷易什么情况。谷易说,具体的也不太清楚,就是张达回来了,然后让大家把老乡家的东西都拿上招呼大家扯,不过听张达稍微透露的说是,这个村子有问题,之前好像什么失踪游客之类的,还好咱们运气好,碰到警察过来,不然啊,说不定坟头的草都有一尺高了。我听到谷易这么说,我说你别扯淡啊,长一尺高,你有没有点常识啊。谷易一噘嘴说道,你知道什么叫做夸张手法不!文盲!我扭过头没去在理喋喋不休的谷易,看着窗外的群山呼啸而过我总感觉改变了什么,这件事就过去吧,我这样想到。
后来,我们大家都回到了学校,虽然经历一次不怎么愉快的旅行,但是大家都选择行的遗忘了,因为还有更重要的事情在等待这我们那就是毕业了。
从大峡谷回来,学校就给我们下达了逐客令,我们不得已从宿舍搬了出来,这个时候我们才突然意识到原来我们是真的毕业了,毕业,一个让人伤感的词语,但更多的给我们的是一种迷茫,一种固有生活规律被打破之后的迷茫,一种融入新生活的不知所措。
有些同学选择了回家,而我和谷易则选择在这个城市租个房子去奋斗,我们两个用大学里剩下来的钱和别人合租了一个房子,一间一百平米的房子住了六个人,一对情侣,两对基友。随后就是无尽的找工作,每天投简历面试在投简历在面试。只有当真正毕业后才知道大学生是太TMD多了。
一个星期后的晚上,我接到了一条短信,高佳的短信,上面只写着我走了,保重。我没有回复高佳的短信因为我现在感觉没有资格再去回复什么了,我连自己都没闹明白怎么再去管别人呢。握着手机看着短信,心里五味陈杂,谷易看到了我这样说走咱喝酒去。
我记得那天晚上喝了不少,我俩互相吹着牛逼,也互相数落着对方,聊着过去放荡不羁的日子和风光大学生活,说到未来,结果我们沉默了。
谷易说他要去南方了。他说有个朋友在南方那边混的挺好,他想去试试,我什么都没说,只是举起杯子和他碰了一下,我俩一饮而尽。
我对他说,啥时候你飞黄腾达了记得拉兄弟一把啊。谷易出奇的没有跟我抬杠,而是苦笑了一下对我说道,阿渺,你说咱们活的这个世界究竟什么才是真的呢?我愣了一下随后说道,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们都得活着,这就是生活。谷易哈哈一下说说的好,为了更好的活下去干杯。
第二天我送他去了火车站,临进站前,谷易回过头来冲着我喊道,阿渺,好好活着,等哥们混牛逼了回来照着你。我冲着谷易大声说道,你小子快滚吧,别乞讨回来就行!谷易潇洒的转身挥了挥手。我看着他的背影突然有种想哭的冲动,也许这就兄弟间的感情吧,不需要太多矫情的话语,只是一句玩笑就能表达全部的心思,我不知道还能不能见到他,只想兄弟你不管在哪都一定能混的风生水起!
谷易走后本来六个人的房间成了五个,我一下得自己付原来两个人付的房费,顿时感觉到亚历山大,为此我不禁好几次腹诽谷易是个王八蛋,他走的那么潇洒,留下我自己。不过在怎样我也得面对现实,现实就是我没又找到合适的工作,还有就是我TMD快没钱了。
我走在喧腾的马路上,摸了摸兜里仅剩的100块钱,难道只能回家了?我这样想着。要不那个工作也行,虽然给的少但是至少还能混一下,我脑海中一直徘徊着这两个念头。走到小区门口的十字路口,我蹲下来抽出烟盒里仅剩下的一根烟,看着前方的车水马龙静静的思考,在想会不会有人路过把我当乞丐给我扔个十块钱啊。
就在我考虑到要不要回去拿个碗的时候手机响起了,我一看号是个陌生的号码还不是手机号是个座机。难道是哪个面试通过了?但也没有大晚上的打电话通知的啊。我怀着忐忑的心情接起了电话。
电话是个让我意想不到的人给我打的,是老顾。喂是小林么?电话那头说道。我刚开始还愣了一下反应了一秒,老顾?我反问到。对是我,怎么样,找到合适的工作没有?老顾开门见山的问道,我照实回答道没有。随后老顾问我有没有兴趣来他那工作,正式编制,稳定一月三千。我靠,天上竟然真有掉馅饼的事,说真的我当时真惊到了。随口问了一句,管吃管住不?电话那头的老顾沉默了一下说道,管。随后我意识到自己的得寸进尺,然后弱弱的问老顾,那啥,到那跟您老人家干一样的工作?老顾没回答我只是告诉了我一个地址,说如果想来的话明天就到这个地址来见面详谈。随后就把电话挂了。
对方挂了电话后,我迟迟没反应过来,这真是柳暗花明又一村啊,还说混不下去了呢,一个月三千啊,还正式编制,电话的嘟嘟的忙音声把我又拉回了现实,我抽完最后一口烟起身朝着租的房子走去。
晚上睡觉的时候我又想到了那个在大山里的晚上,那把小剑,和那只我不认识是什么的小兽,去那工作,难道就是跟这些东西打交道?随后又想起老顾说的那句,当你看到真实的世界的时候。真实的世界,是什么样子呢。
第二天我早早的就起来了,可以说昨天一晚上就没怎么睡,早上起来洗漱的时候,一起租房子的哥们看到我的样子吓了一跳,说哥们你注意点啊,别一弄弄一晚上,伤身,那句话咋说的,小撸怡情,大撸伤身,强撸灰飞烟灭啊。我差点没一口水喷出去说道,哥们你还一套一套的啊。那哥们洗了把脸说,都是过来人,经验之谈经验之谈。
我没有再理会那个强撸的哥们自顾自的洗漱完,然后弄了个自认为帅气的发型出门了,照着地址我找的了能到那的公交车站,结果做了半个小时公交车,司机突然说那边修路车临时改线,我瞬间感觉跟日了狗一样。没办法只好下车然后问路边的一个卖早点的怎么去那个地方,结果得知说还得步行半个小时,人生就是这样,不经历磨难怎么能见到彩虹,我认了。
于是踏着清晨的阳光,迎着微风漫步在一条正在修理的道路上,画面太美不敢多述。总之在我走了将近四十分钟的情况下我终于到了目的地,一排老的小区穿过小区来到了一座老的二层小楼前,上面一个牌子竖着写着宗教事务综合办理处,我想我应该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