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江慌忙摆手拒绝:“现在可不是三百年前的封建社会,可以随便往家里面领人。我现在还是学生,要以学业为主,嗯,以前途为主,没有办法照顾你。”
胡香寒嘻嘻一笑:“公子不要心忧,小女子只是开个玩笑。我一心向道,至今没有杀生,也在人族大修的许可之内,自然可以回家。”
连江明白了一些道理,撒谎是女人的本能,不分好女人,还是坏女人,自己都要打起百倍精神应付,以免不小心入了圈套。
“现在的人类社会,和以往历朝历代都不相同,一定先了解清楚再出来活动。”他还是忍不住出言提醒,刨去狐狸的身份,她只是个没有社会经验的孩子。
胡香寒深深地看了连江一眼,纵身一跃,回到了湖水中。
看着逐渐归于平静的湖面,连江自言自语道:“谁能想到,有名湖下面还藏着一窝狐狸精!也不知道妖怪化形对应人类修士的什么等级,改天见了师姐,再去问问清楚。”
抬手借着月光看了下手表,已经到了凌晨三点。
连江再次惊讶,只是运行了两次经脉,输送一点点火意进入气海,然后和小狐狸聊了几句,五个小时就已经过去。
他决定测试一下法力运行的损耗时间,方便以后管理安排自己的行程。
第三次激活火种,比一开始熟练很多,功行小周天,轻车熟路地引入气海中。可以很明显感觉到,火种小了一圈,正在吸收游散在天地中的火系元气,补充自身。
连江睁眼一看,刚好用了两个小时,现在的时间来到了凌晨五点。
“坚持不住了,好累。还不如上一次能够运功两次,看来自己的资质不是特别好。师姐说过,欲速则不达,今天到此为止。”
他的肚子已经在咕咕叫,以前经常去的早餐摊也不想去,干脆去学校食堂吃吧。仅仅在开学第一周去过食堂,清汤寡味的饭菜实在吃不下去,他就再也没有去光顾。
他走进食堂,才想起昨晚的精美饭菜没有打包,纵然自己没有花钱,还是有种浪费钱的罪恶感。
其实,他平时吃饭也不怎么花钱,因为师范类的大学生每个月都有政府补助,每人两百元。用不完的话,每年都可以把饭卡里面剩余的资金取现拿出来。
在学校周围的小饭店用餐,每个月的花销也会控制在两百元之内。但是,他从小养成了节俭谨慎的性格,纵然修仙的奇遇一直在潜移默化的影响他,也需要一个漫长的过程。
连江还在心疼,早餐也没有多点,只是正常的三件套,油条豆浆小咸菜,两元足够。
一个月没来这里吃饭,饭菜果然一如既往,保持着色香味俱无的水准。
连江十分确定,这些食物还是原来的味道,发生变化的只能是自己。他居然在这些难吃的东西中,品尝到了难以想象的香味。
稀薄如水的豆浆中含有豆类的醇香,软绵绵的油条里散发着小麦的清香。
最奇葩的则属免费的小咸菜。自古以来,凡是免费的东西,不是暗含其他隐性的更加昂贵的代价,就是品质真的十分恶劣,难以正常出售。可是,平日里可以齁死人的咸菜,居然,吃出了海鲜的鲜香醇美。
连江就像对付地道的京味大餐一样,陶醉地享受着面前的美食。
突然,一阵喧哗声打断了这个过程。
连江很不爽地抬头查看,在他的右手方向,有一伙五大三粗的学生围着两个瘦小的女同学,正在唧唧歪歪,胡搅蛮缠。
“学校的风气真是世风日下,大白天还能发生欺凌弱小、以众欺寡的戏码。路见不平一声吼,我们可是师范学校!”
他十分气愤,站起身来就要管一管闲事。全然忘记,以前的自己遇见这种事情,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匆匆走过去,回头在网上痛骂的角色。
被困住的两个女生,胆子小的已经吓哭,正在嘤嘤而泣。另一个脸上煞白,嘴上兀自在争辩:“你们不要太过分。小丽不是有意把饮料撒到你们身上的,我们会负责清洗干净。如果再纠缠不休,别怪我们向学校汇报你们的恶劣行径。”
一个手里还在玩球的男生哈哈大笑,说道:“明明是你们有错在先,还要倒打一耙。我警告你们,教导处主任可是我的亲舅舅,不要自找苦吃。”
另一个不怀好意的男生说:“我们的衣服可是很贵的,谁知道你们两个会不会弄坏衣服。你们配的起吗?念在你们是女生,只要回我们宿舍,当着面洗干净,这件事就算过去了。至于衣服的折旧费,以及对我们造成的精神损失,我们就吃个亏,不再追究。”
另外三个男生在一边附和:“对,当着面,洗干净。”
玩球的男生,放下手里的篮球,一边嘴里面说着不干不净的话,一边伸手推推搡搡,在胆小哭泣的女生身上揩油。两个女生吓得蹦蹦跳跳,四处躲闪,奈何空间太小,被四个男生围在中间动弹不得,十分窘迫。
外围已经有很多驻足观看的学生,但是都不敢上前过问。这四个男生孔武有力,一看就是体育学院的暴力男,这些立志当老师的文弱书生们一个个义愤填膺,又不敢出面喝止。
不再玩球的男生,看到这么多人围观,更加兴奋,直接将哭泣的女生抱在怀里,肆无忌惮,上下其手。
围观的男生纷纷出言辱骂,什么“败类”、“畜牲”、“枉为人师”之类的词脱口而出,不过,依然没有哪个男生真的上前阻止这场闹剧。
这时,一只手伸出,抓住了这个揩油男生的手臂,将他拽的一个趔斜,离开了女生的范围。
揩油男生大叫:“哪个龟儿子,敢在太岁头上动土?你知道我舅舅是谁吗?”
出手的正是连江,他手上不敢太用力,只是想略作惩戒。
开口笑道:“你舅舅不是教导主任吗?我们哥俩昨天晚上还喝过酒啊,当时你也在场。对不对啊,乖儿子?”同时,手上逐渐加力。
揩油男子初时感觉对方力气不大,只是打了自己一个出其不意,还想着挣扎一下。结果,不反抗还好,一甩动手臂才发现,对方的大手就像铁铸的一般,不动分毫。
“呀,呀,痛,痛死我了。手断了,手断了。”揩油男子疼得直冒冷汗,眼泪鼻涕一齐留了出来。
听到连江的问话,他毫不犹豫地回答:“爸爸,爸爸,快放手。我是你亲儿子,不要捏断我的手臂。饶我这一回,爸爸,爸爸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