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嘎拉给杨石准备的毡房,在离他的毡房十丈外新建的一座毡房,塔娜和苏廸雅抱着几床被褥在里面铺开,毡房不算小,住四个人富富有余,唯一感到尴尬的是上官晴。
上官晴说道:“我有点多余是吗?”
杨石说道:“娘你说什么呢?草原这边本来就是一家人都住一个毡房里的!除了分出去单过。”
苏廸雅说道:“是的!除了一些有钱人,一般人家老小都是住在一起的,我们突厥人不计较不是夫妻的男女住在一个毡房里的!心正就好!”
上官晴说道:“那会不会很不方便?”
苏廸雅笑了:“我们突厥人比较开放,夫妻在那里恩爱,不看不听就是了!”
上官晴说道:“你们都老实点,我可没那么开放!”
李萍偷笑不语,苏廸雅脸红了,好在一人一床被褥,上官晴睡在最里面,杨石睡最外面。
苏廸雅说的很对,只要心正一切就无所谓了。
第二天天刚亮,上官晴就醒来,抬头看去,杨石已经背对着她们盘坐练功了,上官晴赶紧穿好衣服,走到杨石身边说道:“石头,再帮我打通一处脉络!”杨石的纯阳内气对她其实很有帮助,但她不好意思多找他,现在马上就要进入草原深处了,她只好让他再帮一次了。
杨石睁开眼睛:“娘坐吧!”待上官晴坐下,他和她手掌相抵,从掌心输入内力,寻找脉络不通之处,一个时辰后才打通最后一处脉络。
上官晴已经衣衫尽透汗水,李萍和苏廸雅也醒了在旁边看着,杨石说道:“你的俩帮娘换衣服!我出去转转!”
杨石走出毡房,塔娜已经在烧饭了,杨石过去帮忙,但塔娜中原话说的不好,只能聊一些容易表达的事情。
等到上官晴三人走出毡房,早饭已经做好了。
饭桌上杨石说道:“白嘎拉兄弟,饭后你和李萍交接货物,完事我们就走了,争取大雪之前回来!”
白嘎拉和李萍交接货物,杨石把苏廸雅拉到一边:“你给家里人带的礼物都准备好了没有?要不要在这里再准备一些?”
苏廸雅点点头:“都准备好了,不用再买了,夫君,娘的伤其实很重的,背后的伤口那么大好吓人的!”
杨石闻言转头去找上官晴,如果她的伤真的很重,就不能进草原深处了。
在毡房里,上官晴在打坐,杨石坐到她身边:“娘,我想看看你背后的伤口行吗?”
上官晴轻声问道:“现在?”
杨石说道:“我不看看伤口不放心!”
上官晴点点头:“那你就看看吧,我也正想知道到底怎么样了呢!”
杨石站起来叫来苏廸雅:“帮娘脱衣服,我要看看伤口!脱好了叫我!”转身走出毡房,站在门口。
一会苏廸雅走过来说道:“你去吧,我在门口看着!”
杨石走进毡房,上官晴背对着他,杨石轻轻打开敷药的白布,一道很长的伤口,已经结痂,有的地方结痂已经开始脱落,确实快好了,杨石松了一口气:“娘,没问题快好了!”包好伤口,顺手把掀起的衣服放落下来,向苏廸雅招招手走出毡房。
上官晴在杨石帮助下最后一处脉络打通,顿时精神很多,真气流转不再有阻碍功力已恢复了大半,心情大好。
李萍和白嘎拉回来了,两辆运货马车只能带走不到一百张牛皮,白嘎拉答应再备一辆,这样可以多带一些牛皮回去。
杨石把赶车的两个护院留下,带着上官晴、李萍、苏廸雅和阿刘骑马上路。
杨石走到上官晴身边说道:“娘,有什么不舒服一定告诉我!”
上官晴一笑:“走你的吧,好像你才是我娘一样!婆婆妈妈的!”
几天的草原行程让上官晴和李萍吃尽了苦头,杨石已经习惯这种风餐露宿,苏廸雅和阿刘更是习以为常。
当终于走到热河地带,看着那冒着热气的河水,闻着那怪怪的味道,都不敢接近。
杨石指着河水说道:“这水很难喝的不要喝,但洗浴却是很好的,比一般的河水都要好!洗完会很舒服!”
李萍撇嘴说道:“这种臭味沾在身上去不掉怎么办?”
杨石说道:“我早就试过了,这种味道沾在身上会停留半天,然后就没有了,不过这种味道有很多好处比如蚊虫会远离你,在这草原这点很重要,我以前走过这里都会特意带上一袋这里的水,时不时在身上撒一点呢!”
杨石把帐篷扎在稍远处一片草丛后,两个帐篷都不是很大,但很厚实,杨石把李萍拉在一边说道:“你带着她们先去洗身子,可以在里面多泡一会,但如果感到头晕就一定要出来,注意娘的伤口!”
李萍皱着眉头:“臭烘烘的怎么洗?”
杨石无奈:“听我的没错,快去吧!”
李萍三人确实想洗洗身子,这么多天下来自己都觉得身上臭死了,三人小心翼翼的走到河边,还是不敢脱衣下水。
犹豫了一会,苏廸雅说道:“夫君说了这水洗浴最好,那就是最好,我下去!”几下脱掉衣服,走入水中,河水中间最深处刚到胸部,上官晴脱掉衣服也走了进去,李萍无奈也只好跟着。
上官晴后背伤口已经脱痂,洗浴无妨,三人躺在浅水处,水质滑滑的像皂液一样,越泡越感到舒服竟不愿离开了。
李萍无意间突然看到上官晴手臂上的守宫砂吃了一惊,凑近去看,上官晴惊觉把她推开,“娘你…”
她和上官晴一起生活这么多年,从没想过上官晴竟是处女之身。
上官晴把她领到身边时李萍才九岁,而上官晴当时不过才十六岁,因为上官晴带着一张面具,在李萍眼中上官晴是大人,是她的靠山,但在别人眼里上官晴还是少女呢,就是现在上官晴不过才二十五岁,真实面相就连二十岁都不到,不过她一直刻意打扮装老,始终戴着一张薄如蝉翼的面具,不论是当护法还是当阁主,怕太年轻不会服众,就连李萍都没看到过她素颜的面目,这时在热的河水中浸泡,面具脱落露出真颜,李萍看的发呆起来。
上官晴也意识到了这点轻声说了一句:“坏了!忘了这事!”抬身拿起面具就要起来,李萍拉住她:“师父!真面目有何不可?干嘛遮遮掩掩?”
“怎么不叫娘了?”上官晴瞪她一眼。
李萍叹了口气:“石头害了师父!可恨!”
苏廸雅凑了过来:“姐,你们说什么呢?”一抬头看到了上官晴,捂住了嘴巴,这哪里是中年形象的那个娘?一个天仙般的少女面容呈现在眼前!在蒸腾的热气形成的薄雾里,像是在做梦。
李萍碰了她一下轻声说道:“三妹,你说我们怎么管她叫娘?给我当妹妹还差不多!”脑袋上挨了上官晴一巴掌:“没大没小找打!”
上官晴瞪着一双大眼睛,伸手还要打,一张吹弹可破的脸上透着红晕,“师父!”李萍双手作揖求饶。
上官晴放下手又躺回水中闭上眼睛,李萍吐了吐舌头和苏廸雅对视了一眼,也躺回水中,三人心事各有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