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石目睹金鹰飞远,有些怅然若失正要转身,一个身影扑过来搂住他的脖子香味萦绕,是熟悉的那种香味,他不用看就知道是谁:“苏廸雅!”他轻声叫了一声。
苏廸雅突然送开手:“花心大萝卜!”声音很小,但语气有些哀怨,她说完不待杨石出声转身就跑,弄的杨石一脸懵。
一转脸看见林玉捂着嘴在那偷笑,看见杨石看她,忙过来屈膝行礼:“少爷!”
“你们搞什么?”杨石小声问,林玉白他一眼:“问你自己!”
部落牧民围了过来,杨石以前在这里住过,很多人都认识他,“屠龙杨石”本来就是他们心中的英雄,今天这个英雄竟然在神鹰背上下来,让所有牧民心生崇拜,认为他就是长生天派来的使者。
嘈杂喊叫声杨石听不懂,一个老者突然大声喊叫,牧民静了下来,老者说了几句话,领头向杨石跪拜。
杨石大吃一惊,连忙过去扶起老人,但所有牧民都跪着,他也来不及一一扶起,只好向牧民抱拳鞠躬还礼。
拉克申族长走了过来给他解围,向牧民说了几句话,牧民喊了一声:“乌拉!”齐齐站起来,仍是指手画脚议论着杨石。
拉克申族长领着杨石向他家走去,杨石又回身向牧民抱拳鞠了一躬,所有牧民都把右手放在胸前,弯腰对他还礼。
这样的场景绝对出乎杨石想象,让他有些难以承受。
族长把杨石领进毡房,林玉悄悄溜走去找苏廸雅。
两人在地毯上坐下来,拉克申看着杨石说道:“你下一步有何打算?”因为苏廸雅的原因,拉克申也不知怎么称呼他了,只好不称呼。
杨石答道:“我在这里住两天就要赶往扎西部落,我的师伯和师叔在那里等着我呢!”
拉克申点点头,没有说话。
苏廸雅端着一盆羊肉,林玉端着奶茶走了进来,毡房里顿时充满了肉香掺杂着奶香。
杨石撇了一眼苏廸雅,她脸有些红,用长长的睫毛遮住眼睛不看他,林玉先给拉克申倒了碗奶茶,又给杨石倒了一碗,才往苏廸雅和她自己碗里倒。
几个人默默的吃了顿早饭,谁也没有多说话,气氛有点尴尬。
杨石和林玉回到自己住的毡房,感觉轻松了很多,他仰身倒在地毯上,有些恍惚。
林玉在他身边坐下,看着他说道:“你是不是要给苏廸雅一个说法!”
他一下坐起来看着她:“什么说法?”
林玉撇撇嘴:“你说什么说法?全部落人都知道她是你的人!”
杨石奇怪道:“她什么时候成我的人了?”
林玉笑了:“聘礼都给了,还说不是你的人?我问过了,他们牧民的习惯,女孩接受男子送的东西,就等于接受了这个男子!”说着从怀里拿出一个项链,接着说:“给人家一堆金子,让人家打首饰,你让人家怎么想?现在没有人来向苏廸雅提亲了,因为她接受了你的礼物!还有,我把那件铠甲给她了,说是你送的!”
杨石看着林玉沉默不语,她推了推他:“给个话!”
“你让我说什么?我能说什么?你看着决定吧?”杨石无奈,他不知这俩女孩这一天怎么相处的,好像林玉在帮着苏廸雅说话。
“你和萍姐都把决定权给我了,那我可要做主了,你别后悔!”说完跑了出去。
到半夜林玉才回来,看杨石已经睡着了,给他盖好被子,悄悄在他身边躺下。
天亮杨石睁开眼睛,林玉不在,坐起来喊了一声没有回音,“这丫头搞什么?一夜未归?”心里想着,站起来走到毡房外面。
寨子里炊烟袅袅,只有他这里有些冷清,想起昨晚她说的话,他突然一个激灵:“这丫头不会自己走了吧?”
急忙跑到毡房后面去看马,两匹马都在,心放了下来,没马是出不了草原的,马在人就不可能走。
给马添了些草料,站在那里愣神,“少爷!”前面传来林玉的呼喊。
他急忙走到前面,看到林玉正站在毡房门口四处张望,看到他走了过来说道:“快吃饭!一会还有事呢!”转身进了毡房。
杨石走进毡房,小地桌上放着一盘烤肉还有两个糍粑,林玉在往碗里倒鲜奶。
“没看见你起火,哪来的食物?”杨石说着坐下来。
“借你的光了,走到哪家都有人送食物,不要还不行!”林玉笑着说道。
林玉催着杨石吃完早饭,拉着他就往外走,杨石莫名其妙的跟着。
走进一个毡房,里面坐着一位老人,看见杨石赶紧起身行礼,他慌忙还礼,老人拿着一根细绳在他身上比来比去,最后向林玉点点头。
林玉招呼杨石走了出来,“玉儿你在干什么?神秘兮兮的!”
“唉!这次应该是萍姐来,我有点越位了,你回去得帮我说话,别让我受委屈才好!”林玉低着头说。
“谁会给你委屈?你说什么呢?”杨石抓着她手臂问道,越来越糊涂了。
林玉抬头看着他:“少爷,你以后不会嫌弃我吧?”说着眼圈红了,说完挣开他的手,跑回他们的毡房。
杨石跟着进来,坐在林玉身边,用手擦了一下她眼角的泪:“说说怎么回事?我为什么要嫌弃你?”
林玉低着头喃喃的说道:“我管不了你以后还会有多少女人,但在我心里你只有一个!”
杨石心里抖了一下,说道:“玉儿,你现在是我的人就永远都是,我不会让任何人欺负你,包括我自己!”林玉把头靠在他肩膀上。
“弟妹!”外面有人喊,林玉擦了擦眼睛站起来跑了出去,杨石没动,坐在那里想着林玉的话。
外面两人在嘀咕什么,声音太小,他听不清,站起来走了出去,看见林玉和蒙脱向远处走去。
他收拾了小桌子的碗筷,以前都是林玉做这件事,今天她不知在忙什么,没顾上。
没事干,坐在地毯上练习吐纳法。
一个时辰后,蒙脱走进来邀请他去狩猎,他高兴的答应。
夕阳西下,狩猎的人回来了,收获很多,虽没有大的猎物,但野兔野鸡打了几袋子,还有一袋傻半斤,傻半斤是一种像鹌鹑的鸟类,比鹌鹑大一点,体重在半斤左右,骨细肉多,很是美味。
但蒙脱只分给杨石两只傻半斤和一只野鸡,让他先吃着,吃完再说,杨石知道部落里有猎物均分的习俗,高兴的接过来回到毡房。
林玉接过猎物拿到寨子外面的小河边去收拾,杨石都不知道寨子外面还有条小河,想了想也对,牧民肯定是靠水而居,躺在地毯上想着想着睡了过去。
林玉叫醒了他,食物摆了一桌子,他坐下迫不及待的拿起一块烤鸡塞进嘴里。
林玉从桌下拿出一坛酒,打开给他和自己到了半碗,杨石惊奇的看着她,不知她从哪弄来的酒,这次过来他发现林玉比他在部落里混的熟。
第二天早上,杨石醒来晃晃头,还有些晕,林玉不止跑哪去了,桌上摆着早饭,冒着热气。
过了一会林玉回来了,抱着一个包袱,看了一眼桌上:“怎么还没吃饭?快点还有事呢!”
杨石看了看她:“玉儿你在忙什么?”
林玉叹了口气:“我也不知道在忙什么?心里没底!”
两人急急忙忙吃完饭,林玉打开包袱,拿出一套新的牧民服装,帮杨石穿上,上下打量说道:“还行!”
这明显不是一般的服装,布料花式都不一样,林玉自己也换上一身牧民服装,立刻感觉不一样了。
蒙脱带着十几个小伙子走了进来,在屋里唱着听不懂的歌,外面还有乐器响起。
蒙脱拉着杨石走到外面,外面围满了部落牧民,看杨石出来,一起边唱边跳起来,杨石听不懂,但知道是祝福的歌。
林玉过来低声说道:“少爷,我自作主张别怪我,我陪你去接新娘子吧!”
到这时杨石岂能不明白是怎么回事,看了看林玉没有说话。
众人簇拥着杨石,走到拉克申的家,拉克申家也是被牧民包围着,在欢歌舞蹈,看见杨石过来让出一条路,路的另一边,拉克申拉着穿着大红衣裙苏廸雅的手走了过来,在他身前停下把女儿手交到杨石手里。
牧民开始欢呼,林玉在前面领路簇拥着他俩向一处走去,正是金鹰落下的那处空地,牧民围成了一个大圈围着杨石和苏廸雅载歌载舞。
他们的舞其实很简单的几个动作,手拉着手一起跳,苏廸雅握住杨石一只手,林玉握住另一只手跟着乐器节奏一起跳了起来。
这种欢庆持续了一天,中饭、晚饭都是在现场吃的,无数张小桌无数的酒肉,晚上还要围着篝火唱歌跳舞。
当三人回到毡房时都累瘫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