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说与迟莫解释了自己出现在这的原因。
完毕之后,对于她,心疼她;对于他,可恨。
“没事了,都过去了。”迟莫抓住她颤抖的手,与她并排坐在床上,安抚着她。
晚说点点头,忍住软弱的眼泪往眼眶里溺出来。
“那你的朋友应该很担心你吧?”
“怕是着急死了吧。”
“要不要电话?”
虽然晚说很想要电话,但是没有自己手机的她,根本没记住所有认识人的电话号码,这叫她如何是好?
晚说沉默不语。
“要不要给左年打电话?”
“不要。”
迟莫见他一说给左年打电话,晚说的情绪有些慌张,眼神还那么的肯定“不要”。
“你不是他的人吗?”
“我是他的仇人,他恨不得我死。”晚说想也不想,脱口而出。
“怎么会呢?”就单单从上次的英雄救美来看,迟莫怎么也看不出来左年讨厌她啊,如若真讨厌,就不会去救一个自己都很嫌弃的人才对,怕是她自己误解了吧。
“不好意思,这个不能说。”
迟莫不清楚他们之间到底发生过什么事情。现在也无法理解其中的原因是多么的复杂。但是......他真的很好奇,不仅仅是新奇,而是对眼前这个女人充满了兴趣,至于什么时候有了这种感觉,他自己也不清楚。
明明只见过三次面......这就是所谓的一见钟情吗?还是刚才看见她雪白的皮肤,亦是她身上独特的香味吸引了自己?
“我看今晚你能安全离开这里的几率不是很大,要不你在这里睡一觉吧,待到天亮......”
“可我怕我妹会急死,做出什么激动的事情。”
“告诉我,你妹妹叫什么,我叫人去查查,找到她,我会联系的好吗?”借着窗外的月光,眼前的人儿显得额外的憔悴,怕是惊吓引起的现象吧。
而这些憔悴远远不只有惊吓那么简单,那是他并不知道,这个年纪轻轻,貌美如花的少女,有先天疾病......
“黎晚溪......”
现在她最担心的只有自己的妹妹,晚溪那惶恐不安的样子,她不想让她因为自己如此焦虑,因为她已经很对不起这个妹妹了。
听着她的声音越来越不对,有些担忧,拿起手机,背对着晚说捡起地上的衣服,脱掉身上的睡袍,一件件地将它们穿起来。
“你要出门?”晚说转头看见正要拧开房门的迟莫。
迟莫停住手上的动作,扭头微侧着脸,“你也饿了吧,我去买点吃的,等一下我马上回来,你待在房间里。”
“嗯。”
“别怕,我马上回来。”
话毕,迟莫就关上了门。
偌大的房间里,最后就留下她一个人了,她望了望天花板,又望着窗外悬在空中的大月亮,慢慢地躺了下来。
她的呼吸变得缓慢,小手揪着胸口,眼睛皮仿佛很疲倦,再也没有力气睁开,慢慢的,就像睡着了般。
......
她睡的很熟,如若不是被人狠狠地砸在床上,她怕是真的一时很难醒来。
她揉了揉眼角,眼前的画面渐渐清晰起来。
一扫而过,周围的场景与刚才的几乎一模一样,只是出现在眼前的这个人,极度充满着危险的气息。
他是怎么撬开迟莫的房间,光明正大地把她从房间里抱出来的?
晚说已经没空去理会这些事,眼前的事才是最惴惴不安的。
“果然在迟莫的房间,你这个女人,让我好找啊,”林绍气喘吁吁,仿佛是抱着她跑回来似的,扯了扯压紧自己喉咙的领带,“他那么温柔对捂着脸的女人,肯定有猫腻,没想到还真是你,你这个女人,就算被他上也不愿意从了我?”
他气的咬住唇,将领带彻底从脖子上取了下来,顺手甩到晚说的脸上。夹在领带上的领带夹划过她粉嫩的脸颊,血流出的速度与领带掉落的速度保持一致。
晚说惊慌失措,哑然的嘴巴微微一颤,手失灵地抖动,抚过与领带夹接触的部位,一股余热的感觉从指尖流下,晚说能猜出伤口部位还很狭长。
“血......”
终于眼泪不受控制地从脸颊滚了下来,不经意间触到了伤口,更是雪上加霜,不禁让她吸了一口冷气。
在这种情况下,夜晚和血,她的脑中不禁浮现出儿时被人绑架的场景,非常相似。
她还非常害怕,恐惧感越来越浓......
“臭女人,这点血就痛得流泪了,那当时跟老子装个屁淡定!”
晚说害怕到已经听不清他对她的大骂。
呼吸急促,绞痛的心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刺激,任由手怎么按住,都没有使劲的力气捂住胸口那如同刀一片片切开她的心脏般疼痛。一系列的循环下,慢慢的,她呼吸变得有些困难了,试着微张嘴巴吸气,视线也变得模糊了,但是她的潜意识不容许她晕倒,一直勉强地坚持的撑着。
仿佛是在面对快要死亡的自己,意识里,嘴边居然轻声念着他的名字,晚说真希望最后一刻能见见他的脸,不过也只是自己的异想天开。
“左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