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谋?冷傲与柳丞相?
沁贵妃想了一会儿,道:“你回去探探丞相的口风儿,至于柳茵茵和冷傲,本宫自会处理。”
“是,娘娘。”柳夫人也不指望沁贵妃能够对冷傲和柳茵茵立刻展开行动。不过,只要她能够时不时的在沁贵妃面前吹吹风儿,道道冷傲和小蹄子的不是,总有见效的时候。
柳夫人还未走远,沁贵妃又补了一句:“最近风声紧,没有特别的事情,你便不要进宫来,省得给本宫找麻烦。”
待柳夫人离开,沁贵妃才站起身,一脸担忧地在自己的寝宫来来回回地踱着步。
是啊,距离宫里给冷傲安排的成亲日子不远了。这冷傲,怎就毫无动静?按说,以他的处事作风,根本不可能如此任人摆布才是。
之前,她还以为,只要暗中给皇后施压,让皇后心急之下将冷傲成亲的日子提前,被逼急了的冷傲反而会更加反对这门婚事。
竟不想,冷傲会如此乖乖顺从?
不行,不能让这事任其发展了……
沁贵妃病愈后,首次来乾心宫面见皇上。她换上了自己最喜欢的一件衣裳,粉色的绸缎,衣身上绣着高贵的雪莲花,这件衣裳曾被皇帝御口妙赞过。
漾着无比温柔的笑容,迈着优雅的步幅,她款款地进了门,一眼就看到皇帝正躺在金丝榻上假寐。之所以说是假寐,因为沁贵妃清楚皇帝的作息,这个时间并非皇帝睡觉歇息的时辰。想必,此刻皇帝是有什么烦心事,所以借以趟着静静理清头绪吧。
正在乾心宫侍候着的太监宫女们连忙下跪行礼,却被沁贵妃以一记眼神制止。
暗暗屏退了房内的宫人,她轻手轻脚地走到皇帝的榻前,缓缓地坐在床侧。
皇帝果然没睡熟,听见声响,转过身来,见是沁贵妃,忙坐起身道:“怎么过来了?不是让你呆在永福宫好生歇息?”
“臣妾躺了好几日了,浑身的骨头都躺得酸痛。横竖身上的毒也解了,就想着过来看看皇上。皇上抱恙,臣妾这些日子也未在跟前照顾,心中甚是不安。”沁贵妃柔柔地道。
“朕老毛病了,一时半刻也好不了,好歹吃了茵茵那丫头的几副药,现在咳嗽的症状大有改善。爱妃就别担心朕了,回去好生调养自个儿的身子,朕这里有皇后照应着。”皇帝也不知是有意为之,还是神经太粗。
他为何非要在话末加上一句“朕这里有皇后照应着。”,他不加还好,一加了这句,不让沁贵妃更担心么?
“臣妾就说呢,皇上连着好几日不去永福宫,原来心中只有皇后娘娘,把臣妾早抛到九霄云外去了。”沁贵妃撒娇似的,用纤细的玉手轻轻推搡了皇上两下,脸上老大不高兴。
皇帝伸手将沁贵妃搂进怀中,笑道:“吃醋了?”
“皇上,您坏,故意拿臣妾寻开心。”沁贵妃窝在皇帝怀中,用绣着长长指甲的手指轻轻在皇帝胸前画着圈圈儿。
皇帝轻轻握住沁贵妃肇事的玉手,然后状似无意地道:“你若要吃醋,在朕跟前尽管的吃,朕也高兴。不过,你可千万别插手朝中的事情,别让朕为难,可好?”
这话?沁贵妃一听,心中一颤,如临大敌。
还好她懂得掩饰自己的情绪,才没有在皇帝面前露馅儿。却见得,她无心机地娇笑道:“臣妾一介妇人,哪儿管得了朝中的事情?只要有皇上的宠爱,臣妾管那些闲事作甚?”
皇帝盯着沁贵妃好一会儿,才道:“前些日子,朝中几位大臣联名弹劾傲儿,栽赃他私藏玉玺,不知爱妃可知情?”
“襄王府被封,侍卫连连搜查了好几日,这么大的事情,臣妾当然会有所耳闻。”沁贵妃淡淡地道。
皇帝又道:“爱妃对此,有何看法?”
“呵呵呵……臣妾妇道人家,除了知道相夫教子以外,其余的也就没什么想法了。”沁贵妃巧妙地避过这个尖锐的问题。原本,她是想趁机给冷傲头上扣个屎盆子的。只是,皇帝都用了“栽赃”二字,认定了冷傲是被栽赃的,那她现在说什么都是枉然。
皇帝瞅着沁贵妃,龙眉微皱,半晌才道:“无风不起浪,这事既然出了,定有其因。朕想听听爱妃的看法。”
有你的,皇上!如此问法儿,她若说冷傲的不是,岂不是暴露了自己对冷傲的敌视之心?倘若,她说冷傲是冤枉的,那不是在替冷傲说话?她可不想间接帮他。
权衡之下,沁贵妃聪明地将决定权转向了皇上,笑道:“皇上英明神武,哪用得着听臣妾的想法?臣妾久居深宫,不懂外面的事情,又未亲眼所见,怎敢妄自评判襄亲王的是非对错。”
皇帝的眼中明显出现了质疑,口里状似不经意地呢喃道:“朕听说,爱妃与朝中不少大臣来往甚密?是为了尘儿的婚事么?”
啊?沁贵妃一惊,心下猜想皇上许是知道了什么。好在,他还不准备发难,还给她找了个台阶。
“是呢,前次臣妾不是跟皇上提过?待襄王一成亲,也就该轮到咱们尘儿了。臣妾托人倒是给尘儿物色了几个,加上您提起的那几位,人选还不少呢。只是……”沁贵妃欲言又止。
皇帝纳闷儿地望着沁贵妃,随口道:“爱妃以为,还有不妥之处?”
沁贵妃看似很为难,迟疑了许久,才道:“今儿臣妾来此,其实也就是想跟皇上聊聊此事。咱们尘儿眼高于顶,那些姑娘,恐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