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差不多。”柳蓉蓉见茵茵又恢复了出嫁前被她们欺负的小媳妇儿样,不由嘴上得意起来。
柳夫人听罢,笑弯了眼。她就说嘛,这小丫头片子能有多大能耐?到头来,还不是得向她们母女低头认错儿?
“你什么时候学会泡茶了?”柳夫人精明地问道。她记得,这笨蛋继女是不会泡茶的啊。
茵茵随口道:“在王府时,老嬷嬷教的。刚学会,正好给姨娘和大姐尝尝,也试试茵茵的手艺。”
柳夫人施恩似的,故作优雅地啄了口清茶,随即,口不对心地道:“罢了,罢了,都是一家人,不说两家话。茵茵,趁热喝了汤,早些歇着。”
柳蓉蓉也执起茶杯,将茶水当成了战利品,乐意喝个精光。
冷傲见茵茵招呼了柳夫人,又招呼柳蓉蓉,可他这么个大活人,她居然视而不见!不知道是习惯了以往“她”一见到他就扑上来的花痴样,还是高傲的他受不得被人忽视,他的一双剑眉竟高高耸起。
“你把本王当空气了?”话一完,冷傲的眉头锁得更紧了。他这口气,跟要不到玩具的三岁小儿有何差异?
茵茵睨了眼冷傲,心里忍不住冒出个邪恶的想法。这冷面阎王,他是自个儿撞上来的,怨不得她吧?
“王爷可是府里的贵客,自然少不了您的一杯。”说罢,她也替他满了一杯。
至于三小姐柳依依,茵茵完全没打算让她喝茶水。谁知,她竟趁茵茵应付冷傲时端了小莲手上的汤汁抿了抿:“啊!真的好咸!二姐,你还是别喝了。”
正好,等的就是你这句。茵茵暗暗在心中松了口气。可看到是被柳依依喝了汤,茵茵又有些惋惜,原本她没想让柳依依遭殃的。
“怎么能不喝呢?那可是三妹你花了好几个时辰熬的。”柳蓉蓉听柳依依说不让茵茵喝汤了,很不乐意。
柳依依撅着嘴,有些委屈地道:“大姐,这汤真的很咸,喝不了。二姐,对不住,依依……”
“快别这么说,依依。你有心给我熬汤,这份儿情,二姐领了便是。至于汤的味道怎样,那根本是其次的,不是么?”茵茵善解人意地道。
突然……
“啊!娘,我好难受,我好热……”柳蓉蓉只觉浑身燥热,忍不住宽衣解带,露出胸前一大片风光。
柳夫人也好不到哪里去,母女俩“咦啊哇”地叫唤,叫声让人听了耳根子发红。
“呜……我怎么了……”柳依依也不顾形象地倒腾起了自己的衣裙。
冷傲寒着脸,皱着眉,探索的目光来回在柳夫人母女之间穿梭。
只见,柳夫人恨得咬牙切齿:“柳茵茵,你干的好事!”
“好你个柳茵茵,你翅膀长硬了!”
诸如此类的叫嚷不绝于耳,柳夫人母女那个恨啊,恨不得将茵茵大卸八块。
茵茵却凉悠悠地道:“这就叫自作孽不可活,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害人终害己,对不对?”
冷傲起先还以为柳夫人是在借故装病以便逃脱他的质问。可一番观察下来,他似乎从花痴女的话里听出了什么不寻常的东西。
他正想抓茵茵问个明白,却发现自己浑身软趴趴的,一点儿劲儿都使不出来。最要命的是,身上某处部位还起了微妙的变化……
糟!大事不妙!
“该死的,你做了什么!”冷傲咬牙切齿地道。
只见,他怒目圆瞪,眼中窜出一簇簇炽热的火焰,恨不得将茵茵烧个灰飞烟灭。若非他此刻浑身使不上劲儿,不然他定要拧断花痴女的脖子!
花痴女果然了得!她竟敢对他下药!是想看他笑话,还是想借机耍疯耍浪占他便宜?
相比于冷傲的紧绷神色,茵茵就显得轻松多了。
她很无辜将玉手一摊,状似无可奈何地道:“对不住,本来没你份儿的,是你自己不甘寂寞,非要找上门来,我也没办法。”
“你!”冷傲连杀人的心都有了。这女人,最近三番两次惹恼他,她是活腻味了是不?
茵茵笑得像偷了腥的猫儿,俏皮地用纤细的食指指着自己秀美的眉头,故作疑惑地道:“我怎么了?我是柳茵茵啊,王爷不认得了?”
冷傲极力地压抑着身体的冲动,憋得他一张脸挣扎得爆红,豆大的汗珠渗得满脸都是。
“蠢女人!你最好立刻拿出解药!”冷傲从来没有在人前这么难堪过,他的威严何存?
茵茵很“遗憾”地皱起了一双娥眉,小嘴儿轻启,凉悠悠的娇柔嗓音从有着完美弧度的唇角轻轻溢出:“王爷殿下,实在抱歉,这药不是我发明的,我身上怎么会有解药?”
冷傲越听越上火,一双眼气得快喷血了。偏偏他现在拿花痴女没辙,只能用眼光攻击她。
可茵茵不吃他那套啊!常言道,强龙压不过地头蛇,更何况他现在是恶龙变成了衰龙,她有什么好怕的?
“别瞪我,瞪我也没用,我真没解药。”茵茵偷着乐。
她心想,这冷面阎王,他还真忍得,明明就已经被折腾得受不了了,他竟然还硬撑着。没见人家柳夫人母女都宽衣解带了么?他一个男人怕啥?难道还怕露光?她记得,她第一次见到他时,他在浴池里可是一点儿也不遮掩地光着个身子在她面前晃啊晃的……
这会子,被药物折磨,逼不得已了,他倒假模假式地“守身如玉”了?怪人一个!
“女人!本王定要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