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冷傲质疑的目光望着茵茵,仿佛在用目光询问道:你怎知打不开?
“你也不想想,既然有人故意制作了个这么精致的木匣子,又用纯金护了边角,这般煞费苦心,里面定是装了要紧的东西。既如此,你若随随便便就打开了,岂不是浪费了前人的一番心血?我想,那木匣子的主人定不会让这种事情发生,所以事先应该做了处理。”茵茵老练地道。
嗯,这丫头,关键时刻,她倒是有些头脑。
欣赏地将目光望向茵茵,他还不及和她辩驳,忽而又被她头上那只金光闪闪的发簪所吸引。
不假思索地,他伸手利落地抽了她头上那只细长的发簪。
发簪一被抽走,她那满头顺滑的乌发“簌簌”地垂了下来,披在肩上,愈发地显出小女儿的柔媚来。
有那么一瞬,他那双墨黑的眸子里,摒弃了这五彩斑斓的世界,独留下她那娇美的身影。
“你干嘛?”茵茵伸手去抢自己的发簪。
他却将脸一沉,很认真地道:“借此一用,稍后便还你。”
“说得倒轻巧,稍后就还?你弄乱了我的头发,谁给我梳啊!”她不习惯他的好脸色和低姿态,胡乱地咕哝了几句。
他也不在意,拿着从她头上抽下的那支发簪,将发簪那尖锐的一端往木匣子上的小金锁的锁口上一插……
“啪!”
锁开了!
两人心中同时已经,眼中不由都浮现一抹喜色。
四只眼睛一同凑近木匣子里看去,才见一个紫色的荷包赫然趟在里面!
“怎么会这样?”两人都纳闷儿了。
良久,茵茵蹙眉,不经意地猜测道:“难道说,这就是皇上口中,那个先皇留下的救国锦囊?”
冷傲一听,眉间出现几许诡异之色。
“为何如此一说?”他怀着某种期待地问道。
“直觉。”她诚实以答。
他咧开了嘴,心中赫然开朗。
从木匣子里面取出的那个荷包,竟然与冷傲时常随身携带的那一个一模一样,这不得不让人觉得匪夷所思。
“这梅林,算是你家老祖宗的地盘儿之一吧?”茵茵望着冷傲手上的荷包,迟疑着问了声。
冷傲紧皱眉头,质疑的目光睨向茵茵。
茵茵不好意思地抹了把脸,换了个说辞:“我的意思是,这梅林属于皇陵的一部分吧?”
“应该是。”冷傲笃定地道。
想当初,他们在陷阱中遭遇暗箭截杀,他抱着她为了避开暗箭,也没弄清楚,当时怎么就莫名其妙地来一跤给摔到了这梅林之中。不过,既然是从陷阱里直接误打误撞地来了梅林,那么可以想象梅林应该离之前那陷阱不远。也就是说,这偌大的一片梅林应该很有可能属于皇陵的一部分。
“那这木匣子也是你家老祖宗的东西了?”茵茵一步步地分析着。
“不出意外,应该是的。”冷傲对此,表示赞成。
茵茵颔首,直接下了结论:“这么说,这荷包百分之百就是皇上口中所提及的那个救国锦囊。”
冷傲听罢,目光中透着一种难解的复杂,而后挑了挑眉,默不作声。
不知为何,茵茵仅仅是不经意地瞟了眼冷傲,便猜到了他心中未曾出口的疑问。
是以,她补充道:“这荷包被放在木匣子里,还煞费苦心地埋在了梅花树下,倘若不是十分重要,哪儿需要这般淘神?”
冷傲听了,也不反驳,那深邃的目光望向茵茵时,目光中多了些钦佩之色。只是,他仍旧有莫大的疑问:这木匣子内的荷包,为何就与他时常随身携带的荷包一模一样?他一直在寻找关于自己身上那荷包的秘密,尚不及找到答案,此番又遭遇另一个同样的荷包,这之中暗藏的秘密仿佛一夕之间暴涨了许多倍,如若滚雪球一般越滚越大,实在令他愈发地想不明白了。
稍后,他问道:“既然这荷包如此重要,为何我身上会有一只?”
茵茵蹙眉想了想,不甚认真,倒有些玩笑地道:“兴许荷包是一对,这会儿刚好配成对了也未可知。”
“一对?”他喃喃地重复着,仔细地咀嚼着这两个字,想从中嚼出点儿名堂来。
茵茵没经细想,嘴快地道:“可不是?连我们手上的玉佩都能成一对,荷包成一对又有什么好奇怪的?”
听罢,冷傲的眼中顿时放出一束精光,嘴角挂着几许笑意,语气稍微轻松了点儿:“茵茵,你不认为,此事太过巧合了么?”
“巧合?什么事?”茵茵虽在故意装傻充愣,可她说话间,语气也不由暗藏着几分不自在。她心中忍不住暗骂自己,都怪刚才自己嘴太快,惹了一身腥。这么几句话说下来,好似他跟她有着扯不断的关系似的,真让她觉得别扭。
冷傲带笑的眸光一动不动地凝视着茵茵,良久才道:“或许,国师所言也真有些道理。”
“国师?他跟你说什么了?”一听见“国师”俩字,茵茵的神经立即紧绷起来。
冷傲笑了笑,笑得有些诡异,令茵茵觉得背脊一凉。
许久,他才道:“兴许你的猜测是对的。”
“我的猜测,我猜什么了?你这人,说话怎么没头没尾的。”茵茵知道冷傲在说什么,却故意不聊及正题,而是顾左右而言他,避过敏锐问题,瞎咕哝两句作罢。
冷傲知道茵茵在别捏什么,没有过多地为难她,立即换了个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