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倩也算个知道轻重的,并不过多问及,而是一口应下。
冷尘随意找了个皇陵的护卫陪着温倩回了易王府,随后才问及身旁的小太监:“究竟何事?”
小太监忙道:“皇上让您尽快进宫,有关玉玺的事情。”
冷尘听了,心下一急,飞马进了皇宫。
乾心宫里,皇帝气得病情加重,歪在龙榻上不停地咳嗽。
“父皇,怎就没传太医过来?”冷尘箭步上前,心急地扶起父皇,忙不迭查看父皇面容有无异常。
“咳咳咳……”皇帝轻握拳头,用拳头捂着嘴,连连咳嗽了好一阵儿才终于停歇下来,可还是气息不稳。平复了一会儿,他才瞪眼斥责冷尘:“你去动皇陵了?”
“父皇,皇兄被困皇陵,儿臣不能见死不救。”冷尘诚实地回道,没有任何要隐瞒推卸的意思。敢作敢当,一直都是他的处事作风。
皇帝见冷尘脸不红气不揣,心中不由放下心来。他想,他没有看错,自己这小儿子的确是为了亲情而触动皇陵,而非是为了一己之私。
不过,皇帝以为,他还是应该好好儿劝劝这小儿子:“皇陵乃先祖陵寝,于国于家都是圣物,不可肆意毁坏。你若毁了皇陵,让父皇怎好保你?你跟傲儿都是朕的希望,朕不想你们之中任何一个出事。”
“父皇既然如此爱护皇兄,为何不下皇旨大开皇陵之门,救出皇兄?”冷尘以为,他的父皇是天子,天子一声令下,总能找到打开皇陵石门的法子,就譬如是温倩那种轰炸法。
很显然,皇帝要阻止的,也就是冷尘和温倩这种毫不顾忌后果的方式去开启皇陵之门。
“皇陵里,处处是机关,到处是暗箭。即便能用蛮力打开,也难保傲儿夫妇不会被误伤。这事朕和国师商议过了,尚需另谋良策,以待时机。你便不需管了,省得无端生事。”皇帝似在有意保护冷尘。
然而,冷尘并不是那等明哲保身之辈。他想,无论如何,他得先救出皇兄和茵茵才谈其他。
“听太监说,父皇急召儿臣进宫,是为了玉玺一事?莫非玉玺有着落了?”冷尘立刻转移了话题,不希望父皇继续将重心放在开不开皇陵之门这件事情上。
皇帝是个老练的人,懂得使用迂回战术。之前那些个关切的话语虽然也出自真心,可更重要的,他还是想试试,试试这小儿子对于某件事情的态度,会否跟某些人上奏的那般作为。
先前,听到小儿子的一番言说,皇帝那颗高悬的心已然放下,不由长长地吁出一口气。
“你早就知道玉玺的下落,为何不禀报于朕?莫非朕将寻找玉玺之事交由你皇兄,就跟你毫无关系了?”皇帝的话,含着一股子的责备,却没有太多怪罪的味道。
冷尘也不隐瞒,既然父皇已然问及,便索性直言:“儿臣受皇兄所托,追查独孤门,倒是查到了些线索。可那独孤门主神龙见首不见尾,儿臣确实很难夺回玉玺。”
“这么说,玉玺确实在独孤门手上?”皇帝追问道。
冷尘点点头,站在一旁,默不作声。
皇帝想了想,又望了冷尘小半会儿,道:“你若真想寻回玉玺,何须苦寻独孤门主?找你母妃便可了事!”
冷尘一听,心中暗叫不妙。
“咚”地一声跪地,恭恭敬敬地向皇帝道:“儿臣也不瞒父皇。这事儿确跟母妃有关,可母妃终究是儿臣的生母,儿臣恳请父皇不要怪罪于母妃。儿臣会设法尽早寻回玉玺替母恕罪。”
要说皇帝,他的私心里还是想要保全沁贵妃的,不然不会将这件事给兜起来。此番,他将这事儿告知冷尘,不就希望借助于冷尘之力给自己的爱妃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么?
“你若能在三日内拿回玉玺,朕便不予追究。”皇帝如是道。
冷尘听了,高悬的心,终于放下,惊风急火地便要赶往永福宫。
临走前,皇帝又是一番苦心叮咛,让冷尘不可肆意破坏皇陵,不然会给大月国招来无妄之灾。
冷尘听进了而里,却没有人知道,他是否听进了心里,因为他的眼中挂着犹豫之色。
冷尘急哄哄地跑到永福宫,但见母妃的寝宫外空无一人不觉奇怪。
他疑惑地压低了脚步声,来到母妃的寝宫门外,关门的朱红色大门紧紧合上。
这大白天的,母妃为何紧闭房门?冷尘的疑惑更深了。
他正要推门进去,忽而听到里面传来一个男声:“玉玺我尚不能给你。”
“不能给本宫?独孤龙,你可清楚,玉玺可不是你想拿能拿得稳的!”这是母妃的声音?冷尘听得真真切切,母妃真的不自量力地掺和进了皇权斗争之中。
那头,独孤龙道:“你若将独孤家家传之物交出来,我便将玉玺双手奉上。”
“你在跟我谈条件?”沁贵妃感觉自己引狼入室了,不觉气得声音都变了调调儿。
“与玉玺相比,独孤家的家传之物并不算什么,不是?”独孤龙的口气淡淡的。
里面半晌还有声音,以冷尘猜测,母妃正在权衡利弊吧。
考虑了好一会儿,沁贵妃道:“你想用独孤家的神物去开启皇陵石门,救出冷傲和柳茵茵?”
门外的冷尘一听,喜从中来。原来,还有捷径可以开启石门,不经暗自雀跃。
里间,独孤龙也不遮掩,轻描淡写地道:“给与不给,全凭你做主,本座不会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