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再度摇头,道:“可是,本王现在又想要个女人了。”
真是人心不足蛇吞象!之前要洞房花烛夜,现在如愿以偿了,又要女人?吃到甜头了,想找个女人夜夜在一起是不?
“好办,我去给你找!”她道。
“爱妃果然热情助人。既如此,你索性好人做到底,在找到合适人选之前,就由你暂时填补空缺吧。”话落,他起身,一把拉住她的手腕,语气轻快地道:“昨晚费了不少力气,咱们该去补充体力了。”
“你别太过分!”她一边说,一边用另一只空手探向胸口,准备摸出秘密武器对付他。
谁知,他却道:“有本王在身边保护,爱妃那些个防身武器也就排不上用场了。未免浪费,本王已经替你收好了。”
“什么?你从我身上把药粉搜走了?”她探向胸口,果然没有了!这次,她的怒火彻底爆发了:“你凭什么这么做?”
“就凭我是你夫君,你的就是我的。”他脸不红气不喘。
她决定,好好地与他开诚布公地谈一谈:“说吧,你为什么态度一百八十度改变?如果要让我帮忙做挡箭牌,当假王妃,话说明白了,我可以勉为其难。但是,你不带这样横竖什么也不说,突然跟我纠缠不清,这样我会以为你得了精神分裂!”
哪有人无缘无故的,突然就想方设法地去接近一个平时让自己厌恶的女人?如果他不是另有图谋,那就是精神分裂!
“精神分裂?”显然,这个词汇,对于他来说,有点儿陌生。然而,细细咀嚼了片刻,他竟续道:“那么,你就当我精神分裂。”
昨日冷傲带着茵茵从酒楼与冷尘分别过后,冷尘兀自在酒楼里喝了会儿闷酒。之后,他便上街闲逛,游览昌都城中风光。
要说这昌都城,离京城颇近,又是大月国除京都外最为繁华的城池之一。身为当朝亲王,要了解民情国情,冷尘不止一次来过昌都。
往常也是这般,来了昌都,他先不急着与当地官员照面,而是自己上街闲逛,眼见为实地了解当地官员的政绩。
然而,这次来昌都,他似乎无心公事。走在同样的大街上,视线所及之处,照样繁华,车水马龙,人潮如织。冷尘却少了许多兴致,逛了没多久,他便在城中找了家客栈住下。夜里,一个人在房里无所事事,他出了客栈,略微打听皇兄和茵茵的去向,才知道他们去了驿馆。
冷尘也没细想太多,随后也去了驿馆。
原本他以为,他能在驿馆看到茵茵和皇兄。哪晓得,来了驿馆,他仍旧是孤家寡人一个。
他躺在榻上,思绪飞扬,开始替茵茵担心。白日里,皇兄在酒楼的脸色似乎不太好,而且前一日皇兄和茵茵大婚的洞房夜。怕只怕,皇兄此番前来会不会找茵茵的麻烦?
思及此,冷尘有点儿后悔,后悔自己白天没有强硬地在皇兄手里扣下茵茵。可茵茵现在是皇兄名义上的王妃,他冷尘与茵茵关系再好,也终归只是个小叔子,哪能过问人家夫妻的事情?
只是,皇兄真当茵茵是襄王妃么?
一整夜,冷尘在榻上翻来覆去地折腾,眼睛没有合上过一次。
翌日,晨光从窗外照了进来,没有什么温度,冷飕飕的。
冷尘翻身下榻,一番洗漱梳理之后,又扬起了一张笑脸,只是眼角深处藏着一丝担忧,不过很难让人发现。
骑上马,他直奔温大将军府。
大将军温元朝手握雄兵,战功赫赫,乃是朝中跺跺脚都能令庙堂震动的人物。由于他常年带兵在外,所以也不常进京面圣,自然与朝中那帮大臣们的走动也少,与冷尘,冷傲这俩亲王更是甚少来往。
据冷尘往常的暗中走访得知,温元朝刚直不阿,脾气很倔,但对天子极为忠诚。
温元朝膝下有一子一女,儿子乃是去年的状元郎,名叫温萧,年仅二十四岁,文质彬彬,为人谦和,而今已然成了封疆大吏;女儿名叫温倩,年方十六,听说极得父亲宠爱。
要说这温倩,乃是温元朝四十岁时得的爱女,可谓老来得女,疼得心肝肉儿似的。而且,据说这温倩最是遗传了父亲的好身手,武功不俗,是个练家子呢。她与其兄的文弱谦和不同,市井传言她较为跋扈,难缠得很,可以用野蛮来形容。
不巧的是,这温倩,便是沁贵妃心目中儿子的王妃人选之一,而且是最看重的一个人选。
是以,冷尘才会首先来温府暗窥情形。
“吁……”
冷尘的大白马在大将军府前停下,门口的守卫赶忙围了上来。
“易王爷千岁、千岁、千千岁!”
冷尘的眼中淡淡地闪过一抹不解的色彩,但很快又恢复如常。他在心中忖道:自己来昌都,并不曾支会过任何人。此时,这些个门丁一眼便识出他的身份,想必,皇兄和茵茵已经先一步到了。
“都起来吧。我皇兄是否已经到府上?”他翻身下马,语气照旧温和,却较平素在茵茵面前时多了些威严。
“是,王爷,襄王殿下一早就到了,正在前厅等着王爷您。”一名守卫恭敬地道。
“嗯。”
冷尘在守卫的带领下,朝正厅而去。
远远的,冷尘看到正厅的门打开着,迎着正门的方向,茵茵和冷傲而坐,冷傲的右侧坐了身材魁梧的温元朝。
“原来,皇兄早到了一步。”在人前,冷尘永远是那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