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如此紧张,他也不继续吓他。他稍稍与她拉开了些许距离,让她平复了紧张了情绪,之后才道:“这事儿先给你记着。下回再犯,一并惩罚。”
呼……
茵茵暗自松了口气,下回的事,下回再说。只要当下的危机已经解除,她便没什么好顾虑的了。
“你慢慢儿歇着,我不打扰你了。”没有第三人在场,孤男寡女的,与他共处一室,她多少会不自在。再说了,他已经吃了她好几次闷亏,依着他的警觉心,定然会好好提防她。像现在这种情况,若跟他一对峙起来,她绝对没有出手的机会。
因而,她决定,还是快闪为妙。
话音方落,她玲珑的娇躯已然闪到了门口,甚至一只脚还跨出了门槛。
见她那副急迫的样子,他暗笑在心。这小妞儿,终于知道害怕了?
“回来!”
就在她另一只脚即将跨出门槛之时,也就是那么一刹那的工夫,他的铁臂已然伸向了她的腰间,轻而易举地一手将她抱了回来。
“喂!喂!你强盗啊!放我下来!”她拼命挣扎,奈何力不如人。
由着她的双脚在半空中挥舞,时不时地还在他的腿肚子上踢几脚。他快速合上房门,并且上了门闩。而后,他抱着她走向床榻,稍显粗鲁地将她扔了上去。
她被摔在榻上,强大的力道让那床榻发出“叽噶叽噶”的凄惨叫声,让这原本寂静的屋内氛围更增添了几许魅惑之感。
急速翻身爬起,她虚张声势:“喂!你别太过分!不然我不客气了!”
他笑笑,有恃无恐:“你早就不客气了。”
细细一想,她在他面前,似乎就没有当真客气过一回!哪一回两人相处时,她不是张牙舞爪,像只野猫似乎地攻击力十足?
“你到底想怎样!”茵茵恼了,这家伙,最近很闲是不?老找她麻烦!她好不容易才逃出王府,哪知道,竟然还要被他控制,有没有天理!
他的眉眼之中,仍旧藏着笑意,笔直地坐在了床边儿,堵住了她选定的逃跑路线。过了好一会儿,他才道:“我不是说了,你欠我一样东西。”
“欠你东西?”茵茵纠结着一双秀眉,稍后赶紧摸出那只紫色的荷包递到冷傲眼前,狗腿地道:“你大人不记小人过,别跟我一般见识嘛。诺,这荷包还你,其实我早就想还你了,昨儿本来都给你了的,你自己没收好……”
她拉拉杂杂地,小嘴里叽叽喳喳就是一车拉库的话儿。由此,可以看出,她其实还有那么一点儿紧张情绪在作祟,不然她不会低头服软。
他似乎很容易就看穿了她的内心。事实上,他一直有这方面的能耐。
见她递过荷包来,他赶忙夺了荷包,好生收进袖中藏好。
这时,她见他心思都放在荷包上,那般小心翼翼地妥善放置荷包,不由问道:“这荷包,究竟是谁送给你的?”
前些时日,茵茵一直在研究这只荷包,现在即便再将荷包送还给冷傲,她的心里也已经牢牢地印上了荷包上的每一个细节。这荷包是她寻找那幅画中女子的重要线索。遗憾的是,前些日子找了很多绣娘,甚至还搞出了一次刺绣比赛,仍旧没能找到关于荷包的任何一丝丝的线索。
或许,可以从冷傲的口中探听到一丁点儿的讯息?她不由抱了一丝希望。
冷傲拧眉,似乎在思索什么,末了,一脸认真地看向茵茵,眼中光芒乍现,像是做了什么重大的决定。
茵茵也不禁好奇,那家伙,心中又打了什么歪主意?
半晌,他没有回答,反而是一脸期待地问向她:“你很喜欢这个荷包?为何?”
“喜欢?不,见你对它格外宝贝,所以多留心了些。”她摇头,解释道。她那话音里,难得的一次,没有硝烟味儿。
言罢,她看向他,发现他那双迸发出期待目光的黑色眸子,瞬息之间似乎失去了光彩。不知,是不是她看错了?
趁着他这会儿攻击性不强,她忙起身,掰开他横在床边儿的手臂,伺机开溜,却无果而终,再次被他揽了回去。
“你怎就不知安分?”他的脸上,略略有了几许怒意。
几次欲逃,都以失败告终,她的心情自然也是跌倒了谷底,声音闷闷的:“我不是把东西都还你了?你还想怎么样?别太过分!”
他却道:“我说的,并非是此物。”
“嗯?”她蹙起了一双娥眉。
他好心为她解惑,只是言语中多了些邪恶:“你欠我的一个洞房夜。”
噗!
“洞、洞房夜?”她以为,自己刚才一定是幻听了。
事实却不然,他还明明白白地重复一次,以便让她听得更真切:“俗话说,洞房花烛夜,金榜题名时,乃人生两大快事。金榜题名,我这辈子是妄想了,也就剩一个洞房花烛夜。你就忍心,连这点儿好处都要给我没收?”
“呃……”这、这还是她认识的冷傲?还是那个冷酷无比,张扬跋扈的冷傲?他,这、这德行,跟街面儿上的小痞子有何两样?
他凝视着她局促不安的小脸儿,眸光深沉,还带有那么一点点的探索意味。
被他看得不自在,又逃脱不了,她只能憋屈着跟他搭话,故作轻松状,换了副笑脸,她戏道:“你也会开玩笑?我还以为你总是一张阎王脸呢。”
“你以为,我在开玩笑?”他笑了,又露出那两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