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立即拉下脸,满面怒容:“一大早,你的王妃呢?疯哪儿去了,都成亲了还像以前一样胡作非为!”
什么?柳茵茵那女人不见踪影了?冷傲的眸子里闪过一丝讶异,但很快隐去。
而后,他面色如常地道:“儿臣的人,儿臣自会管束,不劳父皇操心。倘若没什么事,儿臣新婚燕尔,就不陪父皇母后了,恭送父皇母后回宫!”
下逐客令了?
皇帝怒斥:“一早不来给朕和你母后敬茶,你二人就在房中昏睡?”
“明日儿臣领着茵茵进宫给父皇母后奉茶。”冷傲也不解释,就这般将父母搪塞过去。
知道没了好戏可看,皇帝领着皇后意犹未尽地离开了襄王府。不过,有一点,他们是敢肯定的,那就是今儿冷傲话里话外,总是在替柳茵茵开脱。
帝后一走,冷傲才露出真性情,满脸愠怒:这个野丫头,她可真是了不得!虽然他记不得昨晚睡觉之后发生的事情,却能百分之百地肯定,自己惨遭“毁容”这事,定然拜她所赐!
“来人!王妃何在?”冷傲厉声唤道。
小莲立刻从门外跑进来,递给冷傲一封信,恭敬地道:“王爷,诺,这是小姐留给您的。”
冷傲拆开一看,居然是一支女人描眉用的眉笔,另附有一张使用说明。
“她现在何处?”冷傲忍着没让自己的怒火发作。
“奴婢也不知道,奴婢一早起来就见桌上放了这封信,还有一张小姐给的字条,上面说让奴婢务必把这封信交给王爷。”小莲小心谨慎地道,生怕点燃王爷心中的怒火。
冷傲却渐渐地静下心来,不由忖道:昨晚,那野丫头究竟何时在他脸上胡作非为?他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他只记得自己将她搂在怀中,不久便睡意来袭。记忆中,这是他少见的一次彻夜好眠。还有,昨晚那个不经意间,稍有些恶作剧的吻,短暂的碰触,为何会令他汹涌澎湃?
当务之急,得先将那个惹事的野丫头捉回来,方能将心中未解的谜团解开。
“去把李总管叫来!”冷傲的语气平静了不少。
很快,小莲便将李总管找了来。
冷傲先是交代李总管差人不论如何要将茵茵寻回,接着便问及昨日没能从茵茵口中找到的真相。
“昨日花轿在君山附近被劫,当时情形如何?”冷傲蹙眉问道。即使他知道,花轿中的人并非真正的新娘柳茵茵,而是被茵茵掉了包的柳蓉蓉,可劫持花轿的人并不知晓掉包一事。这么说,那伙歹人是冲着茵茵去的?
想到这里,冷傲的眸中寒光乍现。
“老奴也不清楚当时的情况,只听荣将军差人回来报信儿,说是王妃被歹人劫持,让王府速速调集人手搜山。听回来报信儿的人说,荣将军也同时差人将此事禀报了皇上和皇后。”李总管一股脑儿地,将自己知道的事情全都说了出来。
原来如此,这才致使父皇母后亲临襄王府?冷傲猜测道。
“传令下去,速速缉拿真凶,不论是谁,严惩不贷!”敢伤他的人,对方就得付出惨重的代价。
茵茵一出了王府,赶紧去找独孤龙。那家伙,前儿不是约好的么,让他来王府来喝喜酒,顺便帮她点儿小忙。他怎么莫名其妙消失了?害得她被冷傲那家伙擒住,还被逼跟他洞房花烛!想想她都觉得亏!
虽然昨晚的洞房夜什么事情也没发生,冷傲也没占到什么便宜,可毕竟毁了她的清白名声,这下她被人灌上“有夫之妇”的名号了!
在时常她和独孤龙见面的几个地方,找了又找,等了又等,始终没有他的消息。
漫无目的地走在大街上,她意外听得街上的小商小贩在议论昨日襄王府娶亲的一波三折。好奇心驱使之下,她竟慢下脚步,侧耳细听。
“什么?王妃被抢了?”某个买烧饼的小贩,手里正烤着烧饼,听到这话竟忘了要翻动烧饼,呲呲呲,烧饼烤得焦糊。
另一个卖纸风筝的小贩更绝,风筝糊到一半,“啪”地一声扔了,急匆匆地道:“谁那么可恶,居然抢襄王爷的王妃!”
“哟哟哟,你们激动个什么劲儿,那襄王妃本来就喜欢勾三搭四,指不定跟坏人串通好的,要给襄王爷戴绿帽子呢。”某个手里挎着菜篮子的长舌妇,听到俩小贩在议论襄王府的事情,赶忙停下脚步,尖酸刻薄地插了一嘴。
“住口!”
附近的几个小商贩气得直喷火,异口同声地喝斥那村妇。
村妇被众人一喝斥,面子挂不住,摸摸鼻子,强辩道:“本来就是!那女人的名声在京都早坏得没影儿了,还有什么资格当王妃?被抢了给人做山寨夫人都嫌不够!”
“你个恶婆娘!不许你侮辱襄王府的人!”
“对,甭管她以前啥样,现在襄王爷要娶,自然证明王爷心里有她!你现在诋毁她,就等你诋毁王爷!”
“不错,敢说王爷的不是,这里不欢迎你,快滚!”
妇人没有想到,自己随意地插了一句嘴,竟然引来公愤,只得敛气走人。
那妇人虽夹着尾巴仓皇而逃,可由此而引发的,关于襄王妃被抢的议论波及范围迅速扩散,很快整条街的人都参与了进来,信息量也急剧上升。
“哎哎,你们都弄错啦,人家襄王爷昨儿还洞房花烛了,王妃怎么可能被抢了?”某个美妇得意地道。
“洞房了?”
“这还有假?我家老爷可是昨儿在襄王府喝了喜酒的。要说王爷就是王爷,成亲就跟别人一样,穿那大红喜袍多俗啊,人家夫妻俩一身白衫,郎情妾意,简直就是神仙眷侣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