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临走时说,公主喝多酒,叫奴婢小心伺候着……南宫公子……”小丫头有些语塞,不知道如何说下去,腿已经软得往下缩卷而去,“公主饶命,公主饶命……”
楚智见着小丫头被吓得胆颤心惊的模样就生气,一把将饭桌上的早点丢下,怒吼一声:“滚出去,见着就烦。”
待丫头慢慢爬着退出了大厅,楚智紧握着双拳,额头上青筋直冒沉声说着:“南宫翎。”
遂而,楚智转眸盯着慕瑶冷声说着:“你说你会医治本公主的头疼症。”
慕瑶这几日住在朱府,多多少少也知道这里面的人害怕楚智害怕到何种程度,楚智对沂城百姓的所做所为的确令人发指,慕瑶心情有些沉重,缓缓定了定神,嘴角依然挂着那抹没心没肺的浅笑,笑得妖娆,轻声说着:“公主若是信任于我,我就治好。”
慕瑶知道楚智已经相信是南宫翎要害她,楚智正在气头上,凭着她对男人的仇恨程度,尽管她心思再缜密,也没多少心思去回想谁是真正下毒的人。
慕瑶嘴角浅笑,缓缓抽出银针,替楚智施针解毒,她要等着看他们窝里反,原本云国和天奉国早就有一层隔阂,只是那一层纸还没被捅破。
慕瑶回到了厢房,慕瑶一回房,红梅便迎了上来,柔声说着:“公子。”
慕瑶眼眸瞟了瞟门外,关上房门,轻声了一声:“恩,什么情况?”
“楚公子已经把事情查探清楚了,楚智公主原本有一个未婚夫,是云国老丞相家的独子,别人都叫他恒公子,而楚智公主是云国最受宠的公主,她的未婚夫也才情横溢,是云国出类拔萃的俊美男子,原本男才女貌,谁知在楚智公主成婚前一天,楚智公主的未婚夫却失踪了,当时这件事在云国传得沸沸扬扬的,有人说,楚智公主的未婚夫带着别的女人跑了,有人说楚智公主将她的未婚夫杀了,因为当年云国丞相府一家在一夜之间被灭门,全府一百多人没有一个全尸,自那以后开始,云国的男人只要有三妻四妾者,便会被无故枉杀,听说这些事都是楚智公主派人做的,后来楚智跟随着云国军队南征北讨,视男人如无物,手段狠辣,是云国皇室第一位女将军……”
红梅把打探到的消息一五一十的禀报给了慕瑶,当年的事谁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该知道的人全都死了,虽说没有一个人敢说楚智公主半句不是,但是楚智一个女人在军营里对那些云国的士兵指手划脚,拿他们男人不当男人看,早就有人不满,私下里纷纷猜测楚智是被未婚夫抛弃才使得她性情大变。
“瑶儿……”片刻,房门被敲响,只听见韩逸锡缓缓的敲门的声音响起。
红梅走上前去,开了门,朝着韩逸锡点了点头:“公子请。”
韩逸锡跨步上前,瞧着慕瑶紧皱着眉头,不言也不语,似在思考着什么?韩逸锡上前轻唤着:“瑶儿怎么了?”
慕瑶摇了摇头,并没有把心中的猜想说出来,转眸询问着:“事情怎么样?”
韩逸锡朝着桌子旁边稳稳一坐,“放心吧,都安排好了。你叫我查的翠云堂的事也有消息了。”
韩逸锡凝眸思量着,“五年前,翠云堂的确是出过一件大事,不过因为翠云堂势力极大,这事发生后也被压制下去,无人敢在提起,听说和云国楚智公主有关。”
慕瑶嘴角浅笑,韩逸锡的话证实了慕瑶心中猜想,“估计这会儿楚智也已经醒过来了,我刺入她体内的冰针控制不了她多久,她一醒来便会赶去畅春阁,以楚智的脾气,我再在一旁添点火,想不烧起来都难。”
遂而眼眸一冷,透着深深的寒气,好似射出一根根冰针,没有一丝温暖,冷声说着:“一切按原计划进行,今晚就行动,通知赫连殇。”
其则南宫带去给楚智的酒的确是讨她楚智的佳酿,也没有什么毒性可言,但是事后慕瑶在楚智身上做了手脚,佳酿一下肚便变成了毒酒,只不过楚智忘记了她在半醉半醒时打了南宫翎一巴掌,刚开始楚智并未中毒,而慕瑶替楚智施针,也只不过是给她止痛,顺便拖沿时间,让楚智沉睡下去。
傍晚,天空变得阴沉声来,空气中出出了淡淡的浓雾,楚智从床上起来,便带着士兵朝着畅春阁行去,只瞧着楚智一袭大红色的骑装,英姿飒爽,但所有人瞧着都生生让人害怕,楚智满脸的怒气,众人纷纷猜想,公主这次不去训练场鞭打男奴,竟带着他们往畅春阁方面行去。
到了畅春阁,只瞧着门外冷沉沉的空气与之前的沂城大不一样,繁华热闹的街道除了这莺红柳绿的烟花巷里有一丝人气之外,沂城现满地的悲凉。
冷风徐徐,楚智怒声喝着:“把门撞开。”
“是。”顿时,一行士兵冲上前来,瞬间朱红色的大门被硬生生的撞得粉碎,顿时畅春阁里众人一阵呆愣,瞧着楚智进来,纷纷推掉怀里抱着的美人,现在躲也不是,急忙赶上前来齐声喝着:“参见公主。”
楚智冷沉着眼眸,扫视了一眼众人,沉声说着:“陈副将,这天才刚刚暗下来,就这么迫不及待了。”
一个身材魁梧的男人一听,急忙拉了拉衣服冷瞪了一眼靠着他的女人,脸有些不好意思低下,不知道如何是好,到沂城这些时日,公主从来没有到过畅春阁,今天是怎么拉?
遂而,楚智缓缓抬着脚步移动着,越朝里面走,里面的脂粉味就越浓,沉闷得让人有些头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