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老大话刚说出口,瞬间,慕瑶袖口中的银针疾驰而出,准确无误的刺进了白老大的身体内,顷刻之间,白老大口不能言,身体也动弹不得,全身抽蹙着,慕瑶手法快得惊人,众人还没看清楚她是怎么出手的,白老大已经疼得全身打滚缩成一团了。
顿时,只见慕瑶冷瞪了一眼白老大,摆了摆衣袍,又缓缓端坐于椅子上,云淡风轻的神情好似没有看清白老大疼得额头上的汗水直冒般,慕瑶唇角微微扬起一抹弧度,继续抚摸着桌上的茶盅,眉头微蹙,好似很不满意茶盅质感。
黑老大见白老大疼得厉害,轻撇了一眼白老大,丝毫也没有责怪慕瑶的意思,冷冷的眼眸撇向白老大,反而有些责怪他话太多,遂而,黑老大镇定自若的浅笑着,眼眸打量着慕瑶,只怕一路上,他早就中了这个小女娃的圈套,首先有人放假消息让马帮留意到百花镇来了一个富商,再者是他们不到一刻钟的时辰,就顺利进入了百花镇,并且好像早有预谋一样,城内全都是一些老弱病残,他派人收了百花镇,什么也没收到却收到许多美酒,一个小镇子怎么会有这么多酒,除非酒水有问题,黑老大精明的眼睛紧紧的盯着慕瑶,暗忖着,以她的手法和武功,会乖乖等着他抓走吗?黑老大凝眸说着:“你在酒里下了药?”
黑老大不得不佩服慕瑶的胆识,两个女人竟敢独闯马帮,不畏不惧,眼神中没有丝毫的恐惧,慕瑶暗自浅笑,眼睛瞟了瞟白老大,再瞟了瞟黑老大,有一个聪明的就够了,现在想明白也不晚。
慕瑶浅淡一笑,缓缓说着:“算不上下药,本郡主只不过以备不实需赞时消弱他们的体力,算算时辰,也差不多了……”
突然从门外跑进来一个人,面色苍白,焦急的开口:“老大,不好了……山里的兄弟全都吃坏了肚子……拉得站不起来了。”
瞬间,黑老大高笑的声音划破大堂,狂傲的大笑起来,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明白黑老大在高兴什么?霎时间,众人一片呆愣,个个都目有瞪口呆的盯着黑豹子,只见黑豹子威风凛凛的立起身来,朝着慕瑶高声喝着:“郡主好胆识,敢独闯我马帮,我就交了你这个朋友。”
慕瑶脸上依然挂着一抹浅笑,不愠不怒的神情淡淡的,清明的眼眸里闪着精光,微微向黑豹子点了点头,缓缓说着:“黑老大爽快,你这个朋友本郡主也交了。”
大堂内的众人越来越摸不清头脑,不知道慕瑶和黑老大在打什么哑迷。白老大不知被慕瑶的什么妖法弄得动弹不得,连全寨的兄弟都不知道为什么拉得腿脚发软,黑老大却越来越高兴。
入夜,山里凛冽的冷风吹得山涧的树枝飒飒作响,一缕缕白雾飘荡在林中,好似冥界幽魂四处游荡,刺得人骨头生疼发抖。
山里守夜的马贼压低声音纷纷议论着,一个满脸结疤的粗暴男人怒目着眼眸愤恨着:“黑老大今天也不知吃了什么迷晕药,那臭娘们害得兄弟们拉得站都不站不起来,黑老大竟然还客客气气的招待着,妈的,惹火了老子,老子把她上了,再丢到山里喂狼……”
“小声点,你没听说她把白老大都治服了吗?我还听说她武功了得,连黑老大和白老大都不是她的对手,夏军师的火枪都打不死她,邪了门了。”
“怕什么?黑老大什么时候也变成孬种了……真是丢咱兄弟的脸。”
突然,又有人怒喝起来,“你说谁是孬种,要不是黑老大带着兄弟们,兄弟早饿死了,你还能整天吃大鱼大肉?吃着美酒佳肴吗?我听说那个女人好像是要招收咱们,让咱们都能光宗耀祖,过正常人的生活。”
“别听她说屁话,哪能有这么好的事,一个女人能做什么,老子自从进了马帮活得逍遥自在,这个世道抢个劫,杀个人都不犯法,老子乐意别人叫老子马贼,她能把老子怎么样?”
紧接着又有人接过话来说着:“对,兄弟们当马贼怎么了,凭什么任由一个娘们指手划脚。”
“依老子看,她们就是官府派来的奸细,想对黑老大和白老大使个什么美人计,黑老大受她们迷惑,糊涂了,咱兄弟可不能跟着糊涂,不能让她们的奸计得逞,老子不服……”
“对,我们也不服……”
霎时间,场面一片混乱,众人你一言我一语的怒骂着,也不知是谁开的头,马帮兄弟的怒火越来越浓弥漫在夜空中。
拐角处,冯振北阴冷的邪笑着,紧接着刚才满脸怒气的男人从人群中瞟到了冯振北站在拐角处,笑得很谄媚的向冯振北的方向悄悄移去,悄声缓缓说着:“冯大哥,你吩咐的事,我全都照做了,兄弟们都不满那两个来历不明的女人,不到明天早上,这件事就传开了,老子非把这件中搅得他娘的个天翻地覆。”男子搓了搓手,眼睛往冯振北衣兜里瞟了瞟,压低声音呢喃着:“你答应给我的东西……”
遂而,冯振北很是满意的阴笑着,从袖口处取出几个银锭子丢到男人手里,男人两眼放光的瞅了瞅手中的银子,放进嘴里狠狠的咬了一下,满意的说着:“那就谢谢冯大哥了。”
冯振北不以为意的轻挑瞪了一眼男子,在马帮有钱是就老子,没钱就是孙子,他就等着看慕瑶是怎么死的,冯振北唇角勾起一抹冷笑,挑了挑眉,申手抚了抚嘴角处的两撇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