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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不会说话的公鸡

就在黄狗趴扑上一瞬间,里头的阉鸡与黄狗几乎是同时被吓着。里头“咯咯”扑腾卵叫,黄狗也跳到一旁,本能地惊吠了几声!

水牛愣住了,它看到框里有个东西在折腾,似乎是红棕色又带有黑色的毛,那种“咯咯”的叫声是那么久违和特别,似乎哪里听过。老牛顿时激动得咽下了嘴里的草,不再嚼了。心想,不会又遇见谁了吧!

听到狗叫,先是三个小孩好奇跑出来,后面是十三。看见狗对着框叫,都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了,三个孩子回去说狗在对鸡叫。啊狗六听后也走了出来,见狗冲箩筐叫,朝黄狗做一个冲吓样。黄狗被他吓跑到水牛旁边。啊狗六吩咐十三说:“看好它,新买的鸡它可能还陌生,不要让它咬了!”

十三安静地站在箩筐旁边,盯着狗,面无表情,又略带不高兴!不过,心里头却是要保护好这阉鸡的,一是准备可以有鸡肉吃了;二是人家新来的,你吓人家干什么?所以,黄狗刚才冲阉鸡叫,他是有些不高兴的,一直站在那盯着黄狗,似乎它会明白他此时不大高兴!再来吓鸡,后果很严重。

老母猫一个下午都在和灰母鸡、黄母鸡还有白母鸭聊天,后来回来没到家,看时间还早,吃的没那么快,就在附近一间屋门口睡觉了,刚才黄狗的叫声吵醒了它,便起身回去。看见黄狗和水牛在议论什么,就走了过去,问黄狗刚才喊什么。

“猫老太,那框里有公鸡,你看看认识吗?问它也不说话!”看见老母猫回来,黄狗激动地说。刚才十三已经进屋吃饭了,黄狗趁人不在,又跑去箩筐,看清楚是公鸡,水牛让黄狗问候它,那鸡就是不应它。可能因为公鸡折腾的动静太大,屋里人听到了,十三走出来,把狗又吓回水牛旁边。

“公鸡?”母猫惊骇,走去箩筐,黄狗告诉它要小心人。老母猫走近箩筐,也是在外先是往里探望,可还是看不清楚,瞅了瞅高度,身一缩,一跃,稳稳站上了箩筐上面的用来压挡阉鸡跑出去的粗木。

老母猫这一跳,也是把公鸡吓得“咯咯”一阵叫,只是毕竟没有黄狗动作的粗鲁和可怕,那阉鸡也只是“咯咯”叫而已,并没有像黄狗扑趴那时的吓得扑腾!

“哎哟!真是!”老母猫回头冲它们俩大叫,随即既激动又很有礼貌地向阉鸡问候:“你。你好!你从哪来呢?”连连问几句,可那阉鸡就像没当它存在似的,只是“咯咯”在那干叫。

“你在箩筐里做什么?”老母猫满心纳闷,仍旧问它,探低头仔细瞧它。阉鸡或许受惊了,忽然在框里扑腾起翅膀想撞出去。老母猫虽然被它举动吓了一跳,却还站在上面,百思不得其解这公鸡怎么不应它!

屋里人又听到外头鸡的动静。

“十三,你出去看看,是不是那狗想咬鸡!”啊狗六道。

十三捧着碗出去了,在他看来,黄狗可能是对阉鸡好奇,看看而已,不会咬鸡的,要不然,他一定收拾它。不过老父说话了,外头确实也有动静,看看不妨。出了门口,看见老母猫在箩筐上跳下,黄狗呆在大老远的牛圈前,果然不出它所料,黄狗怎么敢咬鸡?

“猫老太,是人!”在十三跨出门口的一刹那,黄狗发叫,刚才被人吓了两次,因此警惕多了。老母猫本来不会有想到人会把它怎么样,它不过是看看那公鸡而已嘛!不过在人出来的一瞬间,加上黄狗的紧张叫它,它才慌忙跑开。

“我看看它而已,怕这人做什么?”老母猫一边走向牛、狗,一边回头看十三和箩筐里的阉鸡!

“刚才那人伸脚要踩狗二叔,你说怕不怕!”水牛说。

“哎哟!做什么呢?”老母猫吃惊地看着黄狗。黄狗把刚才它怎样过去问候那阉鸡被人吓得过程告诉它,老母猫也就不再走去了,和牛、狗一起在议论猜测那阉鸡从哪里来?之前怎么不见?干嘛不说话?等等。

十三见阉鸡没事,碗里光有米饭没有菜,就走回去了,说是猫好奇惊吓了阉鸡,没事。一家人吃完了饭,十三将米饭倒进狗食煲里,回去欲将剩菜汁端出来。黄狗、老母猫也都早饿了,看见这人拿吃的出来,相继对水牛说吃饭了,便几乎并排朝食煲走去。准备到了,十三从里头出来,它们俩走近却没敢下口。平时都让这人吓怕了,没看到这人呆一旁去,谁也不敢把嘴巴伸过去,要不然,冷不伶仃就会莫名其妙地遭这人喝吓!十三将菜汁倒进米饭上,一边扭头看了看猫狗,显然对它们的表现很满意,一脸慈祥的样子:“就是应该要这样,要等饭菜做到位了才可以吃的嘛!”。准备用棍子搅拌一下米饭,忽然想起,还有一只鸡呢。于是,用手抓了没有沾到菜汁的米饭走去放阉鸡的箩筐处,框里没有盛米饭的,十三想着在哪里找个什么盛给它吃呢!正想着,扭头看见黄狗和老母猫正凑挨着开始吃米饭了,顿时咬牙发怒,呼呼几步走过去,还没到挥起手上抓的米饭,猛地砸向毫不察觉的正津津有味地吃食的猫狗,一边怒喝:“你这两个畜生!说你们多少遍了!狗改不了****!”

猫、狗万万想不到会受此一遭,各奔逃闪了很远。水牛刚躺卧下,也被十三的喝骂声吓得大吃一惊,又站起来,望了望被吓到外面来的黄狗和老母猫。

听到叫骂声,啊福,啊富,啊贵三个孩子冲跑出来在门口看,啊狗六和十二也走了出来,里头王凤习以为常了不打你一回事,开始洗碗筷,黄六婆倒是嘀咕了一句:“十三又在做什么?”

“还能做什么?他手下不听话了呗!”王凤想都不想说。

啊狗六看他把米饭洒一地,有些不高兴了:“又发颠啊?仍一地米饭!”

“两个畜生!刚表扬又来了,不打死你!”十三两手撑腰,气得胸脯一高一低,鼻孔撑得粗大,瞪着仇眼一会瞪黄狗,一会瞪老母猫。看它们一个吐着长舌头一个瞪着大眼,牙根又紧紧地咬了咬!

三个孩子想笑不敢笑,憋了会,跑进屋里了,才在王凤和黄六婆面前边形容他们十三叔的表情,一边在笑。

米饭已经洒在地上了,再捡起来那是不可能了,食煲里的米饭本来就不够猫狗吃的,啊狗六想把鸡放出来,又担心它害怕跑了。

十二见老父左右为难的样子,实在看不下去了,说:“抓一抓米给它吃不就行了吗?”

“你以为米不用钱买啊!”啊狗六不好气道。

十二不说话了,咧着嘴笑,那我要看看你给它喂什么。

啊狗六想来想去,终于想了个办法,找来了一条绳子,将阉鸡一只脚绑了,再把它抱去十三洒了米饭的地方,牵着绳子一头,像放牛似的牵着绳子。十二咧着个嘴笑不停,但是不敢笑出声!

啊狗六看看被吓跑的猫狗,不敢再来吃食,又看十三还站在那瞪死眼,骂道:“回去洗你澡睡你觉去,站在这里想饿死它们吗?”

老父发话了,他一向都会不敢不从,想想也是,是自己把它们打跑的,还站在这里,它们哪里还敢来吃,但是火气还没有消,瞪了瞪正在牛圈的猫狗,重重地嘟一句:“要吃就过来吃了!”于是走开,他当然没有那么早洗澡睡觉的,只是他知道,他不走开,那猫狗见他是不敢来吃食的,所以才走开的。

“挨千刀的!这什么人!?和他有仇吗!?”老母猫走近牛棚埋怨道,刚才确实被吓得呛,比抓耗子时从屋顶上掉下来还吓人命!

黄狗也是难以理解地望着刚才吓它们的那人,见他离开了,仍心有余悸!望了望那阉鸡,觉得太眼熟了,仔细回忆,村里原来有很多长得很像它那样的公鸡的,纳闷它是哪里来的,自从它“恢复记忆”那么多天,也没发现它呢。

那该死的人离开了,老母猫也将注意力集中在那阉鸡身上,看它腿脚被绳子绑住,不时地扑腾挣扎,又不满地发起牢骚:“你们看!你们看!这些是什么人来的?折磨一个还不行,谁都要虐待的!牛大爷您看,这会不止是你鼻子被圈穿着,看那公鸡哥腿也是被绑住了,跑都跑不掉!”

这阉鸡或许真是陌生害怕,啊狗六把它抱出来,它就一直折腾想走。

“你说它怎么不说话的?难道是个哑巴?”看阉鸡一直在折腾,只会“咯咯”叫,老母猫又是觉得奇怪!

“或许是从哪里过来,迷路了被这人抓到了吧!陌生不敢说话!”水牛也是很矛纳闷地盯着那阉鸡看。

“害怕也会哼一声啊,你看它那样子,不跟个哑巴一样吗!?”老母猫看着阉鸡不像因为害怕不敢说话的样子:“都被人用绳子绑住了,你看它不是想跑的样吗!?而且又看见我们了,难道连喊个救命都害羞?”

“喊救命您能救它?”水牛好笑道。

阉鸡怕生,没有啄地上的米饭吃。啊狗六搬了个大石头过来,将绳子绑在石头上,心想饿了再过些时间它总会吃的,就是不肯抓些米喂它。

十二、十三带着孩子们到村外井边洗澡去了。没人在门口,黄狗和老母猫也是饿得肚子娃娃的,一边疑惑地打量着开始啄吃地上米饭的阉鸡,一边走去吃烂煲里的米饭。吃完米饭,猫狗仍不信,你一句我一句在阉鸡旁边对它说话,就是不搭理它们。

夜深人静,半轮月亮就能把大地照得清亮。两只耗子,耗子七和耗子五,从白毛公家各偷出来一颗花生。俩耗子比武挣夺对方的花生,但是不相上下,分不出高低。

“有本事,咋们比玩人!”耗子七说。

“怎么比?”耗子五问。

“比谁玩人时靠人靠得最近,那对方的花生就归谁?敢不敢,怂样?”耗子七道。

耗子五哼哼一笑:“小子!把你花生存好了,可别给老弄坏了,弄坏了老子可不要!”

俩耗子说定,玩人赢花生。随后,又互相戏耍比武一番!耍得地上尽滚起灰尘来。

人家敢把自家的鹅、自家的鸭,一天到晚放出来,难道自己就那么小心眼?第二天,啊狗六依了黄六婆,也把阉鸡放出去,巴掌那么大的村子,还真怕它跑不见了不成?

阉鸡放出去了,它就四处走,黄狗和老母猫也不和它一起,昨晚在箩筐旁边,问候了它一晚上,一句话也得不到回应。

黄母鸡和灰母鸡在肠八家门外扒土啄食,半天找不到什么进嘴的,灰母鸡就在那唠唠叨叨:“成天吃不饱,饿得屁眼都没了!”

黄母鸡笑它:“鸡三嫂,难不成您能看得见自己的屁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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