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人就是丧心病狂,一个人的鼻子怎么能用个圈穿着?难道不知道人家难受吗?一个不懂得别人难受的人,都是丧心病狂的人!”老公鹅几次看了牛鼻子上的不锈钢圈,都要替水牛打抱不平,越发的对人很是憎恨。
但是水牛明显没有老公鹅的不满,仍然那样看得开:“可惜呀鹅老伯您不是人,要不然,我鼻子上也不会挂这么这个东西!”
“天下大凡弱肉强食,只可恨我们都是弱者,你奈何不了他,否则,轮得到他们为所欲为?”老公鹅一边想着竹耙七欺负它的样子,鼻孔里出的是热气,眼神里有股想杀了他的杀气。老公鹅看黄狗脑袋一会歪左一会歪右地盯着水牛鼻子上的圈看,纳闷:“狗二叔,能从里头看出点什么?”
黄狗扭了头看看老公鹅,眉头皱着,刚才它一直盯着牛鼻子上的不锈钢钢圈,隐约浮现出一群男女老少的人围着一头水牛,似乎是在给牛鼻子上圈圈,只是印象太模糊了,没法说。
水牛从地面抬起了一点点头,不怕调戏它:“我们狗二叔成天都是若有所思,每次它都说想起了什么,依我看,它是在想母狗咯!”
旁边自娱自乐的小猪听到了,“嘿嘿”偷笑。老公鹅想喝它,又怕惹了它跑来影响它们说话。
黄狗叹道:“唉!真是奇了怪了!好端端的我们怎么都失忆了呢?不对呀!哪里不对呢!?”黄狗一直纳闷,它眼中的这个村子,似乎不是这个模样的,但就是不知道什么原因,眼前确实是这个模样,但,它模糊记忆里的样子远要比现在吸引着它、能让人感到一股莫名的激动。自从它觉得“复忆”以来,这感觉特别明显和强烈!
“好好想想,你把你老情人弄丢哪里了!”水牛打趣说,这黄狗,从它“复忆”认识它,就已经不少次看到它老是若有所思地想着什么。
水牛的无理打趣,黄狗才不好意思地笑了起来:“牛大爷老顽童一个,要说情人,您牛大爷以前身边围着一群!”它想到这草地上,原来公牛、母牛一大群的,因此这样说笑。
“哦?真的?狗二叔你在想想,究竟有多少!?”水牛故作吃惊和巴望的样子说,惹得黄狗和老公鹅在笑。小猪刚才在拱草根玩入神了,忽然看它们在笑什么,愣在那细听。
中午,小猪肚子喊饿了,又不大熟悉回去的路,死缠烂打,硬是要黄狗带它回去。吃过了猪食,黄狗也到别的地方逛去了,小猪没出去,趴那拱着泥土玩,还没有困意。这时,由远及近传来吵骂声,很快,屋顶瓦片“沙沙”声做响。
“谁呀!”小猪叫道,听声音它确定是耗子,而且不止一只,但不知道是谁。瓦顶吵音顿时静止,随即突然又起,却听见“不想活了”“看老娘不揍你”“我下次不敢了…”等等之类的闹话,小猪听得出是公耗子与母耗子的声音,而且母耗子似乎很凶!。
“小两口吵架吗?…”小猪胡猜着,听声音跑远,也就不理会了,继续它那看似无聊却有趣的动作。
忽然,瓦顶上沙沙仍有动静!小猪纳闷,刚才听声音,不是走了吗?
“谁呀?你给我下来!”小猪喝道,它知道是耗子,它才不怕耗子,所以,它敢喝人家而且是严肃地喝!
这时候,从一条立木沿下跑下来一只耗子:“小弟!是我!老鼠二!”浑厚霸道的声音里还有几分怒气。
这嗓子,有点像灰母鸡,小猪刚摆出的自以为是的态度顿时消失了,留下贼虚虚的眼神,鼓禄鼓禄寻找它,看见母耗子二下到围栏木最上行与立木的成角里,刚才它还细语叽哩埋怨动静,现在却不敢放声喝人家在上面干什么了,只是有些奇怪地问:“哦,老鼠二呀,你在上面干嘛呢!”
母耗子二四下里警惕地看了看,觉得安全,一股怒气突然爆发出来:“能干嘛!?死王八蛋!背着我跑出去玩?老娘没逮到它,否则我咬掉它一只耳朵!看它还听不听话!?”
“咦哟。”没想到母耗子二不说话则已,说起话来听着那么让人恐怖,小猪暗暗庆幸刚才没有凶它,要不然,它会不会下来咬掉它一只耳朵!
“干嘛呢?”小猪谦谦问。
母耗子二一样地凶道:“哼!王八蛋背着我去玩呐!还跑去玩人?吃了猫胆了!”
小猪早有从白母鸭和黄母鸡那听说过耗子三和耗子二是一对,还知道母耗子二很泼辣,经常欺负耗子三,眼见为实,果不其然。不过,小猪可不敢取笑它。刚才听说什么玩人,倒是来了兴趣:“玩人?什么玩人?”
“玩女人咯!你以为它敢玩真人啊!?******!出去泡妞居然说玩人?合伙骗老娘!当老娘傻的!死猪啊!?”母耗子二仍旧火爆连天,突然意识到有句话说错了,对小猪道:“不好意思,不是说你!”
小猪嘟着嘴瞪着眼,在它面前不止母耗子二说过死猪了,连灰母鸡骂那些人时也说过死猪,这话有那么便于形容吗?不过,灰母鸡当时说这词时,它敢表达不满,现在看这母耗子二的火气,还是吞苦果吧!
突然,耗子二所处位置的对角立木上蹿下来耗子三,苦口解析:“老婆!我真的是玩人!不是玩女人!你误会了,不是你想的那样!不是泡妞!”
“哦!你还有胆回来呀!”说着话,母耗子二就要冲去,只是圈内平空,顿了顿没敢跑下去。因为有人和老母猫,它们已经习惯了不敢将自己裸露在空阔的地方。它沿着围栏木上面跑去,一边跑一边狠话连天。耗子三慌忙跑向对面一边,这样转了几圈,它们速度太快,看得小猪也晕头转向的。
耗子二知道这样追不上,停在一边骂不消停!
耗子三倒是有耐心地给它解析,事实上,它不耐心解析也没办法,跑得了这会,回家总是跑不掉的吧!因此,刚才它都已经跑远了,还回头来给耗子二解析:“老婆!你真的误会我啦!我玩的是人!是真人!你就是给我十个胆子我也不敢像你想的那样玩女人啊!你怪我出去玩我认了,但我没有泡什么妞,你怎么就不相信我呢!”
“哦!玩人啊!你怎么不跟老娘说你去玩猫啊!你当老娘傻冒啊!你真行啊!一群人都帮你说话,我怎么没看出来你那么有本事呢!?”耗子二嚷道。
“不信,找个机会我带你去,看看我们是不是玩人!”耗子三说着,看看小猪,又看看瓦顶:“如果我骗你,我就从这上面掉下来摔死!”
“咦哟。”听耗子三发誓摔死,小猪闪了闪身子,瞪瞪瓦顶,这么高,掉下来真会死翘翘的。看着它们俩吵闹,它也不敢插嘴,也不好意思假装什么都不知道自由活动,傻愣愣地呆站在那里,只有眼珠子稍微动动,耗子二发话了就瞪瞪耗子二,耗子三开口就瞪耗子三,心里暗叫苦,******!有完没完?
好不容易等两耗子吵完架,走了,小猪终于可以松了一口气,刚才耗子二的样子还历历在目,不禁打起个寒颤:“妈哟!打死我也不娶老婆!”两耗子走了,顿时又安静了下来,忽然想起刚才耗子三说的什么玩人?顿时来了兴趣:“玩人?怎么玩?”刚才自己只顾着发愣,两耗子说的话都不大记得多少了,却还隐约听它们说马上就去玩人?对了,它们真这么说过!
可是出了圈外,突然才发现,它哪里知道这两公婆去哪里玩人?满怀扫兴地四处瞎逛,走到一家门前,有个小小罐子,圆圆的,用鼻子一推,滚溜溜的,不知多好玩。
这家的门少了一半,门旁墙壁上还挂着几个破瓷罐,看似这户人走得很匆忙,连瓷罐都不收回去,估计是不打算回来的了。这几个瓷罐本来是好好的,只是让啊狗六的三个娃捡石子砸破了。
且说,这耗子三为了证明清白,居然找来了耗子五,耗子七,带着母耗子二跑到肠八家对面,也是原来它们玩人前所躲避的地方,它们准备玩人给母耗子二看,看是不是有这么一回事?玩人就是玩人,不是玩女人!
“你们真的玩人?”母耗子二有些不敢相信,但听了它们在详细地计划着怎么的玩法,又见外头真是有那么一个人在,既害怕,又有些激动,心里闹砰砰的。再听了它们在策划,逼真得不得了,刚才还一副怒气冲冲的,现在倒是像跟在大老爷们屁股后面的小丫头,安静地听它们策划怎么玩人。
“一会你跟着我走,我跑哪里,你就跟我跑哪里!”耗子三对母耗子二说,说到玩人,老大的气势不由而生!
“真。真的能行吗?”母耗子二有些畏缩,它想都没想过可以玩人,但也极度想跟着它们尝试一下。
它们按照计划好的,一步不差地做了准备工作,探了周围是否安全,选择好起跑点。
“哎呀!哎呀!”巷子里,小猪左一个蹿,又一个蹿,出来的心情一向都不错的。出了巷子,眼前宽阔,正要大呼,在它的左侧对面,忽然发现一个人—肠八!
肠八也看见它了,狐疑地盯着小猪望,一时还反应不出来,怎地有一头猪仔在这里,看它一动不动,自己也不吭一声。小猪当然知道那个人在盯着自己看,所以自己也不动,其实是不敢动,正“等”着这人将要对它怎么样,两个就这样耗着。肠八盯着它看,它在瞪着肠八。
耗子们就在肠八一侧不远的地方,它们没有发现小猪也过来了,已经准备好一切,随着耗子三一声喊起,四只耗子叫喊着冲向肠八。都以为最起码在蹿过肠八跟前以后,那人才会起来追的。所以,冲出门缝时个个叫喊的那个兴奋刺激!
不料,这嘈杂的吱吱声还是惊动了肠八,他正在心里嘀咕这怎么有头猪的,听见一旁耗子声叫,扭头一看,见几只耗子正朝他这边跑来,受了一惊!突然站起,朝它们跺脚!
四只耗子做梦也想不到,还没冲到人跟前,这人就“呼”地站起来了,而且动作“恐怖”!虽然它们都预料了所有能想到的后果,包括这人站起来。但是,一到事情发生,远要比预料的可怕!一侧张八身摆了两把木柴,耗子们“哇哇呀呀”叫喊着一下乱了,惊慌蹿向柴把。肠八见它们跑了,就在那柴堆了,却也不去赶它们,重新蹲坐在门槛上,望了一眼柴堆,继续愣眼望着小猪。
四只耗子躲在柴把堆里,一动不敢动,胆子已经吓破了似的,眼珠惊鼓得快要掉了出来,母耗子二更是吓得直哆嗦,没想到它满怀激动第一次玩人,就被吓成这样,只见它“哎哟哟哎哟哟”地呻吟着!
这一幕小猪可是看了正着了,柴把稀疏,看得清楚它们四在里边畏缩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