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子里却乱纷纷的不能停止,就连平时喜爱的香味也无法让我平静,身体的痛在清楚的告诉我刚才发生的屈辱一幕是真的!
咬牙,用力的搓着身体,水换了一遍又一遍,我要洗净这屈辱的印记,但是身体都被搓得掉皮了,那刺眼的青紫依旧存在着。
脸上敷着毛巾,红肿慢慢的消退,待水温变到冰凉的时候,我才缓缓的起身,重新换了一身衣服,整理好一切,又薰了干******粉,驱除了残留在屋中的欢情味道,查看好一切后这才躺在床上默默的发呆。
吱呀一声门被推开,娘脚步轻快地走了进来,看到一屋的黑暗疑惑地问道:“怎么不开灯呢?”
我闷闷地说:“心情不好,不想点灯!”
娘坐在我床边喜道:“淑妃娘娘赏了我许多东西呢,本来想拿给你瞧瞧呢,即是心情不好,那便明日看吧!告诉你,娘今天举止得休,可没给你丢脸呐!”娘滔滔不绝地说着,浑然不觉自己已经在鬼关门走了一遭。
我疲倦地说:“我累了,要睡了!”
娘这才讪讪地住口,又换上关切地口气道:“娘知道你为明天的事情担心,女人总得要过这一关的,不管怎样你毕竟是个公主,料那个南陵王也不敢为难你……”
我蒙上被子恼说:“别说了!”
娘这才住了口,脱衣睡觉。
我咬着被角,直到此时,泪水才尽情的流了出来,那一屋的黑暗正如我的心情,沉沉的,浓浓的,怎么走也走不出去。
不知道哭了多久才模模糊糊的睡去,第二天起床时双眼肿得几乎不能见人,只得背着人拿茶叶浸了片刻,这才略略能见人。
才收拾停当,便看到一个身装玄色宫装的内侍太监尖声唱报:“奉天承运,皇帝诏曰,静姝聪敏灵慧,特封为和谐公主,赐芙蓉殿居住,三日后下嫁南陵王,钦此!”
娘和我跪接了圣旨,便有两个小丫头齐称公主,要接我到新殿居住。
接着一笼笼的珍宝衣帛如流水样抬来,娘喜不自胜,眼角荡起了菊样的纹,我微微皱眉,为了应景还专门赐了宫殿和丫环,这个淳于凌霜面子倒做得足。
两个宫女替我换了华贵的正装,又由两个小太监引路,后面的人抬着满满的绫罗向芙蓉殿行去。
一路人各色目光均有,我目不斜视,昴首挺胸,缓缓地行着。
身体的疼痛依旧钻心,但因着生性好强,于是强忍着一直走到了芙蓉殿,刚到殿,头上就冒出冷汗,来不及欣赏这殿如何华美,便一屁股坐在贵妃椅上喘气。
旁边一个圆脸的丫头心思活络,当即命人捧了热茶亲自递给我:“公主可是累了?这是奴婢特地按着公主的喜好泡得香花茶,公主喝一杯解解乏吧?”
我接过杯子,闻到一股若有若无的甜香,就知道泡得是蜜糖浸的水晶玫瑰花茶,不由对她多看了两眼,这丫头眉眼带笑,一脸喜气,虽然身材微胖,却动作爽利,十分讨喜,并没有因为由下人封为公主而不屑。
“你叫什么名字?”我微笑着问道。
她一笑嘴角便露两个可爱的酒窝:“奴婢阿卷,这位是阿皎妹妹,我们是皇上赐给公主的陪嫁丫环,公主以后要使唤的,尽管吩咐奴婢!”
那个叫阿皎的丫环年龄尚幼,羞涩地一笑,不安地搓着衣角。
我点头不语,不是我托大,而是实在下面疼得历害,不能说话。
歇了半个时辰才缓过神来,只看到这殿虽然不是很宽敞,但也植着桂兰菊竹,十分清雅,随从除了阿卷阿皎两个大丫头外,还有四个小丫头,和四个小太监。
娘被安排在偏殿休息,我瞧着这大异于破屋的景象,抚着刺云锦如意的绸被,看着静立在两旁的侍女,只是说不出的苦涩感觉,这一切恍若梦中,从小到大何曾享受过如此高的待遇?
不过这也只有三天,三天过后便要嫁给一个不知模样的残疾王爷,谁知道会过上什么日子?也许还不如当一个花奴!
淳于子衿邪恶的笑脸在脑中闪过,我厌恶地皱眉,自动忽略掉,但是他的话却在耳边不停地响着:天下没有我得不到的东西,你逃不掉的……
握拳,指甲深陷入手心,我偏要你事与愿违!
昨晚没休息好,太阳穴突突地跳着,我轻轻地招手,阿卷乖巧地走了过来。
“去左边的暗阁里把我素日里里制的百花精油拿来按摩一下头,实在倦得很。”
阿卷取了精油,力道适中地按着,不知不觉我进入了梦乡。
梦中,淳于子衿步步紧逼:“你的处子之身已被我夺去,这世上没人会要你!你逃不掉的,哈哈……”
我猛然醒来,吓得正在打瞌睡的阿皎跳了起来,慌乱地说:“公主,你怎么了?”
我拭了拭汗,没看到阿卷,不由得疑道:“阿卷呢?”
阿皎小心地说:“阿卷姐姐去下厨亲自给公主准备吃的去了,她说公主脸色不佳,要好好的补一补,做了乳鸽燕窝粥,正熬着呢!”
我心中一暧,放柔了声音:“没什么事,你去瞧瞧阿卷做好没有,闹了半天,真有些饿了!”
阿皎应了一声出去,我长出一口气,终是心中不安,不行,必须早点见到淳于凌霜,和他谈妥条件,否则我难以安寝!
阿卷果然端了一端冒着香气的粥进来,阿皎也托着一盘精致的点心过来,闻到香味,不由得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