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辛太子愣了一下,和碧阳神君面面相觑,才知道不对劲了。这瀑布再舒再缓,偌大一片水系流淌下来,居然寂然无声,岂不怪哉?
龙辛太子愣了一会儿,说道:“有两种可能。一是这瀑布仍是幻像。二是这瀑布和我们隔了空间。”
碧阳神君伸手接住溅过来的一颗水珠,握在手里,摊开手掌,一滴清凉的湿意透了掌心。
“若是幻像,这凉意却是真的。这水湿之意,也是真的。魔君再大的本事能制出这逼真的幻像迷幻你我的眼睛,却不可能制出能迷幻我们感知的幻像。这瀑布,确是真的。”
龙辛太子道:“如果是真的,为何听不到水声?果真隔了空间,这水珠不可能溅到你我身上。”
碧阳神君凝神想了一会儿,实在也想不出头绪。
龙辛太子收了那盏琉璃灯,说道:“管它是怎么回事,既然是真的,往前走便是了。”
率先抬脚往瀑布跟前走。走到近前,那水珠溅得更急更多,两人衣衫上不断沾了水珠,很快便水湿了一片。
龙辛太子抬头看了看瀑布的来向,问碧阳神君道:“这里没有别路,只这一挂瀑布。莫不是要顺着瀑布上去?”
碧阳神君又哪里知道?他也是第一次来魔山。一万年前,虽跟魔君有过较量,然而却是魔山之外。谁会知道魔山里面竟是这般景像?
正在迟疑间,忽然看见瀑布边上的山池处竟然开着一朵妍红无比的大朵莲花,这莲花色如赤霞,色状艳丽,没有清雅之姿,却带妩媚之意,于清水之上悠然开放,下面一蓬青碧莲叶相托,更显她妖娆艳丽。
而她旁边不远处,却是一株雪白莲花。这雪色莲花与刚才那朵又不相同,这一朵雪色如玉,清雅无方,于出水处亭亭而立,卓约生姿,不妖而媚。
龙辛太子看得一呆,脱口说道:“怪哉!这水池不大,水下莲根只有一个,却生出这两样姿色的莲花,各有风姿,截然不同!”
碧阳神君听得眼皮一跳,忽然想起什么来,猛地抬眼四下观瞧一下,只见这一处阳光正盛,刺着双目。猛回头,身后一片丛林茂盛,树叶遮目,什么也看不见。
扭头问龙辛太子说道:“你记不记得,我们是背着太阳走进来的。”
龙辛太子疑惑地抬了抬头,正对上刺目的阳光,几乎晃花了眼睛,急忙一低头,一边失声说道:“怎么会这样?”
和碧阳神君面面相觑,两人眉头同时一跳,一个道“不好”,一个道“快退”,两人同时动作,飞身迅疾地向来的方向急退。然而身后层层林木,却是退无可退。
两人不死心地又往后飞了数十丈,仍然是林木丛丛,哪里还有来时的青草铺路?
龙辛太子停了身子,问碧阳神君:“我们出不去了吧?”
碧阳神君苦笑道:“魔君既然设了这个局,让你我进来。自然不会轻易放我们出去。”
龙辛太子有些焦急,问道:“如今出不去,我们要怎么去找小狐狸?”
碧阳神君看了看那水池里红白两朵莲花,叹了口气,苦笑道:“我们便在此地等候便是了。”
龙辛太子一愣:“等什么?”
“等洛华!”
碧阳神君低着声音,带着无限的神伤,哑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