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冥国皇宫。
“你们这些太医,快想办法,如果小宝没的救,我就要你们的脑袋,你们全都得给他陪葬!”
轩辕凌铁青着脸,眼睛血红。
一群太医跪在地上哆哆嗦嗦地道:“皇上,这病怕是只有神仙能救!”
“你住嘴,朕花了这么多银子养你们,你们没本事,还扯到神仙!”轩辕凌一扬手,桌子上的杯碟都被摔到了地上,有宫女小心地上前收拾,被轩辕凌目光吓到不会动。
小宝这病已有五天了,五天里,孩子只喝了点水,如此下去,怕是饿也会饿死了。
他扯着自己的头发:“再说一遍,小宝这是什么病?”
“回皇上,小宝下腹坚硬胀满,环脐痛,少腹痞满,这看起来像是伏梁,然而却不是,若是伏梁不能不食,那黄连、厚朴、黄芩、肉桂、茯神、丹参用了不少,却一点作用也不起,臣等实在无法得知这到底是何病症,不如发皇榜,看民间是否有黄帝遗方,是臣等无能,请皇上降罪。”
轩辕传左右侍卫:“还不快去拟榜。”
然后转身到龙塌前看着有进气无出气的小宝,他坐下来,手轻轻抚摸着他瘦瘦的小脸儿,眼神里全是痛惜。
小麻雀已经完全恢复了。
这两天没看到皇上,突然觉得少了点什么。她到宗族司偷偷打听,才知道是小宝生了病,举朝所有的太医都无法,皇上也已经跟前两三天没进餐了。
小麻雀又问了问小宝的症状,深思了一会儿,举步向寝宫方向走去。
结果在后宫通向前院的门口处被侍卫拦了下来,没皇上的命令,皇宫的女子不可随意进出前院。
小麻雀在门口转了两圈,又回到了椒香院。
戴妃正在忙着绣花,看见小麻雀进来,问道:“你又做什么去了,你这样没规矩,到时候再惹上什么乱子,哪个能救你?”
小麻雀心里很是不服气,惹上什么乱子,你便不火上浇油便是好事了,还指望能救我?
但她哪敢这样说,只是说了实话想去前院看看小宝的病情。
戴妃放下手里活计:“我也听说了那个孩子的事情,太医们都没主意,我也想过去瞧瞧,只是怕皇上心烦。”
“其实那个病我小时候见过一次。虽不十分肯定,但听起来像,当时也是所有的大夫都不能治,那家人把孩子直接抬到山上等着他自生自灭,但奇迹发生了,半个月后那孩子自己下了山,病完全好了。”小麻雀道。
戴妃眼睛一亮:“他是怎么好的?”
“小孩子在山上的时候,无意识地扯了身边的草放到嘴里,那草我们那里叫老虎草。”小麻雀喃喃地道:“只是不知道太医院里可有那样的草。”
“你识得?”戴妃坐直了身体。
“见到就能识得。”小麻雀点头,脸上是很确定的。
戴妃刚要说什么,这时候进来一个宫女有什么事情要跟戴妃说,见到小麻雀又止了。
小麻雀识趣地退了出去。坐在院子里,在思考着,要不要现在就去找皇上,但是如果自己错了,皇上会不会怪罪?
怪罪也不怕。小麻雀下定决心,站起身来刚要出去,却听见戴妃叫她陪同到太医院:“小麻雀,如果你能救治小宝,便是功德一件,我会在皇上面前替你美言,讨封赏。”
小麻雀点头道:“我不要封赏,只要小宝能好我就开心了。只是真怕他不是我得知的那病。”
戴妃又详细地问了小麻雀那种病的症状。然后一群人到了太医院。
戴妃直接问太医有没有这种草。
太医不明所以,问她,她又不耐烦地道:“让小麻雀认认,然后我再同你讲,现在没时间讲那么多。”
有人带小麻雀去认草药了,这边戴妃同太医主管细细地谈了许多。
小麻雀认出了老虎草,但是在太医院里它叫节骨,不过,样子是一点不差的,当年这件事留给小麻雀的记忆太深刻了,她曾私心地怕自己也得上这种病,没人能治,便偷偷的找过大夫好几回。
没想到这时候倒派上了用场。
出来后,戴妃吩咐宫女同小麻雀一起回椒香院等好消息。
小麻雀心里是很想去寝宫的,她想见小宝,但见戴妃同太医们一脸的凝重,不由的将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
回到椒香院,一直到夕阳下山,戴妃还没回来,小麻雀心里忐忑不安,生怕自己记错了,说错了,倒害了小宝。
一直提心吊胆,结果戴妃一夜未归,小麻雀在自己的屋子里直到东方泛白才撑不住合衣躺在床上打了个盹。
第二天早上,她打着哈欠问戴妃贴身的宫女:“戴妃可有回来过?”
小宫女抿着嘴暧昧地笑:“你关心这些做什么?”
“我只是想知道那小宝的情况可好些了。”小麻雀焦急地道。
“你还真是操心人呢,那样的事情怎么轮到你管,我们这些做奴婢的,只怕有祸事临到自己的头上,那好事呀,可是没福没命享呢。”她说完深深地看了小麻雀一眼,又忙其它的了。
小麻雀眨了眨眼睛,没太听明白。
午时左右,戴妃回到椒香院,脸上泛着喜气,进院子的第一件事便是将小麻雀叫到跟前,又端出一盘子的珠宝:“用了你的草药,太医们订了方案,小宝的情况好转,这是你的赏赐。”
小麻雀没有接,只是欢喜地点头:“孩子好就是好事。赏赐奴婢不敢收。”
“让你收便收下吧。”戴妃很和善地扶她起来:“小麻雀,你这一功我是记上了。赏赐你必须得收下,否则我会认为你在生我的气,该你出彩的时候没带上你,其实,我是怕万一小宝不是你说的那种病,药起不到作用,你会被连累。你不会怪我吧?”
小麻雀摇头,她没想到戴妃想的这么远,还替她着想,这也是她没料到的,其实她心里确实也有想到,她为什么不带自己去寝宫,现在这样说,她便明白了。
脸上笑意很浓。
戴妃显然比她还开心,吩咐人去御膳房加菜。
两天后,小麻雀突然被调到洗衣局当主管。
薪资长了半两银子。
小麻雀喜滋滋地去报了到。
结果到了洗衣局发现全是半老的宫女。
一共有十二人。
面对着高如小山的衣物,小麻雀才发觉自己做主管,可是没法只是呆着看这些人干活。
她同她们一起洗衣服的时候,那些老宫女可是感激涕零。
小麻雀发明了一种新的洗衣法。
人家用手她用脚,又蹦又跳,解放了胳膊,将小脚洗得白嫩嫩的,不过,过了半天后,看着发瘪的脚,她又决定,上下午换方法,如此一折腾,一天倒是很快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