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被安全带束缚住的他只是四肢乱晃罢了,没有一丁点离开座位的机会。
见到这种情形,男孩眼珠子骨碌一转,嘿嘿直笑着,从股下拿出压着的弹弓。
变得漆黑,看不出什么材质的弹弓,与男孩一样,有种看上去知道却无法言喻的古怪感觉。
弹弓入手,男孩立即对准目标拉开用手着,皮兜上空荡无一物,但随着皮筋拉扯,一枚不规则的小石头出现了上面。
蓬。
皮筋带着兜归位。
疾射而出,石子带着极快的速度飞向男孩所对准的目标,那是一中年男性,带着一个像是女儿又或者是情人的女生,他们在小声交流着。
毫无来由的,突然像西瓜一样爆炸的头颅,粉碎了,白的红的四散而飞。
坐在旁边的女生由于面的交流,被溅了一脸,其中属于男人的嘴唇贴上了她的脸庞。
呆呆的,没有大叫,没有惊慌失措,她只是看着,看着对面无头的尸身。
他死了,死在了他的眼前,以不完整的样子。
“嘿嘿嘿!”
轻灵轻快的笑声,没有成年人的沉重,专属于孩子的声音,不适时地响起。
女生看向男孩,男孩看向女生,两者的视线相接。
并且放下的手,朝女生扬了扬手中弹弓,显得极为得意。
手再次搭上皮兜,男孩将目标对准了女生,如果打中,璀璨的烟火必将盛开。
快速解开安全带,对于杀死父亲的人她必将他手刃,不管年龄几何,物种是什么。
在双方对视时,女生便开始行动,解开束缚的她,起身上前一步时,石子以经弹射而出,即将去到她的面前。
如无外力,她就会与死去的男人一样,变成一具无头的尸体,不再完整。
突兀的,女生在与石子相遇前消失了,整个人完全消失在了空气之中,没有一丁点的痕存了。
坐在前排的空姐本想让站起的乘客坐下,但人的突然消失让她觉得也许是眼花了。
眨眼几下,消失的女生重新出现,这更让她开始怀疑自已的视力出现了问题。
“这位小姐……”
站起身体,空姐来不及说完话,便看到了震惊的一幕,让她瞪大了眼睛。
一具无头的尸体靠在坐椅上,血肉骨茬,四散的碎未。
倒下了,空姐晕了过去,视觉上的冲击刺激了神经,她不足以承受这种画面。
短暂消失的女生重新出现,石子没有击中目标,碰撞上了舱壁,却什么也没有发生,仿佛只是普通的小石头。
冲上前去,女生趁着男孩重新开始拉起皮筋时,冲了上去。
双方的距离并不遥远,也就两三斜向坐椅的距离,这让女生能在极短的时间内上前。
对方并不会解开安全带,又或者是对自身的盲目自信?
她不知道,再次避开石子,女生来到男孩身前,对方漆黑的眼,纯真无邪的笑容十分真诚。
手掌化爪,一把掐住男孩的脖子,死死地向后抵去。
莫名的阴冷,不似活人的正常体温,证明他绝非是一个健康男孩。
“啊!!”
有人醒来,惊恐地叫着,她是被女生穿行时所惊醒的。
碎未附在身上,又看到某种不可说的东西,吓得尖叫也不足为过。
人陆陆续续地被那声音所惊醒,有人同叫,有人昏厥,也有人惊慌失措地离开座位。
在突发的事件中,冷静的始终是少数,自身的安危是第一要素,但盲目并不可取。
孩子的母,他妈也是醒来了。
作为一个母亲,她是十分关心自已的孩子的,醒来后的第一时间,就是转头看向孩子。
疯狂,污言秽语,手指着,辱骂着女孩,也有经典语录,他还是个孩子,你怎么能掐他脖子之类云云。
嘴上功夫不落的同时,手也不闲着,快解带,两三步走到女生身旁,抓起她的头发就是一顿操作。
撕,咬,扯头皮,女人打架三要素,在此刻表现的淋漓尽致。
兴许是被眼前的一幕逗笑了,男孩呵呵直笑着,丝毫没有被人用力掐住脖子的痛苦窒息感。
身体的感受远不及心里的苦痛。
察觉到男孩的不寻常,结合手感,女生知道了,恐怕他不是一个正常人,不会因为人的一些弱点而死亡了。
因为男孩的特别,不受于正常人的弱点,他在极近的距离下发动了攻击。
没有拉扯到极限的弹弓,威力似乎也减小了,但却也带恐怖的规则。
石子是正常的石子,但缠绕其上的黑色气息是额外效果的衍生。
巨力?无法言喻。
女生什么都没感受到,身体便向后飞倒,不容她抗拒,只能倒下。
身体的疼痛,与一齐飞来却压在身上的女人,让她发出一声闷哼。
没有因为意外傍下,似乎是永远也无法缓解心中的怒火。
“麻烦的女人。”
心向孩子,容忍孩子,不因错误而悔,不因内外在改变而不爱,是为母爱。
盲目的母爱,盲目的女人,深陷于孩子的谎言。
“寸步!”
方寸之间,辗转挪移,便是她的借债能力。
在一寸的距离内,女生能通过能力的发动,短暂消失,然后可以用任何姿势出现。
极短时间内的消失,并没有让两人重叠在一起。
猛烈的一拳,狠狠击在女人的太阳穴上,让她痛苦地倒向一边,如果不是时间不允许,女生一定会啐上两口。
寸步。
倒下的身体像瞬移一样,站了起来,但为了摆脱女人所花费的时间太多了,多到足够让男孩将弹弓拉到极限。
就在女生以寸步站起时,石子便紧追而至,让她步入了男人的后尘,一同变成一具无头尸身。
更加地恐惧,男孩的母亲更是晕了过去,因为尸体就在她的身边。
没有了女生的突然发难,一时间,整个机舱里充满着男孩的笑声,物体爆炸声,人群恐慌声。
但并不持久,因为男孩离不开座位,剩余的人躲在地板上,机舱两旁,不露头,便不会被射杀。
电话的拔打,舱门的拍打,却无人回应,人们只能祈祷尽快地飞到目的地。
没有了猎物,没有了快感,男孩终于向旁边的贺毛舒下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