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属扭曲,连接的画面变得漆黑,没有任何心理准备的猫女有些头疼。
突如其来的强力攻击,直接秒杀了她所驾驶的机体,让她被转换的画面,受到冲击。
睁开眼,猫女苏醒在一处宽阔的明亮空间之中,望眼看去,是一群分散开来的猫女,和她一样,戴着连接一根管道的头盔。
从天空伸下的不是机械臂,而是具有弹力的绳带,因为钱都花在制造机器上,导致她们只能使用这种普通的东西,而且机器臂要人维护,她们可不会,也不许有外人进入。
“呼。”
轻吐一口气,这名猫女启动了备用的机体,开始从望海市外重新入场。
“方米,你看到什么了?”
源自小队内的通讯频道,响起来自队友的询问。
“不知道,一被拉进去我就死了,它的力气很大,小心一点!”
没有退去,只是走远了一点,两个猫女远程操控着机器人,将身体上挂着的手雷一颗颗地反弹射进那个房间之中。
她们想看看能不能抓捕,无论是生物还是魔具,都能卖出一个十分不错的价钱,前提能抓到。
爆炸的轰鸣声,一声声地传开,在这座基地里回响。
器材的损坏声,燃烧声,像是血肉烧焦的气味弥漫,只可惜,机器人并没有嗅觉。
黑渣喷溅,扔完了所有手雷的机器人取榴弹发射器,对准门口,等待着。
如果受到重伤,那么它就不会出现,反之,受到这么多的挑衅,不出来算脾气好,又或者是受到制,无法自由行动。
她们只需等待一会儿,就可以得出答案,而不是莽撞地冲上前去,将自已陷入到可能存在的危机之中。
安静,除了烧着的事物响声,再无更多的动静,也没有突然跳出面容恐怖的怪异生物。
肩扛火箭筒,她们小心地前进着。
这个时代,还没有一件有效的对魔具热兵器,连汾水集团的最新枪械四元素也只是拖延时间罢了。
在还未明确,不曾见到它的情况下,它可能是生物,也可能是魔具。。
因此,小心点总是不会错误的。
血肉的焦炭黑渣喷满缺口处的走廊,机器人踩踏其上,发出脆响。
黑色的浓烟从被烧着的物品器材上冒出,大量被烧焦的人类残缺上半身以各种姿势贴在房间内的边角。
鲜红的血色玻璃人骑在玩具木马上,处于爆炸的最中心的它,贴满身体的黑灰一点点掉落。
“是它!”
那红色的,似曾相识的物质,瞬间就让观察到它的她们想到了一个不久前的画面。
钟锦华助理所使用的那面红色伸展盾牌,保护了他不受榴弹的攻击而死亡。
那面盾恐怕就是以它的身体制造的吧!
它是诡异的人型魔具!
来不及更多的思考,因为它骑着木马瞬间来到了她们的身边。
过大的躯体,骑在儿童用的玩具上,显得极不协调极其可笑。
红色,漫天的红色铺盖而来,将她们包裹在内里,挤压,缩小外在。
最终把两具直立猫型机器人挤压成金属残渣吐出。
根据文件所得知的名字,贺毛舒重新将大量的星晶挤成一个高密度的实心人型。
然后借助木马移自已颇为沉重的身体,刚开始的他现在还不能很好地让身体自由行动。
他准备走了,安静地呆在原地换来的是被轰炸,这种挑衅是无法原谅的,放其他人身上,拥有星晶身体,恐怕直接就出去大开杀戒了,但贺毛舒不会。
如果它们退去了还好,可以放过,而上前一步的话,目的纯属图谋不轨,是冲着他来的。
作为一个喜欢安静,热爱和平,不造杀孽的出家人,贺毛舒其实十分懒得动的。
随着平静的被打破,他就明白,做咸鱼是存在极限的,只有动起来才能避开危机。
但要他动是不可去动,只有让新得来坐骑拖着他走才是正途。
沉重的压痕留在走廊的道上,木马托着贺毛舒不堪重负地行走,依靠规则的力量维持自已不散架的命运。
晃晃悠悠,贺毛舒寻找着出去的路,其实是迷路了。
不算太久的时间逝去,他很快就看到了处于混凝土前的安馨几人。
他们的状态很是诡异,黑色的阴沉之气缠绕身体,有一种浓浓的压抑之感。
某个似乎还能转头的人,在看到他后,眼神一亮,但看清后,又随之黯淡下去。
在思考,贺毛舒很难让自已去救看上去很不对劲的安馨,他和她已经两清了。
源自蛟龙的力量驱逐了疾病,让她拥有强大的身体,可以追求自已的梦想。
这很好不是吗!
不明白,贺毛舒更不明的安馨为什么会跑到这种地方将自已陷于险境之中。
从于他们的对话之中,她并不是被胁迫的。
是来救他?不,不会存在这种事情的,安非所强予的记忆证明她并不是那种人。
罢了,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只要他不承认,小小安馨能耐他如何,连身体都不在了谁还认得他。
想清了,贺毛舒就开始让木马开始前进。
红色的玻璃手掌扒下了背上的类似传说下的猫娘,任由她坠落倒地。
强力麻醉药的效果已经解除了,但她依旧不敢动,不敢发出声音。
两个诡物相接触,沉默不动是最的选择。
它们可能会互相僵持,互相融合,又或是触发各自的规则,进行无差的杀戮。
以静制动,机会需要正确的间。
红色的手掌再次伸出,搭在安馨的肩头上,这只由星晶所构成的手掌,能免疫能力,是对付能力者的最佳武器。
然而。
黑色的莫名诡异气息直接以两者的接触作为媒介,搭上了贺毛舒的手。
浓浓的,涌动的不详气息如灵蛇而行,它在试图侵入他的身体。
贺毛舒能感觉到,它在寻找毛孔进入到他的身体之中,然后让他身体变得僵硬,无法动弹。
这种诡异的情况他无法理解,也不想去知道是为什么。
下一刻,他张开了自已的身体,从胸向四肢辐射,就像一张被剖开,取出血肉的人皮。
“既然你想进入到我的身体,那就进来吧!与我融为一体!”
鲜红的色彩,贺毛舒把安馨当作血肉融进了自已的身体,她的头就位于他的胸腔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