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指伸出,触碰着,安馨想看它是什么反应。
心,提起,正在缓慢上前的三人提起了心,不知是恐惧还是紧张作崇,心脏咚咚咚地狂跳。
周围的坏境太过奇诡,给予的压力莫名的大。
看着那手触碰造成如此景象的源头,他们只能祈祷不要发生变故,能以这种手段杀戮的存在并不是好惹的。
平静,无波澜。
什么诡事也没有发生,安静的局面让三人心安,却没有解开安馨的疑惑。
在她和他们准备退走时,她心有所感,过人的目力在它身上看到了似鳞片一样的纹路,以及某种稍现即瞬的同源气息和压制感。
那种仿佛如掌中玩物的压制感,生不起太多的反抗感。
察觉到如此异常的安馨便问了一句,在没有得到答案后,她就上前去观察,去触碰。
她确实见到了如鳞的纹理,而走近却不见了,这里面绝对存在着问题。
直觉告诉安馨,这个诡异的东西恐怕和她现在的样子有莫大的联系。
同源的气息,它或许是安非的作品,又式者是源头,还有一种就可能性是为她和它与安非都是某种诡异的衍生。
压抑的环境,无言的沉默终究不会太过太久。
因为,小与到来了,身上挂着的各类物品证明它是如何前进的,横冲直撞是对它最好的表述。
“快走,去其它区域,那鬼东西又来了。”
见它似乎暂时没有危害,听到木马所造成的,越来越近的声响,多多包对着站在它身边的安馨打了声招呼后。
自己走到溶出的门洞里左右各看一下,观察木马是否在视线里活动。
然后才决定能不能出去,做人做事,讲究的就是一个字,稳,不然冒冒失失的容易出锆。
就是这么一个求稳的举动,在寻常不过的举动,因为适时地伸出头颅,刚好就碰了穿廊而过的木马。
发现了目标的木马从无头苍蝇又变回了一心求爱的雄性,向着心爱的人发起进攻。
极快的速度,精准地前进,马马来到了多多包的身前,飞身而起,木制马头碰向他的下体。
它并未成功,因为多多包抬起了自已的脚,一腿下去,直接把它踢到地上,滑向廊道里的另一面墙角边。
“多多包,折分开你的身体!”
木马的到来,让安馨回过神来,对着色老头就是一句让人感到害怕的话语。
这时候刚好验证一下那个想法,看看是否正确。
由它所进行的动作,以及对于某一个地方的执着,安馨对此做出了一个想法。
那就是木马的判定问题,它是否对那个人,还是只认身体,如果是前者,多多包能让它变成理论上的宕机状态。
因为属于那个人的身体消失,它无法进行攻击,进而停下自已,等待着身体的回归。
身体分离,多多包与多多少的身体分开了,失去连接的肢体各自掉落,它们的接口上泛着白光,看不到血肉骨骼内脏。
因为老头晚上想对安馨出手,被她暴揍一顿后,需要听命于她,如果不想再次被打的话。
突兀的,木马侧倒下的身体立起,带着恐怖的速度再次冲向多多包,冲向一处空地,那里是在他还没有斩掉身体时,身体存在的地方。
空旷而又安静的世界里,回响着木马撞击地面的攻击,所有人都安静地看着,就连那些死尸也是如此。
没有再次行动,它停下了,就在那处空地上不动,呆立在原地。
成功了,安馨轻舒一口气。
事情的发展还是偏向了她,木马的认知因为没有身体的存在而成功错乱,不是只认身体,否则他们就会逐一死亡。
这是她从不久前的压制中知道的,它会成长,自身的力量会逐渐变强,然后用那股力量挣脱束缚,压制。
而就在他们以为就此相安无事的时候,异变又生,木马弹跳起杀,狠狠地撞向悬挂在空中的尸体。
暴碎,血雨残肢碎肉纷飞。
众人只感到某处一凉,从心底感到害怕。
空气中已经看不到木马的身影,只有那一团团爆开血雨说明着他的存在,这代表它的速度快到极致。
它狂乱了,自身的规则在这一刻完全错乱,没有停止活动,自身已经脱离了规则,却还在存在着规则。
在这一刻,它从人的认知,转到了特定物体的认知,不再循序渐进,而是直接拉满。
蓬,蓬,莲。
尸体的下半身连续炸烂,把多多包和多多少的尸体拼回后,安馨她们悄悄地离开了,离开了这一个诡异之地。
突发的异变怎么想也不是好事,而且那些尸体的下场也是异变的最好解释。
这时,趁木马还在玩弄尸体,离开是最好的选择。
况且,别忘了,那个房间里还有一号诡异事物在那蹲着呢,杀死了那么多研究员怎么想也不是个善茬。
弄坏了它的东西,身为那处房间的主人,保不齐就会对着木马下手。
这时,在它们渔翁争斗时,寻得安非离开,岂不美哉。
随着最后一具尸体的下半身消失,这个房间里只剩下了飘荡的上半身和掉落一地的双腿
木马的暴力终于惹怒了这里的主人——贺毛舒。
赤红的绸带从他身上飘出,包裹住房间,再逐渐缩小空间,最终把它抓住。
贺毛舒为什么会变成由赤红流动液体呢,因为他终于完成了那个有趣的想法。
将困住他的特殊物质变成自已的身体。
当贺毛舒无意中完全贴住它的时候,因无聊而使用的共振竟然成功了。
这代表着他可以将自己和特殊物质达成同调,把它变成属于他的强大物品。
以它作为身体的贺毛舒可以称为“平庸的主人”,它意味着失去了能力也不过是为平庸,而他自是作为农场主一样的人。
赤红色的流动液体化作人型,从他伸展而出飘带依旧紧缚颈脖,没有因为尸体的残缺而放下。
“哼哼哼哼,哼哼、哼哼哼哼……”
一个坐在玩具小马的,由赤红晶体组成的人轻声哼唱着,在一场残肢碎肉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