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金人扮演者被她所绊倒,然后直接就在旁边坐着了。
真就在哪跌倒,就在哪里躺着呗。
这是什么样的人才会做的事情,走路不看路,眼睛是长在后脑勺去了吧,还没脑子。
对于这种可能是讹人的家伙她是没好眼色的,也无法就此离开,只能选择装死,消磨耐心。
不过事情的发展是人所无法预测的,来自天空的巨人欲将她和他砸成肉饼。
以巨人的身躯结合以往现场,她不免地升起了一个念头,如果是那样真是太可怕了。
而现在这个巨人和那个家伙战作一团,在这种时候,就是她最好的获利时间。
他很强,尽管看起来像是受到茶毒的中二青年,嘴巴里说着我要上了还伴随大叫的怪话。
只是……
挥出的手回转,以更快的速度折回,并指化掌,狠狠对着脖子前的空气一推。
砰。
手掌贴在墙面上,摩擦着,三五下过后,缓缓地移开。
只见一个人嵌合在墙体里,金色的身体,暗黑色的血,就是之前那个看起来用了很厉害招式的金人。
这也太弱了,外强中干,光影效果不错,为她贡献了一笔不错的财富,在此替他默哀一秒,她会想念他的特效付出,阿门!
伸出手指抠进墙里,粗暴地抓出贺毛舒,放在掌心,双手合十,揉搓着,摧残着。
一段时间后,似乎感觉到手中物的成色,滩开手掌,捏住后放在他的滑稽的小脑袋前。
血肉丸子,一团看不清曾经是个人类模样的血肉,血液和金粉为它染上了一层暗暗的色彩,在其中似有群星闪烁。
两股气流从鼻孔喷出,他似乎颇为满意自已的作品。
只是,人心不足蛇吞象,即然不走,那就留下来吧!
随手用力一掷,血肉丸子在空气中炸射而出,飞向一个有些阴暗的堵体夹角,那里有着一些废弃的纸箱,想来是周围住户丢弃所置。
纸箱纷飞,一个女人手持摄像机飞冲而出,只是,慢了一步。
血肉丸子和她相撞。
清脆的骨骼断裂声从她身上响起,女人的腿被砸在墙角上,显然已经是断了。
砰,三者掉在落地。
巨大的痛楚在掉下的瞬间侵袭而上,直击大脑。
但是,不能叫啊,与其将力气浪费在那种事情上,不如将它变为自已的力量。
只是再坚强的意志,身体无法去实施也是一种悲哀。
古往中意志过人的强者基本是败给了身体,不是他们不行,而是被拖累了啊,人这种生物,身体与心灵仿佛是两种截然不同的事物被强行结合在了一起,可悲可叹。
在暗淡的环境下,女人驱使着手臂,在地上缓慢爬行,一只断脚不断溢出鲜血,把地面染上血液的色彩。
白色的灯光下,肥宅迈着自已短短的双脚,大地震动,震颤感,他就像一座移动的房子,带恐怖的重量。
吱吱呀呀。
扭曲变形遮雨蓬子被暴力拆除,光芒照耀,暴露了其下不断爬行的女人,一条渐长的血路弯弯曲曲。
伸出手,肥宅与体型相对的狭小脑袋,那张脸上眉头紧皱。
他被一个突然出现的怪胎打乱了节奏,原本这时候应该是功成身退,享受美食,现在的情形稍微有点麻烦,但尚在掌握之中。
将女人握在手中,狠狠地挤压、柔捻,血液狂涌,顺着手中缝隙不断流淌落下。
这才是正常人啊,那个怪胎就像没有血液一样,如果不是其上还有血,他认为那是真正的怪物,就是弱了点。
偏转过头,肥宅想看一下自已的作品,努力的成果。
真男人永远向往着打败非人的,强大的的生物,或者说怪物,章显自已的力量,而在现代中,由于没有可堪一战的事物。
于是,虚拟世界应运而生,但不可否认的是,那颗心不会应外物而变,它只是隐藏了在了内心深处,等待时间到来。
一堆纷乱的纸箱,一条蜿蜒的血路,唯有那个血肉丸子不在。
“不见了!”肥宅瞪大眼睛,寒毛炸起,心脏在一瞬间收缩。
危险!
娇小的身躯,狰狞的手爪,与一条似蛇的尾巴,他跃至肥宅身后,爪子冲向大致为心脏的区域,欲致之死地。
贺毛舒共振术。
其二——蛟龙。
它——来自军人。
蛇若无骨,其独特的结构让它得以扩大收缩,扭曲。
虺五百年化为蛟,蛟千年化为龙,龙五百年为角龙,千年为应龙。
虺为上古的一种毒蛇。
在被肥宅揉搓过程中,贺毛舒将身体进行突变,化为龙人之资。
灵魂代表意识,根源代表规则变化,两者组合点化,意识活跃,能力衍生。
共振,与事物达成相同的频律,达成联系,进行相同的变化,也可以说为共鸣,以及同调。
这是贺毛舒的根源觉醒能力,在初期,这只是个能引起一些物体响动的无用能力。
但他觉得极限不至于此,它的上限很高,作为它的一部分,本身的另一存在,不相信它又怎么去使用,开发出更好的应用方式呢。
既存在,可观测,那么就是可达到的。
贺毛舒相信,存在之物是有其独特频律存在,只要达成共振联系,他自身将化身那种存在,而他的能力就是开锁的钥匙,来到门前的机会,但是密码需要自已去尝试,去了解,去打开。
狰狞的似鹰利爪,其爪寒气凛人,也许是传说效果,又式许是龙类的生命层次所带,用游戏术语来说,就是附魔——锋锐,削铁如泥。
类鹰利爪带着劲风向前,狠狠地凿击,贺毛舒被细密的蛇类鳞片包裹,唯有头部生长着过肩及肩胛骨的蓝色长发,像是长针,头无角。
坍缩!
肥宅的血肉像是凭空消失,一大片凹进去的血肉,空空荡荡。
突然发生的意外让贺毛舒的爪子无着力点,只得一个踉跄,猛地坠下。
转身,以突破常理的速度,肥宅自身以及身体带来的巨大惯性力量冲击在贺毛舒身上,将他瞬间击飞出去。
砰!
身体砸破了墙面,与承重的水泥梁柱相撞,让他吐出一大口鲜血,随后无力地掉在地上。
滋滋滋。
曜眼的光辉熄灭,一盏路灯被肥宅随手拔起,白色的灯杆如常人手中的木棍。
抽打,一下下的,肥宅将全身的力量用在灯杆上,每一次的进攻都使得灯杆逾加破碎。
极致的痛楚通过身体的神经,传到贺毛舒之存在上,锋利的破碎尖刺扎在肉体中,伴随击打进入更深处。
“早知道就不小心眼了。”他这样想着。
不断被破坏的肉体,让贺毛舒的共振失效,紊乱的频律现阶段他并不能很好掌控。
世界迷蒙,像是被雾包裹。
愈加沉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