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哟!”
一阵水花从凤歌站的地方溅起,裂天一看,才发现不好。凤歌整个人都落在了水里,全身都湿透了,手里的木叉子也弄断了。
快速地将凤歌从河水里捞了起来,裂天忙向不远处的树林跃去。
夜色一点点将大地染黑,凤歌坐在火堆旁,浑身冻得直哆嗦。身上披着裂天的外套,却还是忍不住打颤。
裂天看着凤歌那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实在不忍心去说他。将鱼放在一旁,裂天走到凤歌身边道:“你将湿衣服脱了,我拿去将它们烘干!”
凤歌哆哆嗦嗦地伸手指了指火堆,脸色有些发白:“可是,脱了我就没有衣服了,会……会很冷的。”
夜色很黑,裂天又是背着火堆站着的,凤歌看不清他的表情。不过,看着裂天快速地将自己的衣服扒光,那速度让凤歌直咂舌。
居然又人脱衣服那么快的,凤歌直直地看着光着上身的裂天。接着火光,凤歌看到古铜色的皮肤,厚实的胸膛,似乎还有六块腹肌。
眨巴眨巴眼睛,凤歌有些痴痴地道:“身材可真好!”
这句话刚说出口,凤歌的头就被裂天丢过来的衣服遮住了。本来还想细细看看的,结果等凤歌将衣服取下来再看的时候,裂天已经走过去了老远,只给她留下了一个宽阔的背影。
凤歌四处看了看,发现除了她面前的火光,到处都是一片漆黑。快速将将身上的湿衣服脱了下来,只留下亵衣,又将裂天已经烘干的衣服穿好,才看着远处的裂天喊道:“好了!”
看着坐在火堆旁的裂天,凤歌幽幽道:“你冷吗?”
裂天摇摇头,黑亮的眸子看着凤歌:“衣服一会儿就干了。”
凤歌转了转眼珠,忍不住打了个哈欠。裂天忙将手里的衣服向旁边一放,把住了凤歌的脉门。
裂天的速度很快,快得凤歌只觉得手腕被裂天快速握住,然后轻轻一扣,又快速松开了。
“还好!”裂天眉心的紧张散去,看着凤歌道:“今晚我们住在树上,这里比较偏僻,说不定会有豺狼出没。”
“豺狼?”凤歌瞪大了眼睛看着裂天,微微向后缩了缩脖子:“不会真的吧!”
裂天将凤歌的衣服快速用火加上内功烘干,然后再将那些叉来已经洗好了的鱼架在大火上烧烤。凤歌一边看着裂天熟练的手法,一边暗暗惊讶。
这个裂天,在这古代,应该算得上是个全才了吧。歪着脑袋打量着裂天,明明灭灭的大火下,裂天轮廓分明的侧脸显得异常俊美,刚毅的下巴微微仰着,看着大火上的鱼肉。
古铜色的面庞,,透着棱角分明的冷俊;乌黑深邃的眼眸,泛着迷人的色泽;浓密的眉,高挺的鼻,厚薄适中的唇形。
凤歌看着看着,不由地痴笑道:“裂天,以前没有仔细看你,现在一看,原来你这么帅气!而且,还什么都懂,真是个全才。”
不知道是火光的原因,还是裂天的脸确实闪过一丝红霞。微微抬眼看着凤歌,裂天淡淡道:“这些不过是当初为了保命而已。”
“你有很多故事!”凤歌看着裂天,晶莹剔透的眸子里似乎在发着淡淡的荧光,让裂天不由自主地想要靠近。
听到凤歌的话,裂天却撇开了脸,将目光落在了鱼上面:“每个人都有故事,鱼熟了!”
接过鱼,凤歌轻轻一笑,看着裂天道:“我给你唱首歌吧!”
不等裂天说话,凤歌红唇微请,清脆悦耳的嗓音在树林里响了起来。
峨眉峰飘起细雨,这仙境仿佛梦境
一道佛门一树菩提,百花开,摇月影
裂天从来没有看到这样的凤歌,纯净的眸子里带着浅浅的笑意,柔美的脸上挂着丝丝淡淡的浅笑,却又有一种轻灵的美。
一幕幕江湖的风云,记忆中青城仙禽。经过的岁月都珍惜,世事随缘自在行。
风髻露鬓,淡扫娥眉眼含春,皮肤细润如温玉柔光若腻,樱桃小嘴不点而赤,娇艳若滴,腮边两缕发丝随风轻柔拂面凭添几分诱人的风情,而灵活转动的眼眸慧黠地转动,几分调皮,几分淘气。穿着一件月牙白的长袍,美得如此无瑕,美得如此不食人间烟火。
随风飘摇红尘一笑只醉逍遥,爱恨总让人多烦扰。在为谁沉醉为谁憔悴,是是非非,恩恩怨怨,一场醉。
裂天宛如无底洞一样的眸子开始一点点清亮起来,看着宛如山间精灵一般的凤歌,唇角慢慢勾起。这就是天下第一楼的苏凤歌,总是带着神秘,总是会给人一种意想不到的惊喜。
是啊,那些血雨腥风的日子,那些在江湖上打打杀杀的风云,经过这些一去不复返的岁月,已经成了记忆。世事随缘才能真正的放开,活得自在。
他是影楼的楼主,是一个双手沾满血腥的人。世人传言他冷血无情,嗜血如魔。可是,如果不是有过惨痛的遭遇,谁会愿意让自己的双手沾满血腥?
一曲罢,凤歌拍了拍手道:“很久没有唱歌了,差点儿就跑调了。”
“我从来没有听过这样好听的歌!”隔着淡淡的火焰,裂天望着凤歌。明明灭灭的火光,掩盖了裂天眼底的那丝丝期许。
凤歌懒懒地伸了个懒腰,看着裂天道:“天色不早了,我们找棵大树休息吧!明天,就要到齐国了,还真是激动。”
看着这样开朗的凤歌,裂天很想问问:“你都忘记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