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歌脸色通红,也许是因为忘记设置降落的开关急得,也许是因为在空中时间过久,山谷的寒气比较种给冻得。
裂天看着凤歌红红的小鼻头,轻轻一笑,将身上的外跑解了下来披在凤歌肩上:“好了,今天就玩到这里吧。看你冻得!”
凤歌只顾着去扯裂天给她披的长袍,没有注意到裂天说话的声音带着一丝宠溺的味道。
第二日,凤歌就感冒了。早上裂天叫她起床去吃饭,敲了半天门业不见凤歌答应,裂天忙着急地推开门,看到凤歌通红的小脸,脸色一下子就变了。
“凤歌凤歌!”
凤歌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看到裂天一脸焦急地站在床边,张了张嘴,声音极为沙哑:“裂天,我……咳咳咳……好像……”
“凤歌,你别说话!”裂天用手试了一下凤歌额头的温度,脸色变得更为难看。
快速地从外面端进来水,裂天不停地用毛巾为凤歌降温。从日出到日落,凤歌一直都迷迷糊糊的,嗓子难受的紧,就像是被什么都住了一般,什么都说不出。
等到凤歌的烧稍微退了一些,裂天才出去为凤歌煎药。天黑的时候,凤歌的烧终于全退了,被裂天强行灌了药之后,才沉沉地睡去。
就在凤歌睡着不过一会儿,裂天才慢慢站起身,捂住胸口,摇摇晃晃地走了出去。刚出门外,一口鲜血就吐了出来。
“楼主!”一个黑色的身影从外面快速闪了进来。
裂天微微摆手,示意黑衣人出去说。黑衣人皱皱眉头,看了一眼躺在里面床上的娇小身影,快速闪了出去。
走了一会儿,裂天确定凤歌就算醒来也不会听到,才停下脚步:“怎么了?”
“楼主,找到柳宸君与楚风的下落了。”黑衣人几乎是机械的回答,声音铿锵有力。
“在哪里?”
“在离长宁城还有天路程的一个小镇,看他们的情况,似乎两人都受了重伤,要不要趁机……”黑衣人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他们的武功,你认为你们能对付得了?”裂天冰冷的声音不带一点儿感情,甚至夹带着一丝阴狠。
“属下鲁莽!”黑衣人忙垂下头。
“没有我的允许,不许动他们!”裂天皱了下眉头,回头看了一眼身后的小木屋:“小心跟着,别跟丢了。相信很快,他们就会到长宁城来。”
“属下遵命!”
裂天慢慢转身:“走吧!”
“楼主,您的身体……”黑衣人有些迈不开步子。
“难道没有听见我的话?”裂天的声音带着明显的威胁意味。
“是,属下这就告退!”黑衣人的身体微微颤抖,冷冷的脸上露出一丝惶恐的表情。
等到黑衣人离开后,裂天一手捂住胸口,慢步向河边走去。身体坐在河水中,裂天冷峻的脸上慢慢露出痛苦的神情。
头顶开始冒出缕缕淡淡的雾气,身边流过的溪水开始冒出浅浅的水泡。先是细小,慢慢随着他额头上的冷汗越来越多,水泡也越来越大。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裂天一声痛苦的嘶吼,身体从溪水里直接一飞而起,落在了溪水边的一棵大树上。
慢慢运气检查了一下身体,裂天才长长地舒了口气。总算是好些了,没有想到那天山老人那一剑,差点要了他的命。如果不是凤歌命悬一线,只有天山老人的天山雪莲才能够救活,他一定会毫不手软的杀了他。
落回到小木屋的时候,见凤歌还没有醒来,裂天将全身湿透的衣服换了下来,走进来一旁的小厨房里。
凤歌因为害了风寒,在床上一躺又是两天。好在裂天懂得医术,不然估计要去见马克思了。等到身体好些了后,凤歌笑眯眯地看着裂天道:“谢谢你!”
裂天微微抿着唇:“我们之间不用‘谢’字。”
凤歌笑笑,眼珠滴溜溜地一转:“在这山谷中也这么久了,我们什么时候出去?”
“你想出去?”裂天淡淡问道,心里却不希望凤歌这么早就出去。
凤歌小鸡啄米似的点点头:“消失了这么长时间,我怕落影她们担心坏了。”
“再过三天吧!”裂天在桌旁坐了下来:“现在外面比较乱,等你的身体完全好了,我们再出去。”
凤歌皱起眉头:“有点乱?是长亲王要起兵造反吗?”
“你知道?”裂天转头看着凤歌,眼底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究竟在紧张什么,他自己都不清楚。
凤歌轻轻一笑,眼底闪过一丝落寞:“我不是傻子,已经到了这个份上,难道还会不知道柳宸君在想些什么?”
裂天只是看着凤歌,不发一语。
凤歌故作轻松地笑笑,抿了一口茶:“长宁城快要乱起来了,我们这里离长宁城很近,还是避开得好。我喜欢轻松惬意的日子,看不惯打打杀杀,所以,我们离开这里。”
裂天轻轻地笑了:“好!”
那就暂时忘记他是影楼的楼主,陪着凤歌看细水长流。
三天后,两人离开了小木屋,向与长宁城相反的方向走去。按照凤歌的意思,她还从来没有去过齐国,想去看看。
裂天听到凤歌的想法,便知道凤歌的意思。既然凤歌选择用这样的方法去忘掉那个人,他绝对会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