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子,虎子……”金喜儿欲哭无泪。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呀,一向唯她马首是瞻的狗儿,怎么一遇到老六,便失去了控制?难不成老六是狐狸精变的?
让她稍稍放心的是,虎子这次没有冲着苏景婵而去。它在打了几个转转之后,奋力跃入了地道。不管它干什么出格的事,只要不伤着老六就行了,如今,老六的肚子里可装着堡主的骨血呢。
很显然,除了苏景婵,大家都是这样想的。
杜毓铭不安地动了动身子,除了玉娘,他不曾和别的女人有过这样亲密的接触。
担心东窗事发的苏景婵心思不在这儿,而是随着虎子奔进了密室里。所以,她没有意识到自己还抓着一个男人的衣服。
关若飞痴痴地走上前,将苏景婵拉进自己的怀里:“你终于醒了……六儿,你终于醒了……我真怕你再也醒不过来。”
苏景婵不由自主地松了杜毓铭的衣服,她傻傻地问:“我睡了很长时间吗?”
关若飞的心头有些发堵,他轻轻地笑道:“你不是睡了很长时间,你是昏迷了很长时间。”
“啊?”苏景婵有些诧异,“真的吗?我昏过去了?多久?”
金喜儿上前笑道:“你昏迷了五天五夜了。堡主一直都守在你身边,可把他累得不轻啊。”
苏景婵的心一沉:五天五夜?天啊,我还答应给人皮面具送饭呢,竟然食言了。不知道饿了五天五夜的他,现在怎么样了?
正想着,虎子又急促地叫起来:“汪,汪汪,汪汪汪!”
唉,这狗的语言也忒贫乏了点,光一个“汪”字,怎么能表达出这许多不同的信息呢?这会儿,它说的是什么?
关若飞眉头一皱,对金喜儿说:“去看看你的狗,好端端的又叫什么叫?”
金喜儿应了一声,便从那个豁口处下了地道。
杜毓铭心里也松了一口气,夫人已经醒了,他也可以回家了。
一想到“家”这个字,杜毓铭就心潮涌动难以平静。他朝关若飞施了一礼,说道:“关堡主,如今夫人既已无甚大碍,待杜某开个药方,您让她吃上几剂,便可保平安无虞。”
苏景婵这才意识到屋里还有一个陌生男人,想到刚才她还死死地抓着人家的衣裳,不由得有些脸红。
她抬起头刚想道谢,却愣住了。
霎那间,电闪雷鸣,整个房屋在风雨飘摇中变形扭曲了,千头万绪纠结成团,迅速地发了芽抽了条,盛放成枝繁叶茂的模样,又迅速地像秋天的树叶一样,扑簌簌朝她落下,她的脑子里出现了一圈又一圈的光晕,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
眼前这位,不是陈年是哪个?莫非,他也穿越过来找自己了吗?
还是说,这依然是个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