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无敌倒没有,就是现在究竟什么级别不清楚,讲道理也应该来点升级系统才对。”
“拉倒吧,主播那本书我看完了,连着两百万字没有升级,还是不要有什么指望。”
“所以这就是主播仆街的理由吗?”
“菜才是原罪,这不是重点。”
“哈哈,想到主播还有这些弱点,感觉很滋润。”
亦飞看着这些吐槽,也忍不住一笑,虽然他现在早已经适应了穿越,面对谁都不会紧张,但是直播间的弹幕,才让他感觉更真实。
“先生神算,亦飞望尘莫及,我确实不是曹公的说客,而是替奉先将军求援。”
似乎早已猜到亦飞目的,贾诩闻言仍是如常神色,“以温侯之傲,也能求救他人么。”
“虎落平阳,岂敢言傲。”
贾诩缓缓起身,“吕布被困下邳,弹丸之城指日可破,莫说张将军兵力有限,难以援助奉先,纵然可以,又有什么益处,反过来却得罪曹操这样的强敌,岂非有害无益。”
亦飞点了点头,“不错,当今天下虽然诸侯众多,但是愿意做这件事的,恐怕没有。”
“既然如此,先生将以何教我。”
亦飞起身,目视天外,“先生当日在牛辅幕下,若十八路诸侯并力西进,董卓可以抵挡么。”
贾诩目光平静,淡然说道,“十八镇诸侯上有天子之命,中有各路文武忠臣,下有十数万将士,若是并力向西,董太师虽能抵挡一时,却终要落败。”
“不错,虽说只是一个假设,但是足以表明一个道理,那便是一味保全自己,未必是称霸图存之道。当年温侯初败,董卓便举朝西入长安,再强大的敌人,也不过只是表面上吓人而已。”
“秋水先生此言,未免过了些。”
“是,但眼下曹操的实力,也远没有董卓强大,人无远虑,而必有近忧,眼下援救吕布看似是为了他,其实是为了自己。文和先生应该明白,是否救援吕布,并非十分要紧,真正要紧的是,一定要在这里阻止曹操,若是各路诸侯都只求自保,到头来无非成就曹操,让他成为另一个董卓而已。”
贾诩慢慢斟了一杯茶递给亦飞,“请喝茶。”
“多谢。”
亦飞喝了口茶,接着说道,“以曹操之才,岂不知倾力攻打徐州,为用险之招,之所以仍然这么做,不过只是看准了天下诸侯的心思而已,用的是以动制静的法子,虽说冒险了些,却是看准了这一步。”
微微一顿,亦飞接着说道,“其实曹操不过只有兖州一部,真正倚恃者不过天子而已,但以天子之威,并不足以帮助曹操扫平天下,攻打曹操所冒风险并不大,但却可以避免坐等他称为天下霸主。”
亦飞说完这些,没有再继续说下去,而是在等待贾诩的反应。
当日贾诩曾助张绣连破曹操,他或许比谁都清楚,曹操远没有看上去那么强大。
“先生还有可说的么。”
亦飞铿然说道,“张将军若能率军援助温侯,一旦破敌之后,进可以攻伐许都,挟天子而令天下,退可鲸吞徐州诸城,以为根据之地,无论如何,都比盘踞宛城,依附刘表要好。刘景升此人,怯懦无志,留张将军在宛城,不过只是替他防御外敌而已,这点先生岂能不知。”
“反过来,若等曹操攻破徐州,养成气势来攻荆州,张将军必然首当其冲,若其不来,则又将成为刘景升心腹大患,何不趁此兵力充足之时,曹操三军疲敝之机,刘景升尚且倚重之际,出兵一搏根据之地。”
“这就是先生想要送给张将军的礼物么。”
“是。”
贾诩微微一笑道,“看来先前是我错了,先生不仅是个说客,而且足以与苏秦张仪一比。”
“不敢,苏子和张子才倾当代,名传后世,我又岂能相比。”
“主播你太谦虚了,我看你比苏秦张仪厉害。”
“那也未必,主播只是说出一些利害关系,苏秦和张仪却能在乱世之中,连横合纵,成就千古名声,说起来后世多以说客评价二人,未免太过小觑二人之才。”
“不错,不过主播的表现已经大大超出我的预期,这种每次都能升级的感觉,的确有些恐怖。”
“主角光环果然不是盖的,看来我们的希望越来越渺茫了。”
“不要这么绝望,主播不是说了吗,他是被雷劈中了,然后穿越到这里的。”
“哎哎,大家别当真!”看到这条弹幕,亦飞急忙解释,万一真有人这么做,那罪过就大了。
“先生请先入客馆休息,待我入府和将军商议。”贾诩双目炯然有光,语气却依然平静如水。
亦飞不知道刚才这番话贾诩是不是已经听进去了,但是他能做的都已经做了,剩下的要教给贾诩和张绣来决定。
“多谢先生。”
走出府门,亦飞鲸吸一口气,秋日明媚,天朗气清,好一片大好山河。
“兄弟们,我先去睡个好觉,明天再见。”
曹操围攻下邳半月有余,却始终没有攻下这座城池,虽然向城中散布了各种招降的信息,但是下邳就像一座铁通坚城,没有丝毫动静。
“这个吕奉先,这半个月倒让我曹操刮目相看了,进退有序,防备严整,身先士卒,处变不惊,俨然有名将之风。”
“主公之言,足见有识人之明。”程昱说道,“吕布今日率孤军困守下邳,的确比当日坐镇徐州要强过十倍。”
“那么仲德你有什么看法。”
“在下以为,吕布这般镇定自若,或许是在等待救援。”
“救援?”曹操面带怀疑,“你说陈宫见识深远,这个我信,但这些天吕布派出救援的飞骑都被我们杀退,下邳的消息根本传不出去,吕布在诸侯间又素无信誉,谁肯来救?”
“谁会来救臣不敢断言,只是我们却不能不做这种防备。还有一点……”
曹操皱眉,“但说无妨。”
“是。”程昱略一躬身,“下邳城中,并非没有人出去过,而吕布前后表现差别显著,或许也和此人有关系。”
“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