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对残障者一向没有歧视,可是一想到我们的儿子必须照顾一个肢残的女人一生,我们便感到不忍心,你明白吗?”
饶子微面色凝重的注视父亲无语。
饶豪青虚弱一笑再拍拍儿子的肩膀喃声道:“是简姿瑶也好,是夏莲芳也罢,她们的外貌也不输贺晓桐,尤其是夏莲芳,若她真的怀了你的孩子,那你得原谅为父的私心,就算她背叛了你,和郑意伟有了短暂的恋情,我也要要求你娶她为妻,因为我不会容许我的孙子在外流浪。”
饶子微嘲讽一笑,“爸,这点你大可放心,因为我根本没碰过夏莲芳,她又怎么可能怀了我的孩子?”
“这……”
“郑意伟上了她,现在嘴巴抹得干干净净,就想把她扔回来给我?”他冷冷一笑,“这顶绿帽子我是不可能戴的。”
饶豪青深吸了一口气,沉重的道:“那好吧,还是先让你们年轻人好好谈谈。”
“对不起,爸!”饶子微感到很抱歉。
“别这样,儿子,但在作任何决定前,请考虑一下我们爱你的心好吗?”他意有所指的瞥了贺晓桐一眼。
饶子微凝视着他,勉为其难的点了点头。
饶豪青走到贺晓桐的面前,亲切的笑了笑,“我想我们对目前的情形都感到混乱不已,若你不介意,就让我请你喝杯咖啡好吗?”
她担心的瞅了饶子微一眼,明白他们是想先支开她,她无可奈何的点了点头。
“子柔,你去帮我们泡杯咖啡。”饶豪青推起轮椅再对着妻子道:“欣欣,我们一起到书房去聊聊,让他们三人好好谈谈。”
杨欣欣点点头,忧心忡忡的再瞥儿子一眼,才跟着丈夫离开。
饶子柔则恶狠狠的瞪着笑嘻嘻的郑意伟,再白了一眼可怜兮兮的夏莲芳,而后才大步朝厨房走去。
随着他们的离开,凝滞的低气压随即笼罩一室,四周安静得仿佛一根针掉在地上都听到声音。
饶子微睨视着两人,嘴角微扬,突地笑了起来,只是这笑声显得相当刺耳。
夏莲芳那张美丽的脸蛋瞬间血色全无,她想也没想的便将颤抖不已的身子埋入一副无事样的郑意伟怀中,孰料,他竟一把推开她。
郑意伟鄙夷的瞟了她一眼,站起身拍拍手走近饶子微,“子微,我知道你心里不好受,可是你该不会为了一个用情不专的女人毁了我们多年的友谊吧?”
闻言,饶子微神情一冷,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挥拳赏了他一记。
郑意伟闷哼一声跌坐地上,他忿忿的拭去嘴角的血渍,“饶子微,你……”
“怎样?”饶子微冷笑一声,“现在的你倒撇得一干二净,是谁先破坏我们多年的友谊?”
郑意伟站起身来,轻撇嘴角道:“女人不过是玩物,你何必当真?而且我现在亲自将她带回来还给你……
“还附赠你的孩子?”他危险的半眯起眼睛。
郑意伟耸耸肩,“你可以不要,我说要带她去拿掉孩子,她不愿意,所以我们想了想,你对她付出了五年感情,应该也会接受那个未出世的拖油瓶吧?”
“哈!”饶子微难以置信的摇摇头,“你们也未免太瞧得起我了,我的情操没有那么伟大!”
“可……可是你是爱我的啊,虽然我背叛了你,你应该还是爱我的。”沉默良久的夏莲芳嗫嚅的缩在沙发一角。
饶子微眸视着她,这副楚楚动人的模样一直是他最深爱的,可是这时的他为何感到如此厌恶?他扯了扯冷硬的嘴角,话中带刺的道:“不错嘛,你还搞得清楚是谁背叛了谁的爱。”
她起了一阵哆嗦,盈眶的泪水滑落姣好的脸蛋。
郑意伟瞅视着好友许久,他不曾看过这样冷冰冰的饶子微,看样子他这次的横刀夺爱真的将两人的多年情感给毁了。
既然如此,他又何必在这儿碍他人的眼?他拨了拨刘海,边说边朝门口走去,“反正我将她带回来了,要不要她是你的事,而我,早已厌倦她了,拜拜!”
“意伟!”夏莲芳惊慌的从沙发椅上跳起来追了上去。
“别找我!”他回过头高举双手拦阻她的接近,“我说过,我们认识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我郑意伟以前不会被一个女人绑住,未来更不可能,何况是你这样一个女人。”
“我……”她踉跄的倒退一步,脸色惨白。
饶子微冷眼看着郑意伟离开后,双手环胸的对着杵立着不动的夏莲芳,“你是不是也该走了?”
她哽咽一声,突地回过头来冲入他的怀中,“子微,求求你不要遗弃我,我知道是我错了。”
他嫌恶的推开她,“遗弃爱情的人不是我!”
“我知道,可是请你给我一次机会好吗?”
“不可能的。”他冷笑一声,“其实我还得谢谢你,如果不是你的背弃,我怎么会尝到别的女人的滋味?又怎么能感受另一段心灵交流的真感情?”
她仿佛被雷击中般,脸色一青,“你……你是指简姿瑶,还是那个残障?”
“简姿瑶教我享受****,而贺晓桐则给了我心灵的爱,这都该感激你,否则我还傻傻的沉溺在我们那段早已无味却因‘习惯’而舍不得丢弃的感情中。”
“可是我们多年的感情难道抵不过一个你认识数月的女人?”夏莲芳手足无措的睇视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