钦差大人自从深夜带着她娘子进了客栈门,之后三天就没出过门~
怡红院被推平了,有逛不到窑子的熟客听说是妘訸镖局捣的鬼,带人要去砸她家窗户,“我就不信邪了,一个狗屁钦差大臣还想在我们地盘上作威作福了?”
大门口咣咣一阵敲,门里面粮粮就叫。小侯赶紧揪住粮粮尾巴不让它跑出去。
“这些衣冠禽兽比我们真土匪还土匪!老板不在咱们打还是不打?”土匪从良也怕事多~开门做买卖的就怕惹是生非!
“粮粮~皮皮~一个白衣身影出现在门口打招呼微笑。”
小白胖“汪”一声扑过去往苏小南怀里跳。伸着舌头舔苏小南脸,皮皮也用鼻子一甩,“蹭你一袖子鼻涕证明我稀罕你~”
俩刚才还很凶的狗现在只剩下一脸傻萌了~
“什么人,滚开!当心溅你小子一脸血!”
苏小南从袖子里拿出一个小磁瓶子来,一伸手“兄台,吃吗?”
“啥东西?”
“脑残片!”苏小南似笑非笑,行医赠药才是他本职工作。
“你才脑残,你们全家……”突然眼冒金星轱辘一声摔倒了~
看过苏小南熏哑崔老鸨子的镖局众人都知道这个小哥厉害,不同于老板娘的泼辣,这小哥是十足的笑面虎不能得罪!
妘纭暴发还有个缓冲期,这小哥笑着杀人于无形,厉害啊!镖师们不约而同后退几步!远远观望这几位是哑巴了还是残疾了~
“你把我兄弟怎么了!你找死!”另一个过来拽倒地嘴欠仔。其他人七嘴八舌讨伐苏小南。
“你长脑袋就是为了让自己显得高点吗?众位看到了,我都没碰到他,碰瓷也不是这么碰的吧!”
怀里的狗说“汪!”
“没碰,他自己倒的!”镖师小侯应和。
“看吧,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
“伤了人还狡辩,给本大爷收拾他!”主顾终于发话了,他本来只想躲在人堆里闹大了也当不是他干的,可看这个苏小南实在不顺眼!
“给我打,狠狠地打!把镖局都砸了!砸的多老子有赏”!
苏小南镇定自若,粮粮凶相毕露,被温柔的美男子一揉脑袋“嘘!不要吵~”
一个袖中小药瓶脱手而出在地上摔成碎片,紧接着苏小南跳进镖局门内把门一关,镖师们不知道这是干啥!苏小南又往门口撒了一点粉末。没过多时外面响起了惨叫声,哭天喊地……
“咋的啦?”是刚才闹事的人!小哥又下黑手啦!
老松从门缝往外偷看,“哎呀,惨啊,几个人浑身爬满蜈蚣,都是手指头粗细,恶人摘掉了蜈蚣接着爬,不断从路面上蠕动过来。”
“小哥,蜈蚣不会进咱院吧?”
“不会,我刚才门口撒了驱虫散。”
“他们会不会死啊?”做买卖的忌讳门口死人,传出去不好听。
“不会,但是可能会清心寡欲终身!”苏小南说的一副无所谓。
“生物阉割啊”!苏小南觉得应该给大家解释一下。“就是专门对付强奸犯的,帮他们根除寻花问柳病,是弱毒蜈蚣,让他们对女人没有兴趣,当然对男人也没有兴趣,可能还会褪掉胡须喜欢胭脂水粉,尝试绣花织毛衣~”
“狠!这位比老板打他们一顿再放狮子咬狠多了!”
……
苏小南用了这一招之后再也没人来妘訸镖局找过麻烦,镖师们本来就每天忙的不得了,装货,清点,贴标签,运出,哪有时间全天候应付有人吵架,苏小南每天来转转,看见镖师们打个招呼“小哥,你别说,对面怡红院拆了空气都清馨了~视野都变好了~要是能一直空着多好,可惜寸土寸金的城内街,肯定还有新买家,但愿不是三教九流场所~”
苏小南被提醒,他来这就是求偶遇的,既然偶遇不到那为何不自己制造偶遇呢?
……
这怡红院拆了办药房也不错~苏小南把地契买下了,卖药顺便从当地收购草药,拿到对门镖局还能发出去寄送回帝都和桃花寨。
“寄东西找我就行啦~”
大白丰神俊秀干着一件和他身份地位极其不相符的事——徒手啃撕烧鸡。
确实,三界当日达,有哪个镖局敢跟白泽比快?“小狐狸的什么妘訸镖局不行~”
“那不一样,我想看见谁你知道”。苏小南一边称药分药一边犯花痴。妘纭昨天终于露面了,还来跟新邻居小苏哥哥打了声招呼,苏小南满脑子都是妘纭的一颦一笑,回忆着每句话每个表情~
此时妘纭在对面门口跟老松说话,只要能隔着一条街看着她,她就站在那不说话,就很美好。
白泽啃完烧鸡用袖子在苏小南眼前挥,“哎,九尾狐擅长迷惑年轻男子,但是你是个神医,不能给自己治治吗?”
“不能!已弃疗~”
“我不要治,喜欢一个人是件很美好的事,觉得全世界都春暖花开~”
“又不是少女思什么春?”
白泽把包裹烧鸡的荷叶递给粮粮“来,帮主人扔掉~”
皮皮置之不理,粮粮说“汪,妘纭才是我主人~”
“好啊!狗都被妘纭带坏了。”
苏小南把枸杞子扔给粮粮皮皮一人几粒,“好吃吗?好吃帮这位怪蜀黍把垃圾扔一下好不好~”
粮粮叼起来就跑,扔进外面垃圾桶又颠颠跑回来~蹲在地上歪着头冲苏小南萌笑~
苏小南又扔下几粒枸杞子。
“终于知道你家神兽为什么会被妘纭轻易拐走了,你都不喂它们只知道使唤~若想马儿跑~你得喂马儿吃点草啊~”
“神兽吃什么草”?白泽不服。
“那你吃什么烧鸡?”
“因为好吃,不是因为我饿!”
“同理,粮粮皮皮也嘴馋!”
“汪,哥哥说得对!粮粮最爱你!”
“蛇鼠一窝,和小狐狸一样,心眼大大的坏掉了!”
“多谢夸奖!”
“今天捆小狐狸你来还是我来?真龙天子可是在,要不引开?”
“妘妹妹不肯喝我的血了,我怕花瓣妖是要越来越暴泣了。”苏小南有些手滑,夏枯草多称了一钱。
“再割脉你就油尽灯枯了,你又不是血水泉眼,我觉得小狐狸做的对~”
苏小南看着疤痕未愈的右手腕,“没关系的,喜欢一个人你会觉得命都可以给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