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落西山,乌鹊南飞,三人终于抵达了目的地火之镇。这个属于热浪的城镇,秉性与雪之镇截然相反,尚在城镇的外围便已感觉到了灼热的气息。
西奥多直冒热汗,看着旁边竟一滴汗也没有的马丝二人,不禁感到奇怪问道:“这里这么热,为什么你们俩身上一点汗也没有,我都快化了。”随即便低下头装起死来。
“你是二货吗?这么热肯定得用术式啊,我的属性是冰性,自然不会感觉到热。至于马歇尔呢,他的属性本来就是炎性,在这里他的魔力可能到达了一个新高吧。话说,你这家伙不是海神之子吗?干嘛不用术式,你个呆瓜,略。”丝娜冲西奥多扮了个奇怪的鬼脸,伸出柔软的舌头来鄙视他,双眼就像南瓜灯灯眼一样,可爱极了。
“对哦,可以用海性的术式降低体温奥,我怎么没想到,丝娜你真聪明。”西奥多对着丝娜双手鼓了鼓掌,然后便使起术式,口中念道:“Ice Water(冰水)”顿时身体感到一阵凉爽,先前的燥热也随风而去,西奥多露出一脸享受的表情。
“让这样一个笨蛋去拯救世界是正确的选择吗?不敢恭维,唉…你别说,烤团子还挺好吃的,好美味!”
丝娜不知何时手上握着一连串像是被炭火烤过的团子,大口的往嘴里输送,时不时发出赞叹声。眼不着路地走着,突然闻见一股烧焦的味道。丝娜向后倒退几步,一屁股坐倒在地上,只见额头滚红滚红的,地上还残留着已经焦化的团子。
“啊哟哟,烫死我了,呜呜呜,本小姐漂亮的脸蛋会不会毁容啊,呜呜呜。我的团子啊,我的团子君,你死的好冤啊,居然不是在我肚子里颐养天年,呜呜呜。”丝娜像是孩子赌气似的坐在地上嚎啕大哭,脚时不时地踢来踢去。
“好了好了,团子我这里还有。你的额头先用术式治疗一下吧,让我看看这个。额,这个应该是火系术式的结界吧,奇怪。”
「火之镇除了我以外,应该没人幸存了啊,再说谁还会在族长的府邸前设结界,况且用的还是火系术式,奇怪,还是先留一手吧。」
“西奥多,这个大概是火系术式的结界,要解开需要点时间,不过有你的话就不需要了,麻烦把结界轰开吧。”
马歇尔向后退了几步,转身去照顾被烫伤的丝娜,丝娜也展开术式治疗额头上的红包也已看不见了,于是便搀起丝娜。
“轰”的一声,西奥多蓄足了劲,水弹穿过烈焰,浪花溅在炎墙上,滋滋作响。无数火星到处飚射,扬起一阵热气随风浪而去。
“这样就可以了吧,马歇尔,丝娜,快跟上!”西奥多撒开脚丫子就往里冲,脚底生着浪儿,所路过的地方一阵清凉。
荒悍奇秃,有一种原始的野性,处处是红褐的土块,倔强深沉。
只见那红褐色土块砌起的路旁,有着一座宅院,乃是红瓦盖的房舍,红砖砌的外墙,红油门漆,红漆板榻,一片都是红的。
往前行处,渐觉热气蒸人,就像是到了日落的地方,红草红树,红花红果,天上满是一片被红色渲染过的烟霞。
宅院上着锁,院旁也没有什么灰尘,不像是空旷已久的房屋。马歇尔越来越感到奇怪,低下头沉思着。
「父亲母亲都在与哈利的争斗中逝去,家里本应该是无人居住,莫非是哈利的同党在这?见哈利迟迟不与自己汇合,便在无人的城镇扎营了下来,这么说来,是谁设置的结界答案也就明显了。」
“喂,马歇尔,你还好吗?是不是在与黑衣人的战斗中受伤了,没事吧?要不要让丝娜帮你治疗治疗?”西奥多看着低头沉思的马歇尔,上前用手拍了拍他的肩膀,马歇尔忽地抬起头。
“没…没有,我很好。西奥多,谢谢你,我们进去看看吧。”马歇尔隔开了西奥多放在他肩头的手,将手放在门锁上,滋滋声不绝于耳,很快门锁被烤化掉了下来。他推开门,大步向院里走去,西奥多、丝娜跟在他魁梧的身躯之后。
这时,院内有黑影跳动,马歇尔眼疾手快,发动赤术式,一枚赤炎弹向黑影打去,没想到黑影也使用同样的招式,两枚赤炎弹在空中爆炸,发出震耳欲聋的响声。
“你是谁?为什么懂得火族的术式?”一声苍老的嗓音从远处传来,言情中满是惊愕。
“我还想问你是谁,为什么懂得我家的术式?你是和哈利一伙的吗?这样就太好不过了,也省的我去找你了,拿命来!”马歇尔抽出一张炎之卡牌,对准了远处的黑影,心里却在不断地想着。
「这家伙的能力莫非是能模仿他人的招式?这样的话就糟糕了,术式让他人知晓,还是敌人的话,接下来的路就不好走了。」
“喂,马歇尔,你说的哈利的同伙是怎么一回事?为什么那家伙的术式和你相同?”西奥多手上也已准备了一张海之卡牌,正要找机会一击必中。
“呐,西奥多,我怀疑这家伙的能力是模仿他人的术式,有可能和哈利一样,是恶魔的爪牙,要小心了,不要被他看破。”马歇尔的头直流着汗,体力在上午与哈利的战斗中还没完全恢复,身上也有伤,在风中摇摇欲坠。
丝娜手上拿着团子静静地看着僵持着的三人,不慌不忙地吃着,就像是只灵动的兔子,在吃到味美多汁的胡萝卜后欢呼雀跃。
气氛越来越紧张,双方都不敢轻举妄动,生怕一个失误自己就会败北,静得只剩下丝娜啃团子的声音。
正在双方僵持不下时,马歇尔手上的戒指突然泛出丝丝红光,划破寂静长空的那一抹红光,戒指上的纹案清晰地反射在漆黑的墙壁上。黑影见到那个纹案,不禁身子一颤,差点倒在阴凉的地板上。
“是歇尔吗?我是你的祖母奶奶啊,看来你手刃了哈利了,干得漂亮,我的好孙儿。”远处传来黑影那苍老的嗓音,在空中回荡。
「祖母奶奶?不,她当年不是为了掩护我和哈利交战身负重伤,从炎之涧上摔下去了吗?奶奶还活着,她还活着,我唯一的亲人还活着!」马歇尔的眼角泛出泪花。
“祖母奶奶,我是歇尔,我是歇尔!”马歇尔一边大声喊道一边飞快地跑,以时速一百二十公里的速度冲向黑影。只见阳光下,一对影子抱成一团,淅淅沥沥的雨点缀在身影上。
两人从远处慢慢地走来,马歇尔馋着祖母奶奶进了房间,西奥多见状也拉着丝娜跟了进去。
映入眼帘的便是一尘不变的红色装饰家具,红色的沙发,红色的墙壁,红色的花儿将偌大的房间点缀成红色的海洋。
向正前方看去,一位老人正抚摸着马歇尔,看上去年龄已大却仍精神抖擞,完全没有一副老妇人该有的样子。
“你们两位也坐下吧,这一路也辛苦你们了,我也有些要对你们和歇尔说。”
“是。”西奥多和丝娜听此边找了把椅子坐下,一西一东,马歇尔也坐在了祖母的身旁。
“我要说的是关于你们手上的戒指,歇尔,手。这枚戒指是火族的镇族之物—火焰纹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