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月下旬,刚刚半期考试完。
在评讲完考试试卷且上了两天课后成绩就出来了,意料之中,我从入校的班级10名考到班级第一名,年级文科14名,理科23名。
这周五上午最后一节课,班主任郭老师在班上投放了一颗重大消息----分科,这是高中的第一次重大抉择,亦是我们人生中第二个重大分叉路。国庆回来就交上去理科班还是留在原班的答案,我们可以趁着这次归属假好好和父母商量。
郭老师一走,班上就炸开了锅。
我问了问组长舒舒,你选文还是选理。
“不清楚,得和父母商量商量。你呢?”舒舒回答道。我对她特别亲近的原因有三,一是同桌,二是她的名字,舒金秀特别像韩国人的名字,三是我和她的字迹很相似。
就这样所有学生都收拾好东西回家和父母商量这件事。
我父母没有干预我的选择,听说选理科,大学的专业多一些,我就这样递交了我的答案。
返校后过了一周,高一全部重组。我不舍地将自己的书分批从二楼搬上五楼,五楼的环境对我来说是相对陌生的,第一次踏入五楼512教室,就在楼梯的右侧。刚进门就发现前排没有位置了,于是将自己的书往最后一排的空位上放。
上来下去数趟,才将和我同时分进二班伍慧的书搬上来,刚坐下,板凳还没坐热乎,就听见同学相互通知在风雨操场集合。看了看黑板上方的钟,原来已经快六点了。
当时感觉人生地不熟,内心莫名的惶恐,但还是略带疑惑的往操场赶,那时还分辨不清风雨操场在哪里。我们学校有三个操场,教学楼面前一个,办公楼面前一个,女生宿舍旁边一个,办公楼前的那个操场刚好风雨操场相连。迷迷糊糊的走到了最大那个操场上面斜坡那儿,看见前边篮球框有一堆人聚集在一起。慢慢走近,里面有几个认识的,和我一样来自14班。
我迅速跑过去站到了队伍的最后。
这次集合主要就清点一下人数和讲一下学生都知道的制度和安全问题。
没一会儿就解散了,我转身上坡拐进了女生宿舍。
熟练的走到了前同桌的宿舍,和他们一起泡泡面,和舒舒说着分班的不习惯。
晚自习回到教室,刚打铃班主任李老师就进来了,“下面我们开始点名。”
……
“闵龙”
“闵龙”
“闵龙”
李老师念了三次名字,下面迟迟没有人回应,这时我开始疑惑是不是在叫我,迟疑了几秒钟我我满脸通红的举了下手示意,心里有点恼羞,我不叫闵龙,别人喊错名字也没这么离谱过,这老师普通话真差。
李老师核对了人数就拿着名单离开了教室。
这时候一个肤色偏黑,戴着眼镜的男同学走上讲台,说“同学们,把语文试卷拿出来,我们来对一下答案。”
我和同桌伍慧满脸疑惑,她用手去轻轻拍了拍前面同学,“同学,你们这个卷子是哪个?”
前面的同学转过身来,“是语文老师发的词语练习测试卷。”
“喔,谢谢啊!”
在14班的语文老师好像都没给我们做过词语试卷蛤。后面才了解到,语文老师石老师每周都会喊同学写两套词语试卷,和一班一样。石老师也是一班的语文老师。
一班相当于是我们年级的精英班,年级前一百名都被一班承包了。特别的是一班是网络直播班,都是大城市的老师以直播的形式给他们上课。而我们这个年级只有一班一个直播班,其他年级都有两个直播班,一文一理。
下了晚课,我将收拾好的书包背上就去到了14班门口,等着和我同行了一个月的同学。
至今回忆起来,他们三也只在我的人生中留下了淡淡的一笔。
他们三里面我很羡慕薇儿,她人美声甜,在军训的时候就脱颖而出,我印象深刻的有两件事。
第一件事是在军训的时候,那一周基本上在下雨,我们没怎么军训,好不容易天气放晴,每个班都在自己训练的地方训练。
那时候我们14班在教学楼面前的操场训练。
当时薇儿在班上和很多同学都相处很好,声望也有了。刚刚训练完中途休息,薇儿突然给那群女同学说,听说汪杭挺帅的,他们班就在下面训练,我们一起去看看。
我也跟随他们走到下面操场坡那边,他们都在指说,“就是他,是不是好帅。”
我瞪大双眼看了看,说的谁呀?
左看右看,也没看出来他们说的主人公是哪位。
但给我一种梦一般的感觉,就像小说里的情节那样,众多女生围在栏杆上,只为一睹校草的风采。我的脑海里第一次出现“花痴”这个词。原来小说源于生活,却高于生活是这样一个意思。
第二件事就在军训结束后回来的第一个晚自习,民主匿名票选班委和自我介绍的班会上。军训的时候薇儿人气就很高了,班长绝对是她的了。
但是意料之外的事情却出现了。
当时班主任郭老师说竞选班长的请上台自我介绍并说说为什么竞选。有三个人上去了,一个是薇儿,一个是高高的、白白的男同学,还有一个是我的初中女同学。在投票举手的时候,薇儿却给周围的人悄悄地说,把票投给他。周围的人都给薇儿面子,把票投给了那个男同学,他成功当选班长。薇儿则按票成为了学习委员,我那个初中同学则成为团支书。
那位男同学很有个性,班长也算负责吧,教室共有财产之一,床帘他们班委买的挺有档次的,比二班的蓝色布料好了很多。但是吧,班上氛围是比较堕落的,上课耍手机的一大片。他也耍手机,后面跟物理老师闹了矛盾,转学走了。
其他两个我已不记得名字了,甚至一度看上去和其中一位关系挺好的,但是我不喜欢这种相处模式,感觉我就像小说里写的小跟班一样。
自己不善于表达,跟他们一起,总会有地域自卑、成绩自卑、才能自卑。
也正因为这样,表面上感觉我和谁关系都不错,但实际上分班或者座位关系上的距离,就可以把一切打回原形。
我和她关系越来越远是在十二月初,那时已经不在一个班了。
她依旧是慢悠慢悠的走路,周末慢悠慢悠的逛着街,买着各种吃的边走边吃着回家。
而我开始为作业烦恼,自习课写不完,下课休息时间利用起来也写不完,回家还要熬夜奋战。我的零用钱也没有那么多,就算有也不能随意乱花。
就这样,一个晚上就突然断了。前几天晚上一起走了路回家就感觉到了彼此的矛盾,但还是在相互迁就,都没开口。直到那天晚上,我在二楼楼梯口等了十多分钟,还是没等到人影。我一个人走了。不是一个圈子的人,该分开了。
不在一个圈子,哪怕怎么努力,都无法彼此适应。
刚来到二班,真的非常不习惯,作业贼多,压力贼大,班规贼细。
当时我挺叛逆的,第一周的体育课没去上,中途体委生气的冲到我面前,“你为什么没来上课,我马上就去给班主任反映。”
“你要去就去。”我当时无所谓,我觉得我在这个班上呆不了多久。
想想,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
在14班,午间吃饭,晚间吃饭那半个小时,可以在教室看电视,追剧。没有多少作业,预习完课本还可以看会儿小说。
但来到二班后,电视平时不可以开,只有周五晚间新闻时间可以看半个小时的新闻。
除此就是下课写作业,上自习课写作业,回家后还得赶作业,课堂上随时可能被抽问,抽上台默写词语诗文。
当时想,是不是二班是尖子班的原因,所以压力大,作业多?于是三番五次去找班主任换班。但是班主任怎么会同意,其一,目前的成绩是个好苗子;其二,只要是理科班,作业都挺多的,虽然没有二班的多,但是也挺多的。当时就稀里糊涂的回到了教室,后面又去找年纪主任换班,年级主任也不同意。
最后无可奈何,就这样吧!也不想找父母解决。
哪怕是一条错的路,也就这样走下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