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点钟在宿舍门口等,咱一起去?”
“好的,行”。
回到宿舍见到还没人来,有些怪异;时针的猛然醒悟:“哦,也是——刚过十二点,是有点早”!
无聊,无聊,无聊啊!静的有些心慌,空荡的不见声响?
坐着不适、躺着不对、趴着难受,床板都有些不耐烦的闷了些脾气;水池洗把脸,有些精神袭上心头。
不知多久,声响点动成线,线行成面,面走立行囊括空间的闹声,打破沉闷孤独般的静;一时间心情舒畅很多。时间仿佛也变得乐观,走的快了些。
一点四十便下去等着,也不嫌二十分钟的时间长。
站在门口旁边,门口有位修鞋的大爷,寒霜雪长、春暖莺飞、夏秋百变都从不缺席这——宿舍门旁,不知路过多少人的年华芳长。固定不变的摊位,仿佛是学校颁给他的专位;一个板凳,一台砸鞋机,一个“百宝箱”,便是他的全部。
简单,明了,朴实;老一代人的坚守。后来才知道那老人不简单,在宿舍门口修鞋看着他的儿子,从这里考上国防科技大学;至今依然是中原二高建校百年来唯一一位考上国防科科技大学的学生!
“看什么呢?”
“哦,小蒙——吓死我啦!”
“走神,什么呢?”
“没事,砸鞋的手艺是真好”。
“想学砸鞋?”
“没事,好奇”。
说着校门已经走到身后,门口处一个瘦猴般四十余岁的满身酒气的人,显得有些焦急又有些慌张。不时的向北瞧着,错过了脚步,依旧在原地徘徊。
像平常并没人在意,而我们步行过去在水一方也就二十分钟。路边树木吹着风,树下有条小道,颇有几分神似唐代常建的“曲径通幽处”。
快,是很快。
慢,也挺慢。
边沿的蚂蚁小步运走着食物,风轻尘轻。国庆时天还是很热的,酷暑并未消退,还是那么的热;不过今天的天气并没有发脾气,很温和。
一声巨响,一朵“魔花”升腾在都南大道的中间,而杜蒙则躲靠在我的怀抱里。
“卧槽?车祸……”
“报警?”杜蒙探出头,望着说。
“对对,报警……没……没手机啊?”
刚要说话的杜蒙,随着再次的声响一股热浪掀翻很多围观的群众,可是偏偏有只钉子很有耐心的飞来二十余米。幸亏我的手臂挡着,不然蒙蒙的脸不只破相那么简单。
“啊,钉子”脸煞白的杜蒙,惊的有些说话卷舌。
“没事,幸亏不是核弹级的,否则咱俩都得挂在这!”
“还开玩笑,快上医院!”
急忙的都南大道,两声巨响,一站路远处的市政府恐怕早已入耳。狰狞的汽车框架,支离破碎的飞出,人早不见完整;一时间打电话的声音,行人的脚步声,同时多辆车参与送医。虽然离的远些,可是耐不住寂寞的钉子,勾起同行的车辆,同去医院。
只能感叹声:完蛋,第一次编导课是上不成了。
匆忙声夹杂着各色人等,不知过多久医院里来了群事故调查组。先是登记自己的个人信息,再是简述了看到的过程,而后签字按手印,两百来字的内容五六个手印,按的有些不耐烦;全程不谈医药费的事,心滴着血刷了自己一个月的生活费都不够,得吃糠咽菜吧!
其实并不严重,钉子只入约半公分。本想找个小诊所打个针包扎一下;怎奈司机的热情……
“咱们也回去吧,他们也都走了?”杜蒙说。
“只能回去了,走吧”说着的雨巷,心想幸好给的是卡有一个学期的生活费,转了一圈才走出,医院还挺大。
公交车一元到学校,就回了宿舍。
“吁,挂彩啦?”田几问到。
“碰到两朵蘑菇云,飞来颗钉子耐不住寂寞非要找我,结果就把我送进医院了”。
“嘎嘎嘎嘎,听说‘刚才’北面发生场车祸……”邹辰插嘴说着。
“嗯,它留下的……”
“我去!听说很惨烈?”
我有些不解的的问:“老邹啊,你咋恁兴奋?”
“好奇,好奇”邹辰说。
“好奇啊?害死猫!躺下睡会,一会上自习(夜自习)”躺下闭目,放着浊气。
安静的寝室有些平常没有的模样,还在讨论着不见衰弱的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