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风哆嗦着早起的同学,玻璃渣躲开着匆匆的脚步,姨妈巾鄙夷着来往的学生;不过下早读时你会惊奇的发现,早已不动声色的恢复原貌。看不出玻璃碎裂伤心过,就连旧有的痕迹都如原貌的窗户,不得不佩服效率的精神,“匠心”的手艺,完美的复制。可是没有后文,总觉有些奇怪。
本有些胖的晏老师,加上衣服的“臃肿”就更显得胖些。随着课本放在讲台,并未开始上课,而是带来着不幸的“分享”,说:“昨天,咱们那边的古都师范死了个女生,还被焚尸……”
“卧~槽!真的假的?”
“以后啊买东西也别讲价啦,不敢呀!钱没省下命也没了?”
“怎么可能,开玩笑吧?肯定不是因为买东西讲价?”
“说的有道理,出门在外不管怎样,保护好自己才是真!一定要学会保护自己——不过人已经抓到,人家父母当晚就从哈尔滨坐飞机来啦!”
“杀人、焚尸,性质相当恶劣!”涌动着的学生有些愤慨着,讨论着这段时间古都三高跳楼的,古都二中跳河的,四高校门口被车撞的……多事之秋,多难随影!
“等警方通报吧,重点有点偏——上课!”
“雨巷,好好听课。不然,你对得起戴望舒吗?”
一阵欢笑,掩盖住雨巷的话:“好的,为了戴望舒的《雨巷》也要好好学——英语……”却掩盖不住我那涨红的脸!
时针一圈一圈的催促着,加之“校园安全行动”的全面展开,公安也是给力!没用三天,便查出真想:见色勾钓,奸杀焚尸。
晴朗的天空,洁白的寒雪,遇着日光渐成水滴,滴落滴落,不知能否洗刷着污浊的现实,能否带来洁白的心灵,暖化着屋檐的琉璃。
听春节的烟花,看春日的梧桐花开,数桃花纷落,梧桐叶出。
桃花繁起落遍,梧桐花还挂在叶旁,洋槐花的骨朵条还在伸展,待洁白浓郁的花香;数匆匆春花去,看慢慢夏叶深,深到痛处便是高三。
入学高三第一天,带着被褥盯着墙上一排排A4纸打印的密密麻麻的名字。寻到班级及宿舍而去,放下行李,铺好被褥,穿着拖鞋便去班级,班主任老师那报到交学费。
那女老师瞧了我一眼,见我脚上的拖鞋,便说:“不准穿拖鞋,在教室?”
“哦,忘——好的,知道啦。这是我的学费!”说着递与老师。
“签上你的名字,找个位先做下”。
班级里的空座逐次减少,谁都不认识,便也没什么话可聊,只得趴着睡。
啪!
“谁,干嘛呢?”女老师扫过全班而说,而穆棻缩着手装作打酱油的。
惊醒的我,欲怒而起,一声熟悉的味道入耳“雨巷,你也在三十一班!”
“卧槽!咱又同班?”
“不止,还有杜蒙在交学费呢!”
忐忑的心,安稳下来说:“哦,终于有认识的啦,还以为就我自己一个班呢?”
“哪能?他们几个在哪班,知道吗?”
“还不知道哎?”
“吁?雨巷!咱一班哎”。
“对啊,咱们又同班。圈子三人组,欧耶!”
抽签决定操场除草的班级,是开学的必修课!高三也不例外,“粉刷”一新的校园,才是开启明日的大门。
值得庆幸的是我、穆棻、杜蒙又在同班:高三年级三十一班。
邱岳、范蚮、栗哲与我们不是同班;有在我们旁边班级,有发配般的班级五十七班;唯一可惜的是高中三年,我们都是在普通班!重点班、特优班以及小班(小班也叫零班;全校前三十名,随着考试成绩的公布,学生的容颜滚动交替着)与我们都是绝缘的,别人都是银质的,可我们都是陶瓷的。
清一色的女老师,难道是最后一年的繁华!老师挑的也不错,没有变态的都挺好!
我们的班主任名叫杜曼,就是收学费的那位女老师;肤色透白,脸有肉,腿壮士,性温和,可气的是你并不觉得她胖!她教我们英语——“万恶的学科”啊!与穆棻、杜蒙讨论着,有种要死的节奏,仿佛见着死神冲我笑。
匆匆一别,很少再见!是日后的写实,不过呢?如今还是很容易见面的,毕竟只是升高三并未到分离时刻。
高三的时候,都是在复习高中的知识点;在高二时,基本上都已经把高中所有的课学完啦,有些许慢的也会在高三上学期很快的讲完,徒留下复习作伴。从头到尾复习一遍,两遍,之后刷题、刷试卷、刷题、刷试卷,交替着不胜其烦直至高考!
不过目前呢,学校的暑热才伴随着一个月而已,复习陪伴啊如影随形!
“咱班还有一半的同学没有选艺术,抓紧时间!”上课时杜老师都会说上一说。
“不是,老师!不想学艺术怎么办?”
“不报艺术,你能考上大学吗?报艺术,上大学很容易的”。
“老师啊,对艺术真的不感冒啊?”
“感冒吃药,不感冒就报艺术。抓紧时间想,体育、编导、美术、书法、播音主持……随便报”杜老师笑着说着。
“唉~”
“不要唉声叹气的,不喜欢艺术到大学的时候,可以换专业或者来个双学位——多好!”
日后才知被骗的有多惨,都只是把自己的“责任”往后顺延。初中顺延到高中,高中顺延到大学,大学顺延到社会;然而社会真不会惯着你。它虐的你体无完肤时才会发觉选对专业是多么的重要,自己喜欢的是多么的有动力。
杜老师除了教英语之外,每天都在劝说着让学艺术!这是学校给的任务,被学生们背地的骂着,也是司空见惯的。凡是强制的、“独裁的”被骂是肯定的,只不过不会推翻而已。
除去劝学艺术外,真找不出杜老师其它的缺点;而我们的语文老师也不错。不知是否有“李杜诗篇万口传”的趋势!她姓李名杜,近中年、戴眼镜;讲课总有个习惯就是说完话后,好稍仰着头往左上角去,而此时左边嘴角收紧牙齿紧绷,不知为何?不过呢,为人和睦,好谈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