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便已是周日,而且是下午!返校的行囊,还是初见的模样!
回家时的穆棻豪情塞满着挎肩包,感情就是怎么背回返校时就怎么背走。未被掏出的书籍课本躺在黑暗中,带着流转的时针,伴着分针的偶遇,随着秒针的飞逝;远去了模糊的身影。
下午返校,夜自习注定是紧张胆颤肝抖的。那时成绩已出来,班级、学校、全市排名也随之而来,犹如三大核心期刊冲击着同学,耳边仿佛有人在说:“颤抖吧,‘渣渣们’!那是你们高攀不起的”。
每次到这个时候,夜自习都是秒针走着分针的步伐,分针则犹如时针的脚步。煎熬、漫长成为常态,好想加点催化剂加快它的进程提升时针的步伐。可又怎能如愿?
“两天,休息的可好?”
“哎~成绩不出来就更好了”
“这个愿望估计满足不了你,因为成绩单就在我手上!怕你们不够争,我又多打了几份?不过你上次那个小目标可以实现!你是全市34567名——顺子,全校6666名——炸弹。我靠!考试的时候,是不是在斗地主啊?”
“真没有?”
“咱全市近四万名参加考试的,除去并列的你也算差那个啥——到底了。还好咱们学校总成绩排第二,也不枉费中原二高的名字?咱们班在普通班排第三,前进两个名次!”
班主任看着手中的成绩,盯着大家与吕申问答如流,引得紧张的氛围,颤抖的心房挥之而去。
手掌的拍打掩盖住班主任的脚步,忽略了圈子的注意力。
“谁做的成绩表,变态!总成绩有排名,单科成绩还有排名?”范蚮笑着,眼瞪得老大说。
“别让班主任听见,你们小点声”。
“早走了!”
栗哲看着香木劝导范蚮的眼神,盯着邱岳又说:“这几份成绩,没人看,卧槽!砸手里了”
班主任又多拿的几份成绩,显然遭到同学们的“鄙夷与嫌弃”。
“改试卷,怎么改的这么积极呢?我都受不了!”
“有什么好受不了的!”
“咱们几个都在两万名左右。你看老邱、老柳在一万八千名而咱仨在两万一千多名,就差二十分怎么差了好几千名!”
“那是因为这个分数段的人多,别想了早晚都得来!”
听到范蚮与栗哲的谈话,雨巷也加入进来。
“经过艰苦卓绝……”
“化学又是满分,全班第一”
“经过我,艰苦卓绝的……”
“生物只错一分,并列第一”
见雨巷浑身不自在,急得穆棻一口正宗的河南话说道:“老栗、老范恁俩,咋不让俺同桌把话说完嘞,你看把同桌急嘞!”
说吧!
说吧?
“终于凭借着我自己的努力和锲而不舍的坚持——英语又少考了一分!哎呦歪,卧槽累死我了!这口仙气终于出了,差点精神分裂”。
“英语老师,不得气死”栗哲笑着说。
“哎,老师的神经跟咱们不一样,咱们是泥有水做的而她是铁有砼做的!”
“可以呀,香木!铁有砼是什么玩意?”
“人工石,钢筋混凝土啊!”
“长知识?”
“以后长知识的地方多着呢,就像以后要用钱而又手里没钱的时候多的一样普遍!”
“有点肚子不舒服”
“什么?老邱!”
“去趟厕所,看着点老……卧槽!啊~”
一众嘲笑,猜测着可能拉档里了。
“怎么可能,厕所跟咱班就隔着一个班?”穆棻说道。
“再怎么自律的人,也挡不住屎尿病痛!何况也不是自律的人?”
“老栗啊,说话越来越有深度了?”
“哎呀,老范——咦,回来啦!”
“眼神不对,去趟厕所怎么都变这样了?”
“他们说你,拉了?”
“去厕所,当然去解决个大的!”
“不是,说你在路上就拉了?”
“嗷,卧槽!在路上怎么拉,都是人!你还以为在乡下,长夜慢慢星空点点微风熏熏”
“我去!再来一个?”
“嗯~好的,给我看着点老师!”
“卧槽!不是让你拉,怎么——完蛋!”
穆棻、栗哲、范蚮的谈话跟随着雨巷看热闹打酱油的心态走着。
“估计夜自习上不成了,得去医务室”雨巷忧虑的说着。
话音刚落,邱岳的声音已入耳“老柳,送我去医务室呗?”
笑声起伏,惊得老邱又要上厕所。
“送你们一首十里长亭,李叔同的《送别》”说着已到课间,穆棻带头唱着:
长亭外,古道边,芳草碧连天。晚风拂柳笛声残,夕阳山外山。
天之涯,地之角,知交半零落。一壶浊酒尽馀欢,今宵别梦寒。
……
“中国诗词美国乐曲,唱的不错。可是人家只是去趟医务室,用在这里怎么感觉有点怪呢?”
“因为~我们就是看热闹的!”
“咱们看热闹,弘一法师会不会觉得糟蹋他的诗词,灭了我们?”栗哲疑问着。
“你不说我不说,法师他也不知道?”
“欺人骗己!”
“说什么?”
“我说,咱们就是看热闹组合!欧耶”范蚮笑着。
这边玩的够乐,那边一路上去了两趟厕所,有种要脱水的节奏!
“人家有的都是考前出状况,你这考完成绩都已经出来,怎么又出状况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