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洵见卫雪儿果然吃这一套,就继续努力装逼说:“既然来吃法国餐,怎么少得了法国红酒呢?”
于是,苏洵点了酒水单中最贵的一瓶说:“我们就来一瓶吕萨吕斯酒堡产的红酒吧。”
“好呀。”卫雪儿乖巧道。
“这吕萨吕斯酒堡,也被译为迪襟庄园、滴金酒庄、伊甘酒庄,这座历史悠久的顶级酒庄位于法国波尔多最南端、几个产酒区中最小的一个——苏玳的一个小山丘上。
其建筑历史可以追溯至12世纪。在著名的1855年波尔多列级酒庄官方评级中,吕萨吕斯酒堡被定为唯一的超一级酒庄,凌驾于现今的包括拉菲、拉图、玛歌在内的5大酒庄之上。
法兰西学院院士、法国当代哲学家米歇尔·塞尔曾经赞颂道:‘吕萨吕斯酒堡并不仅仅属于吕萨吕斯家族,它还属于法兰西,属于欧洲和整个世界。
就像沙特尔大教堂、拉威尔的《波莱罗舞曲》、莫奈的《睡莲》一样,它属于你,也属于我。’”
卖弄完网上的知识后,苏洵故作神秘的,贴近卫雪儿的耳边说。
“所以说,吕萨吕斯酒堡产的红酒其实是很难买到的,毕竟产量有限,这里卖的估计是假的。”
穿着正装的苏洵,对历史侃侃而谈的苏洵,以及现在略带侵略性地贴着她耳边说话的苏洵。
都让卫雪儿的脸颊越来越红,心中似有猫在挠一样。
“其实……额……那你为什么还要买啊!”卫雪儿用略带责怪的语气对苏洵说,不过并没有拉开与苏洵的距离。
“当冤大头也没关系,只要你喜欢。”
“讨厌。”
如此软弱无力的讨厌对苏洵这种脸皮子来说,只能是挠痒痒。
不过看着已经眼犯桃花的卫雪儿,苏洵突然意识到自己做得有点过火了。
俗话说得好,冤有头债有主,苏洵要干的是朱承鄞。虽然卫雪儿可能是个渣女,苏洵也觉得没有轮到自己去手撕的必要。
于是苏洵马上悬崖勒马,适可而止,渐渐得开始正襟危坐,聊聊绿色的话题。
菜渐渐地上齐,卫雪儿问说:“苏洵,你知道这个血鸭的来历吗?”
“不知道啊。”
苏洵这次的直截了当,让刚刚习惯了侃侃而谈的苏洵的卫雪儿楞在当场。
苏洵自顾自地夹了一块鸭肉品尝了起来,“好吃!你管它这么多,好吃最大嘛!”
“哦……哦,好吃就好。”卫雪儿夹了一块鹅肝,又起了兴致说:“苏洵,你知道法式鹅肝为何这么大吗?”
“不知道。”简单、明了,没有犹豫0.1秒。
不过卫雪儿还没有放弃,自己解释起来说:“真实的生产制造鹅肝的鹅,从出世12周之后就被挤入小笼子,铁栏杆外只外露密密麻麻的鹅颈部固定不动在专业训练颈肌的铁架子上。
牧场主每日提升喂养量,等小鹅的颈肌和胃肠都练起来跟钢材相同顽强,真实的严刑才刚开始!
每日早、中、晚,牧场主会将一个20——30公分的铁管直捅进鹅的胃里,压进远高于它所必须的食材。
为了确保一整块鹅肝的口味,精饲料没有优质蛋白质!患“软骨病”的鹅蹲在笼里不可以上去,休重也是呈几何级数的“暴发”出去!这般严刑之中,很多鹅从出世到身亡,连脚蹼都没沾过一滴。
肝部因过载工作中容积出现异常扩大。18天之后,一幅比一切正常鹅肝肿大6——10倍的轻度脂肪肝就“做好了”,均值净重都能超过600——900克,最“胖”的还能超过2KG。这都是为何法式鹅肝那麼大的缘故了。”
卫雪儿一口气说了这么长的故事,都觉得口干了,淡定地拿起酒杯喝了一口红酒,等待着苏洵的夸赞和欣赏……甚至是崇拜。
可是苏洵对这样的知识无动于衷,夹起一片鹅肝后,摇了摇头说:“啧啧啧……真可怜。”然后一口吃下。
苏洵的无动于衷,让卫雪儿顿时觉得眼前的鹅肝也不香了。
不过卫雪儿也不是一个会轻言放弃的人,吃饭的时候,还是会不时地寻找话题,想要找回那个刚和她见面时的苏洵。
不过可惜,最后都以失败告终。
“吃饱了吗?”苏洵吃得尽兴,因为这顿饭真的花了他不少钱,他一定要吃回来!
而卫雪儿早已经被苏洵气饱了,面对苏洵的提问,也有气无力地回答:“吃饱了。”
“那我们走吧。”
“嗯。苏洵,要去看电影吗?哈力波特刚出了新的电影!我们……”
“我要回去玩游戏。”苏洵理直气壮的语气不容拒绝。
“那……那好吧。”
看着卫雪儿驾驶着一辆奥迪A4L扬长而去,苏洵不自觉地松了一口气。看来自己还是不太会逢场作戏,修为不足啊。
感慨一番的苏洵本想赶快回去陪韩语彤,却碰巧看到路边的一辆黑色的Jeep指南者里坐着一个可疑男子正对着卫雪儿离去的方向,填写着什么。
这不会就是朱承鄞安排监视卫雪儿的眼线吧?抱着好奇的心理,苏洵小心地走了过去想一探究竟。
看来监视卫雪儿的人员专业素质不是很高,苏洵走到他的后面看他写的本子老半天了,那人才反应过来。
可惜本子已经被早有准备的苏洵抢先一步夺在手里了。
那人自是暴怒,骂了一句“草”就下车要干苏洵。可惜满臂纹身的他也不是苏洵的对手,苏洵轻松握住那人挥舞过来的拳头后,轻轻转了一圈,就把那人的拳头压在了他自己的背后,脸撞在了Jeep的车窗上。
“疼疼疼,大哥!我错了!”
“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刘兴,你叫我猩猩就好。”
刘兴的态度和举动让苏洵一下子就看出他的滑头。不过这样的滑头,正和苏洵的意。
“谁叫你来监视卫雪儿的?”
“什么监视……”刘兴还没说完,就被手腕上传来的剧痛打断,“啊~我说!我说!”
感受到苏洵没有再用力,刘兴才唯唯诺诺地说:“是少主让我监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