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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万般柔情

酒是个不好不坏的东西,它能让我在不开心的时候开心起来,也能让我在漆黑的夜里,喧嚣的小吃店里,想起我所伤心难过的事情。

听父母说起我小时候的事情,父亲爱喝酒,每每喝完最后一瓶啤酒,我都会很乖巧的拿起瓶子放在厨房,可事实并不是这样,我偷偷的拿起酒瓶,把酒瓶子里的最后几滴酒倒进我嘴里,吧嗒几口,乐不思蜀。我以为我每次进行的都很顺利,不成想他们每次都在门的玻璃上把我看个遍,每每与我说起,我总是会羞愧的笑着。

实不相瞒,在念初中的时候,一群要好的小姐妹经常在宿舍关灯了之后聚在一起喝酒,那个时候我们是别人眼里的“坏孩子”还曾经因为上课的时候穿的短裤太短,而被班主任训斥。

因为喝多爬到洗漱台上照镜子,可那个时候喝酒并不是因为我多难过,是好奇,就像厄庇米修思鬼使神差的打开潘多拉的盒子一般。

它打开了我新世界的大门。

自此之后,我来到这座城,我把所有我的悲痛都寄托于酒的身上。我再也找不到以前那个因为快乐而喝酒的小孩子了。

我若说,从第一次初恋开始到现在情路坎坷,你们可能不会相信。

我的初恋,仅仅为一个星期之久。现在形容那七天,应该是上过天堂,下过地狱,可能这么描述略有夸张,但形容当时的我,一点都不为过。

11年前,我念初一,因为封闭式学校我们必须住校,而在此之前我还是个会整天天粘着妈妈的小娃娃。

周五那天,因为回不去家的我,在班里一直掉眼泪,可好巧不巧的是,学校突然在放学的时候停电,眼泪就像断了线的珍珠,怎么都止不住。

他像幽灵一样突然出现我身边,嘿嘿的冲着我笑,搞得我很恼火,怎么会有这么讨厌的人

他说:“我注意你很久了”

我说:“注意我什么?”

忘记说了,他念初三,比我高两级,同我从小一起长大的女孩桐桐在一个班

全班的同学都在幽暗的教室里注视着我俩,窸窸窣窣的议论声中,我开始脸红

那个时候的学生时代,都是靠书信往来,他第一次给我写信时,是彤彤交给我的。

打开信的时候,只觉得他文笔很好,写作文一定不错,信的最后一句是:

“放学之后,我在班里等你”

仅仅因为这一句话,内心的小鹿早已撞晕

我清楚的记得,那年夏天,出奇的闷热,如约而至,我打开了教室的门,那个穿着白色衬衫的少年在那里等我,你们知道当时的感觉吗?我好像心脏快要跳了出来。

我跟他并排的坐着,整个教室里安静的能听到彼此的呼吸声,他牵我的手时,

我知道,我沦陷了

我们就这样没有一点仪式感的就在一起了,可能那个不善于表达的年纪,做这些就足够让一个女孩倾心。

他牵着我的手走出教室,正好跟巡视的老师撞个满怀,他拉着我一路跑到宿舍楼下。

他只说对我说“不要怕”

白衣少年啊,你让我觉得此刻我是幸福的,尽管那个时候恋爱是不允许的。年少无知的我,就那样轻易的陷入爱河,可我们之间并没有做过什么,我是那样的相信你。

学生时代的想法一直都很有局限,就像宫剧里的娘娘说,这四方的天儿,四方的墙。

一点都没错,可这段短短的初恋仅仅维持七天之久,怎么会这么短呢?我还想着跟他考同一所高中,这是一件多值得骄傲的事情,这个想法始终没有机会说出口,就被扼杀在摇篮里。

白衣少年给我写的最后一封信是这样的:“我欺骗了你,我做了什么让你伤心的事情,你打我骂我都可以”

我是流着泪看完的这最后一封信,信里并没有提“分手”二字,我早已哭的泣不成声,我知道,这段感情到头了。我不甘心,我输的彻底,并且不明不白。

那个时候的学校,还是平房,我们教室在头,白衣少年教室在尾。

在走廊里,我望着他教室的方向,一直哭,哭到眼睛肿的像个小核桃,并且我听到同他一班的女生说“那个女孩还在那哭呢”

可是始终没出来看过我一眼

你这样对我,你于心何忍

后来熬到放假,我拖人要到了你家的座机号,我给你打了电话,我质问你为什么要这样做,你始终支支吾吾说不清楚,我还像傻子一样对你说

“到底出了什么事,你说出来,我可以一起跟你扛啊”

你瞧瞧,那个时候我才14岁,我能说出这样的话,我觉得我好伟大。我以为我能感动他,结果是我被挂断了电话。

那个时候刚刚流行徐誉腾的“等一分钟”

在农村,父母都爱打麻将,我在家用DVD放着这首歌,哭到不行,心心念念的全是你。

在快上初中的时候,假期补课,补课老师的弟弟送了我一个礼物,是一个水晶的帆船,上面写着“一帆风顺”下面有个开关,一打开五颜六色的散放着光,我想把它送给你,某一天放学,我在学校门口等到你。

我说“这个送给你”

你并未理会我,不耐烦的走了,再后来这个礼物我也不想要了,我把它送给你同班的一个女孩子。

我伤心难过,一直过的忧忧郁郁,就这样在初一最后的半年,我们教学楼盖好了,你在一楼的拐角处,我在三楼的正中央,偶遇你的机会都变得渺茫。

很难想象那个时候的我怎么会那么痴情,痴情的认为你心里还是有我的。

在你毕业的那个夏天,我每一天都在数着你要离开的日子,你离开的那天,我并没有跟你好好的说再见,我也知道,以后都可能不会再见到你了,可那又能怎样?

我的白衣少年,就这样的走了。杳无音信

(4)

一个人的旅行是孤独的

我没尝试过,因为时间问题,一直被耽搁。

唯一一次说走就走的旅行是跟一个多年的老友,因为时间问题,我们只有两天时间,可去哪呢?从萌生这个想法到订票,定酒店,用了不到半个小时,那种激动,我到现在也想不出来词来形容。

我们去了离这座城不远的一个城市,晚上9点30的火车,到那个城市是凌晨12点30

天特别冷,在火车上激动的没有一点睡意。这漫长的三个小时,我并没有觉得多难熬。

下了火车,我们打了计程车去酒店。

在车里看着快近凌晨1点的这个地方,灯火通明

如让我评判一个城市发展的好坏,我想应该是夜景吧,可能我还没去过那么多的城市。

但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近在眼前的这个地方,此时最好。

到了酒店,我们躺在床上的时候还回忆起大学,寝室一共八个人,想出去走一走,意见总是不统一,就不了了之了。

一直都觉得这是个遗憾,来自不同城市的女孩能凑到一起生活三年,也是个缘分。可毕业之后能长联系的,也只有躺在我身边的这位。

我想起高中的的时候,一起奋斗过三年的同学们,临近毕业,我们都很难过,甚至留下了眼泪,每个人可能都去了不同的城市。

再相见,恐怕难。

挥手告别母校的时候,我们都曾说“要常联系”可真正能做到的,少之又少。

困意终于来了,一夜好眠。

3月份是春天,可还是冷的刺骨,我们穿的都不够多,早晨早早起床洗漱出门,我们只有一天的时间,晚上要赶火车回去

说起来也是神奇,这么多年了第一次出来玩,临近城市其实没有什么特别好玩的地方,在网上搜一搜地方还是很多的,可奈何现在冷的跟冬天一样,最后决定了去——故宫

搜路线,搭地铁,下了地铁之后还有一段路程,我俩都看到有一排排扫码骑单车的地方,弄了好半天,骑着单车的我俩向目的地出发,好久好久没骑过单车了。

至于多久了,我已经记不清了。

更搞笑的是没看懂导航,走了反方向。

一波三折终于到了故宫。

说起故宫里面都是历史人物,在高中时代的我是老师亲自任命的历史课代表,最爱听的也是历史老师讲起那遥远古代里的人物发生的一些故事,听的专心,可学的一塌糊涂。

走进里面小房子连成一片,每个屋的门口都有标注这间屋子的主人,名字太长,过目就忘,能看懂的还是我身边的这位,耐心的讲谁是谁,是谁的妃子,又是谁的妾室。我听的传神。

屋里的陈设跟电视剧里的如出一辙,空旷的屋里,说话都带着回音,当时在想,那个遥远的年代,没有任何的娱乐设施,她们是怎样熬过这漫漫长夜的?

她说:“你不会懂得,我只觉得她们悲哀”

我想了想说的也不无道理,可这漫漫长夜故宫的主人,从来不会每个夜晚都留宿在一个寝殿。岂非她们剩下的时间都在等待中度过?

若逃不过这样的命运,我想也只能如此。

春夏秋冬,四季轮回,可这一辈子未免太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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